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木易奉了天景帝的命令,和乔大彪交好。
乔大彪在京城的个把月时间里,木易没少和乔大彪一起喝酒谈天。
乔大彪觉得木易和自己性情相投,离开京城前,硬是拉着木易回家吃了一顿周玲儿亲手做的饭。
正因为有这么一段渊源,陈青竹派人前往虎威军中“要回”自家宝贝闺女,木易才会自动请缨。
“阁下可是······易兄弟?”周玲儿端详了一会儿,才认出了木易。
木易长着一张娃娃脸,几年前没有蓄须,脸上还有些稚气。
如今,蓄了须的木易,看上去早就没有了半点稚气,像是大了十来岁一般。
要不是木易自报家门,周玲儿一时间还真没认出来。
周玲儿的心中有些惶恐。
木易可是御前侍卫啊!他不留在京城守卫皇帝,怎么跑到平江府来了?
还是说······天门关那边的状况很差,大彪他······
周玲儿越想越害怕,脸色不由得变的苍白了一些。
“正是我,嫂夫人,多年不见,您还是风采不减当年呐!”木易嘴角含笑地寒暄着说。
“哪里哪里,老太婆了,和以前不能比了。”周玲儿摆着手做谦虚状。
木易不是来通知大彪出事了就好。
和世间大多数女人一样,周玲儿喜欢听好听的话。
想当初,她周玲儿年轻的时候,也算的上是个大美女呢!
木易这话,是在夸她现在就算老了,也还是个美女不是?
“嫂夫人说笑了,您哪里老?时光分明在您身上没有半点停留啊!不像我,近两年蓄须了,看起来老了十多岁还不止,也难怪嫂夫人方才没能认出我来。”木易哈哈大笑。
“易兄弟莫怪,你这一蓄须,模样和以前还真不大相似。”周玲儿心中的尴尬顿消。
寒暄了几句后,木易言归正传:“嫂夫人,乔大哥可在营中,我想见他一面,有点小事相求。”
“易兄弟,不瞒你说,大彪他出门去了,归期不定。”周玲儿苦笑着说。
乔大彪离开平江府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一直没有信捎回来。
周玲儿牵挂之余,也不免担心乔大彪的安危。要不然,周玲儿也不会刚见到木易,就胡思乱想了。
“什么?乔大哥他不在营中?这······这可真是太不巧了,我这事可拖延不得。”木易面露焦急。
木易原本以为,凭着他和乔大彪的交情,从服兵役的名单中抹去陈小玉(陈小江)的名字,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没想到乔大彪居然不在营中?那他这事该找谁去办?
木易顿时懵了。
“易兄弟,你有什么为难事不妨直说,我跟着大彪在军中多年,一点小事还是能做主的。”周玲儿说。
“嫂夫人,我是为陈青竹陈状元而来。”木易生怕周玲儿不知道陈青竹是谁,赶紧介绍了一下:“嫂夫人,这次恩科的新科状元陈青竹,不知您有没有听说?”
“······”周玲儿摇了摇头。
周玲儿和乔大彪都是略识几个字而已。
状元什么的,对周玲儿来说是很遥远的人物。
科举三年一次,三年就有一个状元,周玲儿才懒得理会今科状元是谁呢!
“嫂夫人,陈青竹陈大人是平江府杏花村人士,刚中状元就被皇上封为户部侍郎,端的是简在帝心呐!”木易一边说,一边竖起了大拇指。
木易很羡慕陈青竹。
状元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是,刚中状元就被封了五品官的陈青竹,肯定了不起的很。
若是陈青竹愿意,木易愿意当陈青竹一辈子的护卫。
“易兄弟,我家大彪不和文臣往来,这个陈青竹有多厉害,都和我们没关系。”周玲儿的脸色沉了下来。
周玲儿以为木易是来替陈青竹来拉拢乔大彪的。
乔大彪虽说是个粗人,但也自有他的一套生存之道。
乔大彪从不参与党争。
乔大彪和周玲儿夫妻和睦,平时有空,乔大彪会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周玲儿。
乔大彪说,他出身寒门,背后没有靠山,若是想富贵永久,就必须做皇上忠实的奴才,一心一意替皇上办事。
别的人,不管是王爷还是朝中重臣想要交好乔大彪,乔大彪全都不理。
“嫂夫人误会了,我是奉了陈大人的命,来向大哥讨要个人的。”木易见周玲儿变了脸色,急忙解释。
“你想要谁?”周玲儿松了一口气。
木易是乔大彪认可的“兄弟”,如非必要,周玲儿一点都不想和木易撕破脸。
“嫂夫人,能不能借个清净的地方说话?”木易想了想,说。
木易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陈小玉的名字,以免陈青竹不喜。
“你跟我来。”周玲儿犹豫了一会儿,说。
周玲儿决定请木易话,中军大帐外有乔大彪的亲卫守护,安全性和私密性都不错。
“多谢嫂夫人成全。”木易冲着周玲儿拱了拱手,心中感激。
周玲儿和木易的话,全都被陈小玉释放出的神识给“听”了个一清二楚的。
陈小玉听着听着,心中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陈青竹没死,还考上了状元?
可是,在原身的记忆中,前世陈青竹不是一直没有出现过啊!
是自己这个穿越者的蝴蝶翅膀,改变了陈青竹英年早逝的命运?
可是,这个黑衣骑士明明是“丑男”翠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