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是高句丽人,对于官位或者部落首领的,一个称谓词。
比如,首相、丞相的,叫相加;大部落首领,叫马加;小部落首领,叫狗加;王子升格为王叔、王弟,叫古雏加…
严须现在的身份,就是古雏加。
…
在汉代前后,有女子同席,这完全没毛病。
可问题是,新时空的土著,哪怕是原始部落,“高级宴会”上,极少能坐的这么亲密。同桌同席,是此时的土著,完全想象不到的…
于是,坐得近,自然看得清。
于是,四只加,只能尴尬。
因为他们想不到,女子可以长得如此之精美!
红发披肩的那一位,面型小巧精致,很像中原传说的王族公主。大眼银眸高鼻肤白,唇红尖颚,那粉白的脖颈,看着就想…
另一位,完全不像中原人士,更不像部族女子。虽然说不出是哪里的佳人,但,那五官轮廓,却极为媚惑。
两位女天官,虽然都顶着头盔,衣甲也让人新奇敬畏,但内衬领口却开阔的很,这样的风景,几辈子都不敢想(看)!
不经意间,有男性的反应,也就正常了。
问题是,一旦站起,必然暴露。谁让土著的厚重白袍之下…便再也没有什么遮羞的物件呢!
这…面对来自天界神女天官,有了那个反应…太不敬了!
额!
看着一双美女的小酒盅,四位加,尴尬之极的躬身,举杯回礼…坐在相加身边的管宁,立刻苦笑不已。
曾经的管宁,也是没好好穿过“裤子”的!
更别说贴心的内衣裤了!
更何况,他如今,被化妆师给穿上了“杏黄八卦道袍”…即便他也那啥了,他也不怕!
可想了一会,管宁就郁闷起来。
他实在是想不到,该怎么用言语,来化解个中的尴尬。总不能直接跟“主母们”说:其实他们就是…了吧?
无奈,管宁只好先跟,自己熟悉一点的梅根,暗示了两句,希望这位“主母”能稍加理解吧…
而梅根听罢,只瞄了一眼,就捂嘴轻笑的,与玛丽咬耳朵。
很快,两位大美女便就此坐下,重新举杯示意,只是,稍稍强调了一句“不用起身回敬”。
等敬酒与回敬,一来一往数轮后,管宁这才开始跟几位土著细说…他这么做,其实也是因为担心,万一等一会再闹出点什么“不敬”…
他的老命还是要的!
经过近8个月,图书馆的浸银,管宁早就明白:
其实他自己之前,对天地事物的认知,那就是团棉花!把几乎所有事情,都是笼统的混淆在一起的。
“可实际上呢?
万事万物,大抵是可以抽丝剥茧,分为无数种的。一个女子,可以是主母、高朋、战友、酒伴等等…
孝道纲常之类,就是搞不清这些概念,所以经常发生lún_lǐ惨剧。”
so~
他借着酒话,跟四位加如是说。
却不料,四位加,对他已极为敬佩。
不愧是儒家高士啊…
…
话说,唐颂缘拉着严须,两人并肩而坐,既能看到丰盛菜式,也能看到大圆桌的情形。
but,严须渐渐的,已经顾不上那四位加了。
改白酒为汽酒,清爽甜美,很适合谈话。所以,唐颂缘先跟严须聊了一会,“分手”后的事情,也说,自己看了那纸条。
嗯…
主要是写…
严须也是写,外加几句,勉强记得的广普。
严须告诉唐颂缘:他了解到,5支俘虏队伍,只有一支,是被挹娄的一个大族,给抢了。但是人都平安,全被留在族内,等着与“天主”洽谈。
其他三支,就不知道了。
他所在的这支俘虏队,离开后,直奔西南边的尉那岩城,一路顺利。沿路,还与几个高句丽部族,交换了部分货品、车辆。
精盐和白砂糖,还有其他的佐料、香料,尤其是白酒和茶包,那是一出手,就被奉若珍宝!
要不是他有个王弟的身份,估计人和货物,也走不到终点。
与铁观音配套的瓷器,路上损毁一些。除了赠予出去几套,其他,都被山下王收于王宫宝库!
就连运货的平板车,都被改装成了御用马车…
运到尉那岩城的物资,以盐、糖为主,很快,就被有脑子的严须,与周边大族马加,兑换为了牛马羊群。
这次回来,严须就是想探探口风,若可以,则以qín_shòu牺牲的,与天主进贡,并希望天主,再多赐予些精盐、香料…
最好能顺带的,赐点酒、茶,瓷器、玻璃器皿。
唐颂缘边吃边看,示意自己看的时候,严须别客气。等看完,点头写到“孺子可教!”
三字一出现,严须立马放下筷子,就跪…唐颂缘自然演戏般,把他扶起,然后两人继续,写写画画,吃吃喝喝。
…
唐颂缘先问:你们准备了多少牛羊马匹?
严须回:马两百,牛一千,羊约五千余。
…
这能值多少钱呢?
唐颂缘飞速脑算…
若此时的新时空,真的是真的,跟唐颂缘“知道”的汉末,一样的话,那么,此时的马匹极贵。牛羊,若在中原,也是算值钱的。
而东夷12分之四,就是扶余、挹娄、沃沮、高句丽,马匹不如西羌的马匹值钱,且数量也少。
毕竟,这四个部族混合体,压根就不是草原物种!
他们的生活方式,和分布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