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说,机会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估计这句话也是那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成功者们俯视着下面的芸芸众生时说出来的,郝建平才不会相信这些骗人的鬼话呢。
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而郝建平无疑就是一个洞悉先机的人,这就是重生带给他的优势,把握住这些机会才是他要做的事情。
放学之后,他跟郝馨说了一声就出了校园。每天早午晚饭都是跟老姐一起吃的,偶尔有事外出当然要告诉老姐一声,省得她又担心。
走出校园,郝建平先用校门口小店的公用电话给钱大成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一下拍卖的事儿。
前天跟钱大成联系的时候,钱大成告诉他已经把那套《水浒传》和另外两套小人书送去拍卖了,底价也是按照郝建平定下的底价填报的。郝建平因为现在用钱的地方多了起来,把那几套书的底价又向下压了一些,比如那套《水浒传》,郝建平估计成交价应该在十八万左右,原先打算底价就要开出十五万元来的,而现在向下降了一些,只开出了十二万元的底价,估计成交价也就跟上一套拍出的《水浒传》的最高成交价相当,大约在十五万元左右,不过拍卖的事情谁也说不好,也许流拍或者是拍出高出郝建平理想价位的成交价也说不一定,郝建平对自己那套书的品相还是相当有信心的。只是现在的时节不对,如果再放十几年···废话···再放一百年更值钱。
距离这次拍卖会的开拍时间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郝建平打算到时候跟学校请个假,再往省城跑一趟。毕竟这么大的金额,自己还是亲自坐镇比较放心一点。
坑爹的年代,郝建平想要给郝建军打个电话问问房子收拾得怎么样了也不能,看来只得应付完了陈超他们那一帮人之后再亲自跑一趟了。
郝建平在学校门口打了一辆面包车,直接驶往了跟陈超约好的浮东宾馆。
浮东宾馆的前身是浮东县市政府第一招待处,不过现在已经被改建成了一栋十二层的楼房,裙楼的一二三层除了部分做大堂用以外全部被用作了餐饮,至于四楼以上就基本全是客房了,顶楼十二楼被建成了一个活动中心,其实熟悉的人都知道,称为活动中心也就是对外说起来好听一点,实际上这个活动中心就是一个舞厅,既然是舞厅,就多多少少有些藏污纳垢的地方,只不过是没有人提及罢了。
陈超只告诉郝建平今晚在浮东宾馆请他,也没有说是在浮东宾馆的二楼大厅还是在三楼包厢,不知道是疏忽了还是怎么。郝建平进入浮东宾馆之后,向一个服务员询问了一下,也没有问出结果,只得一路找了上来。
浮东宾馆是此时浮东县最豪华的酒店,它虽然也对外营业,可是门口挂着的县政府招待处的大牌子还是让那些小市民们望而却步,换言之,就是出入浮东宾馆的客人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贵,基本上是没有寻常老百姓会到这里消费的。
郝建平在二楼大厅打眼看了一圈,没有见到陈超他们的身影,转身上了三楼。
郝建平刚走到三楼,就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从一间包厢里走了出来,郝建平眼睛一眯,闪身后退了半步,又退回到了楼梯间里。
是薛富贵、孙成岩、白莉莉和另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孙成岩带着白莉莉到浮东县来投资建厂,无论是财大气粗也好,还是出于装逼需要也好,住到浮东宾馆来都是理所应当的,按理说,薛富贵和他们在一起喝顿酒也是正常的礼尚往来,可是此时郝建平却感觉到有那么一点不寻常。
老爸刚在省报上发表了《关于小农药厂建设的若干思考》,省里、地区和县里都还没有对这件事情给出一个明确的指示,此时人们应该是对孙成岩避之不及才对,薛富贵为什么在这么敏感的时刻还要和孙成岩腻乎在一起,难道他就不怕别人说些什么么?
看样子四个人已经喝了不少酒,走起路来都有那么一点摇椅晃的。
幸好四个人是走向了电梯,否则的话郝建平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该迎着走上去还是该偷偷地退回二楼去,总之他是不想和薛富贵打头碰面的打招呼,最少在现在这个时刻不想跟薛富贵打招呼。
“薛书记,咱们到十二楼去散散酒吧。”站在电梯口,孙成岩笑呵呵的邀请薛富贵。
“是呀姐夫,我早听说浮东宾馆十二楼是个好所在,嘿嘿,咱也上去蹦跶蹦跶吧。”那个陌生的年轻人也笑着邀请薛富贵。
郝建平恍然醒悟,他那天在乡政府会议室窗外偷听的时候,似乎听孙成岩一带而过说跟薛富贵的小舅子关系挺铁,看来他口中所说之人就是这个陌生人了。
姐夫和小舅子一起去舞厅找秀成何体统?薛富贵皱着眉摇了摇手:“你们去玩吧。”
说着话,薛富贵把手中的一个小皮包塞向孙成岩,声音也压低了一些:“孙总,这个包你还是先收回去吧。你放心,甭管怎么样我都会帮你把这件事儿办成的。”
孙成岩呵呵笑着伸手推回那个皮你还是踏踏实实的拿着好了,我跟你保证咱这个农药厂绝不会出什么毛病,就算出了什么事儿,我也绝不会把你说出来的。”
薛富贵心里早就已经是冰火两重天了,今天他把孙成岩约出来也是下了好大的决心。这可是十万块钱呀,搂在怀里还没有捂热乎呢就要给人家退回去,那感觉就跟从他的心尖上往下割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