事情不妙啊我这么想着,没有强行拉扯他,又轻轻将他放回原位。
然后告诉陈清寒,领队还活着,但是和树根长一起了。
强行分离,不知道他会不会立刻咽气,这下边没吃没喝,他的背包也不在身边,正常情况下,他不可能活这么久,现在他维持生命的东西或许不是吃喝,而是那古怪的树根。
我拍了张照片发给陈清寒,树根上有红色颜料画的符号,这东西肯定不是普通的摆设,地窖的墙上全是符号,底下又摆着这么个东西,像极了原始崇拜的祭坛。
陈清寒看过照片,说没见过这种符号,它们和相册上铸成的符号虽然形状不一样,但能看出是一个系列的。
好像是文字,代表的意义不同,我看看现有的材料,决定把树根和领队绑一块,一起背出去。
陈婉儿的照片停在地窖口,似乎不愿意下来,我把树根和领队捆好,背起来往上走。
可突然间,整个空间好像变扭曲了,我感觉到了强烈的挤压感,大概就像早高峰时挤地铁的那种感觉。
压迫感强到我几乎迈不开脚步,我有点恼,下意识地觉得,墙上的符号是关键,于是抬手给墙上的石块一记红烧套餐。
我在不破坏结构的前提下,挑几个地方下手,烧掉了石块表面的符号标记,果然,压迫感减轻许多。
我继续烧,转圈烧,直烧到它们已经无力阻拦我为止。
这刚好证明了我的猜测,符号是锁链一类的东西,它们起到保险柜的作用。
终于将领队和树根背出地窖,整个地窖便彻底崩塌,塌出一个大坑来,但肯定埋不住我,我早跳开了。
陈婉儿的照片围着树根飞,突然间,整片大地开始颤动,我看见四道光,从主屋周围的四个方位蹿出来,它们全是从地下蹿上来的,像四道立在地上的手电筒。
只不过颜色各异,加上我刨出树根的那个位置,应该是五个方位。
我赶紧往大门外跑,感觉脚下的土地越来越软,而且还挺热。
当我背着领队和树根跳出庄园大门,地面已经下沉一米深了,热气冲上来,仿佛底下有岩浆在涌动。
别的方位放没放东西我不知道,就算有,现在也被融化了。
庄园里的树木、草地全部枯萎,像丢进炉膛里的草杆。
大门外边倒是没什么事,陈清寒扶了我一把,顺势接过领队和树根。
领队这情况,陈清寒也不敢下手,强行拔出根须,可能会要了领队的命。
他联系单位,看能不能派辆医疗车来,领队现在的样子,不宜被普通人看到。
我们在大门外等到天光放亮,上面调派的医疗车到了,其实是我们自己人租了当地的救护车。
甭管什么车,只要能把领队和树根一起装进去就行。
然后他们通过视频和国内的专家会诊,决定如何处理。
那就不是我的工作内容了,我对治病救人不在行,回旅馆取了行李,向老板娘道别。
她对我们两个能活着回来这事相当惊讶,我跟她说庄园发生了地震,房子都震塌了,可能正因为房子有事,所以我们没事。
她信以为真,连说我们幸运,打破了庄园的诅咒。
她希望跟我合张影,准备拿我当吉祥物,我婉言谢绝,想到庄园里的相册和照片,我对照相还是有些抗拒。
那几本相册和照片被陈清寒装起来,打算带回国研究。
当然,一起回去的还有那棵树根,陈婉儿的照片在离开庄园后,又变成了普通的照片。
也不知道是不是庄园的魔法消失了,连带着它们也失去了活力。
陈清寒说单位里有专门研究西方魔法的同事,他们是一个部门,据说研究经验超过了一千年。
我说单位成立才多久,他说我不是照样在单位工作,我的年纪可比单位大多了。
直到今天,单位里的同事我也没见全,甚至只见过冰山一角而已。
可惜的是我没有时间,也没机会接触这些同事,他们的工作内容似乎也很有趣。
陈清寒向领导申请,暂时保管那张陈婉儿的照片,他想拿着照片去调查一下这个人。
我们这趟任务比较顺利,三天后就坐上了返程的飞机。
庄园闹鬼的可能排除了,但它下面一定隐藏着我们所不知道的古老巫术。
回程的飞机上,我问陈清寒,佩服不佩服姐的实力,魔法在我这也是白给。
陈清寒特别认真地回答说,能对付我的力量,可能需要不在三界内、跳出五行中。
我非常不客气地捶了他一拳,他没事,后面的乘客投来抗议地声音。
调查陈婉儿是私事,所以他向单位请了假,我甚至不用请假,就可以跟着他四处奔走。
要查百年前的旧事,他的家族中已经没剩几个知情者了,他记得他姑姑说过,陈家有个百岁老人,住在乡下,关系是不算近,往上倒几辈,反正都沾亲顾。
陈清寒打听到这位老人的住处,他姑姑说起这事的时候,陈清寒刚十几岁,如今十多年过去了,老人还在的可能性很小了。
或许是上天眷顾,这老人家还在世,在乡下跟孙子一块住,因为她五个儿女全都去世了,孙子都七十了。
回到首都,陈清寒便开始打听,找到老人的住址,他立刻订了火车票。
领队被运回国,送进我们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