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韵没觉得自己要价高,她出售的可是最新技术!
况且不是还有‘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一说吗?
自己要是一上来就把价钱开得太低,人家再一还价,不就不剩什么了。
系统打个哈欠,不甚在意地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要么你自己再分析分析。”
石韵不乐意,“你就不能和我一起分析?”
系统继续打哈欠,“你自己想吧,我要睡觉了。”
石韵怒,“我一个有新陈代谢,需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否则就会影响身体健康的人还没睡呢,你个系统睡什么觉?!”
脑袋里随即‘叮’得一声,响起提示音,“系统已休眠,请勿打扰。”
石韵无语,“——”什么玩意儿!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种会偷懒的系统!
…………
那一边,副官长稳妥起见,先把德尔沃先生请去见王督军。
孙参谋也还在督军的包厢里没走,副官长就把自己问出来的结果当着几人的面先说了。
“那女人有点与众不同,不过应该不是骗子,估计是因为从小在乡下跟着个老学究祖父长大,所以性子和一般女人不太一样。”
孙参谋问,“哪里不一样?难道就像督军说的,是个呆板的女学究?”
邢副官长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倒不呆板,就是说话直截了当,没个小媳妇样子。她那丈夫在燕京大学教书,还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连我都听说过。她说她丈夫看不上她了,要和她离婚,她这趟去燕京就是办离婚的事情,因为没有夫家供养,手头拮据,所以才想起来变卖些东西。”
孙参谋摸摸下巴,“确实不像骗子,既然夫家有名有姓,那等到了燕京随便派个人跟她去看看就能知道真假。”
邢副官长接着汇报,“我问清楚了,她手里的图纸其实就是她祖父遗留下来的手稿,开价五千大洋。”
孙参谋微微挑眉,“五千大洋?她还真敢要!那图纸我们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用上呢。”
转头去问王督军,“您看呢?”
王督军则是去问德尔沃先生,“德尔沃先生,你确定这个图纸军工厂里用得上?”
几人刚才说话有点快,德尔沃先生只顾得听杜翻译替他翻译,顾不上插话。
总算几人停下来专门来问他的意见了,就很严肃地说道,“我不想无礼,但以贵国目前的技术水平来看,这张图纸中所涉及的内容暂时确实是无法用于生产,但我可以保证它的价值,只要督军先生的军工厂一直开下去,那总有用得上的时候,虽然不是什么能够震惊世人的重大发明,但却是对现有设计的有效改进。我还来不及去验证其中数据的正确性,但思路已经非常明确,即便在我们自己的工厂里,想要做出这样的改进设计,也需要多位专家长时间的共同努力,所以我认为这位女士的要价也是合理的。”
邢副官长听了杜翻译的翻译忍不住低声说道,“就是说这个图纸我们现在买了也只能压箱底,你回国去立即就能用上,这不不太合适吧!”
王督军等他说完后才不痛不痒地轻斥了一声,“乱说什么,我们自然信得过德尔沃先生的为人。”
摆摆手让他先出去。
邢副官长立刻很有眼色地道声歉,“不好意思,是我太心直口快,还请德尔沃先生不要跟我一般见识。”随后转身出去。
杜翻译有点尴尬,斟词酌句,尽量婉转地翻译了一遍。
德尔沃先生倒很有风度,并没有被冒犯到的不快,只是很严谨地答道,“我是觉得这样的好东西对督军的工厂很有用才尽职提醒,但图纸里面涉及到的是对现有设计的一些改进,会影响我的思路,我看过之后确实无法保证回国工作时不会用到它们,如果督军对此介意,可以在买下图纸后另找妥善的人保管,不要给我看就行了。”
他都这样说了,王督军自然不能显出小家子气。
况且这个图纸目前也就德尔沃先生吃得透,他还希望德尔沃先生研究过之后去教一教他工厂里的那几个半吊子技术人员呢。
于是把浓黑英挺的眉毛舒展开,发出阵爽朗的笑声,“德尔沃先生这么说可就太见外了,你现在就是我这里最重要的专家,我们对你还要什么好藏私的,这东西肯定要先交给你。请尽管看,只是看过后也酌情点拨点拨我们那几个搞技术的就行了。”
德尔沃先生欣然同意,“那是自然。”
估计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临离开前又好意提醒一声,“李女士在这方面也很精通,如果可以,我建议你们和她保持联系,一来是她手里可能还有其它有价值的手稿,二来是以后你们的工厂如果出现什么不好解决的技术问题,她也许能帮上忙。”
王督军等他走后皱着眉头对孙参谋说道,“这洋鬼子的意思是那个女人可能还有点用?可我总不能把个女人弄到军工厂里去吧?!”
孙参谋思忖着答道,“德尔沃先生的意思应该是这女人不但精通一些洋学问,还有可能身怀其它好东西。德尔沃先生不过就是在餐车遇到她,两人探讨了半晚上,就在她那里发现了个图纸。要是了解的深了,说不定还能从她身上挖出点什么。您想啊,她那祖父留过洋,还专门研究的是这些东西,肯定也不是一般人,估计就是运气不好,没找到一展身手的机会,所以才一辈子埋没乡间,还不一定会给后人留下点什么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