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陈小枝放下手里的手帕,扑进了王来娣的怀里,哭了起来。
原来······爹娘他们曾经这样商量过吗?爹娘他们不是不重视自己,而是他们心里自有成算?
“傻孩子,不哭不哭,啊?”王来娣拍了拍陈小枝的背,轻声安慰着说。
见陈小枝肯在自己的怀里哭,王来娣总算是放了心。
王来娣很害怕陈小枝疏远了自己。儿女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不管和哪一个和她疏远了,王来娣都心疼。
“娘,可是我还是有点生气,那两件银首饰是小玉妹妹送给我的,我真的舍不得给那个女人给抢走了。”陈小枝哭了一会儿,擦了擦眼泪,说。
“小枝,那是你奶,你可不能没礼貌。”王来娣纠正着说。
“······”陈小枝扭了扭身子,表达了一下心中的不满。
“小枝啊~!孝顺长辈是应该的,爹娘上次错在不该拿你的东西去孝顺,你就原谅爹娘好不好?以后,爹娘的东西,你奶要,我们给,你和小叶小田的东西,爹娘不会越过你们,逼着你们拿出来孝顺你奶,你看怎样?”王来娣哄着女儿。
“娘,真的吗?”陈小枝仰着小脸,目露疑惑。
“真的,娘保证。”王来娣说。
“娘,您真好。”陈小枝破涕而笑。
王来娣拍着陈小枝的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一次,是她和青石这对父母失职了。还好有小玉提醒,没有让小枝继续胡思乱想下去。要不然,小枝真的会和他们离心了。
小玉她可真是自己一家的大贵人啊!
和王来娣相反,陈王氏今天心情暴躁的很。
只要想起自家差点被贾银花给连累的倾家荡产,陈王氏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陈王氏躺在床上骂骂咧咧了小半天后,才算是出了一口心中的郁气。
陈王氏骂的口渴,大声呼叫起王来娣来。
过了半刻钟左右,王来娣才急匆匆地进了屋。
“来娣,给我端碗温水来,我渴了。”陈王氏颐指气使地说。
“婆婆,水在这里,您自己端起碗就能喝。”王来娣指了指床边的小几,说。
“我这个当婆婆的想喝口儿媳妇端的水都不行了吗?”陈王氏用手拍着床板,厉声责骂。
陈王氏知道床边的小几上有水,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太无聊了,想找个人说说话。
“婆婆,媳妇厨房里还炖着菜呢!您要媳妇服侍,还请稍等片刻。”王来娣见陈王氏没别的事,一甩手,索性走了。
王来娣算是看出来了,她的姑母婆婆,就是个欺善怕恶的主。
陈王氏摔断腿的这些天里,王来娣日夜在床前服侍,还要包圆家里的家务活,每天都累的半死。
陈王氏呢?从来没有说过半句好听的话,还经常骂骂咧咧的。
王来娣性子再好,也烦了。
看着王来娣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陈王氏气的手都在发抖。
反了天了,这个家里没有她这个老婆子的地位了吗?想当初她还没摔断腿的时候,家里的儿子媳妇们哪个敢不听她的话?
陈王氏盯着小几上的那碗水,很想把碗给砸到地上。
犹豫了片刻之后,陈王氏还是忍住了。
今时不同往日。
以往有贾银花在,陈王氏发作了王来娣,贾银花会来做陈王氏的舔狗。
现在,贾银花已经被休了。剩下的两个儿媳妇,金氏病歪歪的躺在床上起不来身,能做事的只有王来娣了。
陈王氏可没忘记,林郎中说过,她腿上的伤要三个月才能好哩!
要真把王来娣得罪的狠了,陈王氏怕自己接下来的两个多月里,日子不好过。
话说······她的腿摔的也真是邪门了。
莫非真的是青竹的鬼魂看不惯自己磋磨金翠翠母女俩,才让自己摔断腿的?
想到这里,陈王氏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青竹那个白眼狼,他就是个有了媳妇忘了娘的主啊!不行,以后对付二房那一对母女,可不能自己亲自出手了。
陈王氏阴沉着脸端起小几上的碗,猛灌了几口水。
这天晚上,王来娣做完家务活,到陈王氏房里守夜的时候,已经快子夜时分了。
“来娣啊~!你来啦?”陈王氏说。
“娘,您还没睡啊?”王来娣吓了一跳。
陈王氏这个老婆子,平时讲究养生,晚上睡觉一般都在戌时末亥时初,也就是现代的九点钟前后。
这会儿都快子时(晚上11点)了,陈王氏还没睡,王来娣真的很意外。
“来娣啊~!来来来,睡床上来,咱们娘俩今晚睡一个被窝。”陈王氏情真意切地说。
“不用不用,婆婆,我睡竹榻上就好。”王来娣急忙拒绝。
陈王氏矫情的很,刚受伤那几天,硬是说陈二牛夜里睡相不好,会踹到她的伤腿。
连陈二牛都因为陈王氏的腿伤搬到客房去住了,王来娣才不想和陈王氏睡一张床上。
王来娣只是忠厚,可不是傻。
今晚真和陈王氏睡一张床上,王来娣还怀疑陈王氏的腿伤有什么反复,故意让自己来想背黑锅呢!
“竹榻上冷,床上热乎,来娣,咱们是婆媳又是姑侄,你有什么好见外的?”陈王氏笑着说。
“不了,婆婆,我睡竹榻上就好,睡了这么多天,我已经习惯了。”王来娣拒绝后,暗地里撇了撇嘴。
当她王来娣傻呢?竹榻上冷,婆婆又不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