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的门生也不少,据说那些去了金氏拜师的,学习的都是不外为人知的东西。至于到底是何,外人就不知晓了。当然,要成为金氏的门生,可不容易。
因此,金氏的关系网十分庞大。
更何况,金氏是查太后的母族,皇上自然放心不下。
杜尘澜已经跟想好另外的条件,他有信心商贾会同意,朝廷也会满意。但这样的条件,并不是对柳家用的。
“诸位不妨想想,之前朝廷对诸位可是宽宥得很,在场诸位谁不是赚得盆满钵满?既然今日咱们都相聚于此,那本官就不妨与大家说上几句实话。”
杜尘澜打量了一眼在座之人的脸色,见着众人正在洗耳恭听,这才道:“如今国库空虚,其实大伙儿也是心知肚明。朝廷每年拨给边关的军饷,是每年朝廷支出的六七成,这已经大大超过了前朝,成为了最沉重的负担。”
杜尘澜说完便猛烈咳嗽了几声,一旁立刻递来一只茶碗,他也顾不得,端起就灌了一口,润了润喉。
万煜铭收回手,心中腹诽,这唱大戏没了杜尘澜,还真是损失啊!瞧瞧,唱作俱佳!
待镇定下来,杜尘澜才又道:“诸位也知晓,先有国,后有家。咱们大郡周围的小国一直虎视眈眈,时不时地侵扰边境。咱们虽是泱泱大国,不与他们计较,但他们若是得寸进尺,咱们也只能还击。如此一来,每年的军饷便少不得。都是冲锋陷阵的将士,军饷是绝对拖欠不得的。然而,朝廷对空虚的国库,也只能长吁短叹,皇上和朝廷也着实为难啊!”
“本官瞧在座的诸位都是深明大义之人,此等为国为民之举,哪里会不支持?尔等是檀溪府人士,能回馈乡邻,自然也非唯利是图的奸商。”
杜尘澜说完?突然起身?对在座的众人鞠了一躬,“本官先在此拜谢诸位!”
“哎哟!使不得!使不得!”何勉连忙跟着起身?向前搀扶杜尘澜。
众人忍不住对视一眼?可算领教这位大人的厉害之处了,这不是给你戴高帽子吗?这一番为国为民的话压下来?他们若是反对,反倒成了他们私心太过?不顾大义了。
“大人可使不得!咱们何德何能?让大人给咱们行礼啊?”柳锦赟诚惶诚恐地道。
众人纷纷起身附和,也不敢再坐。
王仁珺忍不住上下打量着杜尘澜,也难怪朝廷会派此人来檀溪府了,光是这敞亮话?也不是一般人说得出来的。
“钦差大人也是为国为民的好官呐!本官是自叹不如!”王仁珺起身摇头叹息?深表佩服。
“都是为国为民,为官者,当以天下百姓为重,不过是尽责罢了!”杜尘澜连忙谦虚道。
万煜铭十分无语,瞧瞧这冠冕堂皇的话?这是唱起了白脸呐!
“大人所言,咱们是认同的。能为朝廷和皇上效力?是咱们的荣幸。然而,咱们也有难处啊!就如刚才所言?矿山的资源是会枯竭的,不定哪一日?就再也开不出矿来了?届时咱们以何为生?这都是难题。再者,人力采矿,进度缓慢,每年开采的数量并不多,咱们也多是维以生计罢了!”
马宁州是愁眉苦脸,一脸的无奈。
“正因为如此,朝廷才顾及大家的境况,想改革税法啊!当然,这些都是可以商议的嘛!皇上十分开明,有异议尽管提,总能协商到最好的办法。诸位回去不妨商议谈好一番,等过几日本官身子好些,再请诸位来赴宴!”
杜尘澜刚说完,便脸色一白,右手立刻撑住了椅背,似是在忍着极大的痛苦似的,泛白的指尖上往上是暴着青筋的手背。
“怎么了?”万煜铭立刻扶住摇摇欲坠的杜尘澜,脸上满是担忧。
“杜大人这是身子不适?还是请了大夫来诊诊脉吧!”王仁珺立刻上前,眼含关切地问道。
“这是身子还未好啊?快去请个大夫来!”众人立刻你一言我一语,满含关切之情。
然而,这其中多少人凑热闹,多少人看笑话,却偏偏没有真正关心之人,都是嘴上嚷嚷,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何勉见众人只是嘴上嚷嚷,却并不行动,便朝着一旁伺候的丫头吩咐道:“快去请大夫!”
杜尘澜坐了下来,缓了片刻,才摆了摆手。
“无事!将才只觉得心口有些绞痛,缓上片刻就成。这都是儿时的病,没想到还会再犯,让诸位担心了!”杜尘澜边说,边拿帕子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冷汗。
万煜铭皱眉,就算是逢场作戏,也太逼真了吧?难道杜尘澜当真是身体不适?
“既然杜御史身子不适,那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其他的事等日后再商议也不迟!”万煜铭劝道。
“是啊!咱们是随传随到,也不急于这一时啊!”众人纷纷表态,反正今日也商议不出一个结果来。
“那就对不住,本官先失陪了!”杜尘澜冲着众人拱了拱手,带着歉意地说道。
“云镜!你送杜大人回去歇着!”万煜铭朝着花厅外喊道。
杜尘澜跟着云镜回了屋子,便立刻开始动手换衣裳。
“杜大人!我家是世子爷命奴婢送您回去!”就在杜尘澜拖了外裳,解下腰封之时,云镜突然闯了进来。
杜尘澜随之一愣,看了一眼身上的中衣,心中暗道还好没脱完,不过这丫头有些不懂规矩了,怎么就这样闯进来?
洗月刚刚进来,想向杜尘澜禀报这几日的收获,被云镜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