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刘旺财对红姑的冷淡很不满意。
不过,就算刘旺财再不满意又能怎么样?听说天香楼的身后,站的可是京城的贵人。他刘旺财只是个小小的泼皮混混,惹的起吗?
“侧门就侧门,小玉,赶紧跟大伯母走。”贾银花生怕陈小玉变卦,赶紧拉着陈小玉的胳膊,往前走去。
只要红姑愿意出银子,贾银花才不在乎走的哪个门。
陈小玉没有挣扎,顺从地跟着贾银花走进了天香楼里。
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陈小玉的神魂发出了一丝轻微的颤抖。
陈小玉知道,这是原身的残魂在不甘地呐喊着。原身讨厌天香楼,讨厌到恨不得让天香楼的一切,全都化成灰烬。
上辈子,原身命运的转折点,就在今天。
原身在天香楼里住了三年。这三年的时光,是原身一辈子挥之不去的梦魇。
还好陈小玉的神魂强大,原身的这点小情绪,对陈小玉的影响微乎其微。
不过,陈小玉可不是原身,她进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被贾银花卖掉的。
陈小玉想以其人之道还施其身。贾银花,陈小玉绝对不会放过。
天香楼今天最。
陈小玉他们几人从侧门进入后,除了遇到两个护卫盘问了几句之后,一路上基本上没遇上什么人。
从进门后,贾银花的一双眼珠子就不停地在周围转悠着。
青条石板的路径,精美的雕梁画栋,难得一见的奇花异草······让贾银花看的目不暇接。
嘶~!这里的老板可真有钱啊!
怪不得舍得出一百两银子买个小丫头片子呢!
刘旺财一直留意着贾银花后,伸手去摸博古架上的一只瓷瓶,赶紧拦住了。
“表姐,这里的东西你可别乱动。万一打破了,你可赔不起。”刘旺财拉长了脸,说。
牡丹阁是红姑办公的地方,布置地既清雅又富贵。
博古架虽说只有一米五左右的高度,上面摆着的四五件瓷器,却都是难得一见的精品。
“一个瓶子而已,又能有多贵?我怎么就赔不起了?”贾银花被刘旺财说的很没面子,不由得反驳了一句。
在贾银花的认知中,金银才是贵重东西。
瓷器?他们陈家吃饭的碗,也才十五文钱一个哩!
对于即将身怀一百两银子巨款的贾银花,现在根本没把十五文给看在眼里。
“表姐,你手上这个瓷瓶,我看到“古韵斋”里摆卖的,品质还没这个好,也要卖两百两银子呢!你赔的起?你可别说笑话了。”刘旺财不高兴地呵斥了贾银花一句,顺便显摆了一下自己的“博学”。
“啥?两百两银子?”贾银花一惊,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表姐,你就坐在这张凳子上不要随意走动,我去催催红姑。记住,这里的东西,你什么都别碰,知道了吗?”刘旺财见贾银花总算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红姑可不是什么善茬子。刘旺财还真怕贾银花在这里闯祸。
“好,好,我不动,我就坐着不动。”贾银花被两百两银子的瓷瓶给吓到了,坐在凳子上缩成了鹌鹑样。
刘旺财走后,陈小玉拉了拉贾银花的袖子,怯生生地说:“大伯母,我脸上好痒。”
“痒就抓几下,这么点事儿还用我教?”贾银花不耐烦地说。
“抓过了,还是很痒。大伯母,这里有水吗?我想洗把脸。”陈小玉委屈地说。
“洗什么脸啊?小玉你可······”贾银花转过头,正准备呵斥陈小玉几句。
看到陈小玉的脸后,贾银花吓得跳起了身。
“这······这这······小玉,你的脸怎么成这样了?”贾银花心痛不已。
陈小玉原本光洁如玉般的脸上,冒出了一个个的红疙瘩。这些疙瘩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看上去恶心的很。
贾银花心痛的不是陈小玉受罪,而是心痛她的一百两银子,说不定今天赚不到手了。
要不是贾银花一路上没撒开过陈小玉的胳膊,还真会怀疑眼前的陈小玉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现在的陈小玉,相貌不要说漂亮了,就连“不丑”这两个字都称不上。
“我也不知道啊!大伯母,赶紧给我找点水来,我想洗脸。”陈小玉哭丧着脸说。
实际上,陈小玉心里快笑翻了。
疙瘩是陈小玉用琉璃宝盏里拿出来的药粉故意弄出来的。
原身不愿意被卖进青楼,陈小玉只能暂时让自己“毁容”,来逃避这一次的危机。
要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惩治贾银花,陈小玉原本不想行此险招。
“我也不知道到哪儿去找水啊!刚才我表弟在的时候你又不说。”贾银花急得直跳脚。
“大伯母,那我自己完后,不等贾银花阻拦,急匆匆地跑了。
“小玉,你别走,等······”贾银花抬腿就追。
也不知怎的,贾银花迈步的时候,只觉得双膝一软,整个人往前踉跄了几步。
贾银花下意识中双手一阵乱舞,最终还是没能抓到点什么,整个人扑在了不远处的博古架上,把博古架给撞翻了。
博古架上的瓷瓶和瓷碟之类的,随着博古架的翻到,“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贾银花喃喃自语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博古架上的这些瓷器,很显然比跑掉的陈小玉要贵重的多。
怎么办?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