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谁说我在虎威军营里啊?”陈小玉心中有些不妙。
“你爹说的,他还说派人去接你了。你娘因为你服兵役的事和你爹闹上了。你娘说肯定是陈家老太婆搞鬼,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要和你爹和离。小玉啊~!你老实告诉舅舅,到底是不是陈家老太婆逼你的?你总不会是自愿替小江去服兵役的吧?”金时茂问道。
“呵呵呵······”陈小玉干笑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说自愿的?
功德金光的事不能说,舅舅肯定会以为她脑壳坏掉了。
说陈王氏逼的?
如若不是陈小玉自己想来,陈王氏怎能逼的到她?
说白了,是陈王氏起坏心在前,陈小玉顺水推舟在后。
“我明白了,就是陈家老太婆造的孽。”金时茂见陈小玉一直不回答,以为自己猜对了。
“舅舅,您就别管这么多了,反正来都来了,我会好好做事,争取立功回家的。”陈小玉宽慰着说。
“小玉啊~!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军营里什么都不方便,你还是回来吧!你娘很担心你。”金时茂语重心长地劝说着。
“不,舅舅,我答应的事,一定要做到的。”陈小玉急忙拒绝。
开玩笑!
就这么回家,那她的功德怎么办?
“陈王氏那个死老太婆,真是害人不浅。”金时茂不由得不由得愤愤然:“陈家还真不是个好地方,你娘要和离就和离吧!反正这么多年来,陈青竹虽然活着,却片语只字都未曾捎回家来,还不是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舅舅,您真好!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哦!”陈小玉大感痛快。
陈小玉最喜欢金时茂的地方,就是金时茂这人,不像这个时空的大多数男人一样那么迂腐。
好多人会觉得,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金时茂却是以金翠翠的幸福快乐为标准。
“哎哟~!”这时,传讯符上传来了金时茂的痛呼声。
“舅舅,您怎么啦?”陈小玉问道。
金时茂还没说话,金秀才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这个不孝子,你看看说的是什么话?我让你叫小玉赶紧回家一趟,你怎么和小玉说要让翠儿夫妻分离?我打死你个没脑子的东西!”
“哎哟哟~!爹啊~!你有了女婿不要儿子啦?”几声“啪啪”声响后,金时茂嚷嚷了起来。
“哼~!我一向帮理不帮亲,今天是你没道理,我肯定要打你。”金秀才气咻咻地说:“你和小玉说了没有?小玉什么时候回家?”
“爹~!我叫了小玉,小玉说她师傅说了,不准她东跑西跑哩!”金时茂抬了抬手,让金秀才看手里还在散发着荧光的传讯符,顺口拿了陈小玉说过的话来搪塞。
哼~!姐夫先是害姐姐伤心,后又害他挨打。金时茂心中不爽。
“传讯符还亮着呢?我来说。”金秀才凑到传讯符上,问道:“小玉啊?你真在梧桐山中?不是在虎威军营?”
“外公,呵呵呵······”陈小玉正想糊弄金秀才。
不远处,传来了“威武”一声大喝。
这是威武军中例行操练时,军士们大声呼喊的口号。
陈小玉心中喊糟。
这些虎威军兵士,早不训练晚不训练,怎么偏偏这时候在训练呢?
“小玉,你在威武军中是吧?外公听到口号声了。你赶紧回来劝劝你娘,你娘先前气晕过去了······”
金秀才后面这句“刚醒来就闹着和离”还没出口,陈小玉急了。
“外公,您别急,我马上回来,很快。”说完后,陈小玉手下一用力,传讯符碎了。
陈小玉怕金翠翠气怒之下太伤身。
金翠翠小产后,身子一直不大好。
这些年来,陈小玉花费了不少银钱,买药给金翠翠调理身子。
还不容易才把金翠翠的身子调理好,陈小玉不想功亏一篑。
陈小玉惶急之下,想都不想就从琉璃宝盏里拿出了一张“遁地符”往自己身上拍。
小坠子看的心痛。
这“遁地符”的存货不多,主人自己不会画,用一张少一张啊!
还不如就用“神行符”呢!
虎威军营离府城这么近,陈小玉贴上“神行符”后,最多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就能到了。何必浪费呢?
不过,看着陈小玉铁青的脸,小坠子想劝说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柳叶巷,陈宅。
金翠翠醒来后,见到陈青竹的脸,第一句话就是:“我们和离吧!”
陈青竹和金时茂等人大惊。
和离?
金时茂是觉得不值。
陈青竹“死”了,金翠翠宁愿呆在陈家守寡,也不愿意带着小玉回娘家居住,如今陈青竹当了官,金翠翠要和离,岂不是亏了?
陈青竹是觉得自己“罪”不至此。
陈王氏虽说刁钻刻薄,可如今他们一家子不全都迁出来了吗?以后,他们的日子肯定能过的和和美美的。
再说了,小玉去服兵役的事完全和他没关系,金翠翠这是迁怒于他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劝说着,金翠翠不肯改变主意,站起身把众人赶出了卧室。
金时茂和金秀才赶紧想办法去了,陈青竹站在门外不愿意离开。
金翠翠关上门,一个人坐在床沿默默垂泪。
陈青竹趴在门上哀求着:“翠儿妹妹,我还有很多话还没和你说呢!你让我进去,咱们好好说说话,行不?”
金翠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