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这些宫女在说着后来的事情,比如后来程家在皇后死后,文德皇帝悲痛欲绝,不立新皇后之类的借口,没办法送程家的女儿入宫,便转身看上了当时不受宠的五皇子。
将嫡女嫁给五皇子,辅佐他登上帝位。
文德皇帝当初就是怕皇后剩下弟子,将来皇权旁落,程家一支独大。
不想最后兜兜转转,还是五皇子造反登基,程家再次出了一位皇后。
小七听了一会,想到了当年宫变的时候,崔彧一身铠甲走到大殿的一幕。
她一阵心烦,不想再听皇家这些污遭的事情,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生在皇家,做了一世的公主。
现在崔彧想留她在这深宫中,简直是做梦!
外面天大地大,找个知冷知热会疼人不变态的男人不香吗?
为什么要在宫里跟个变态死磕?
想起这个,小七只觉得双(月腿)间的记忆深刻,想到在龙椅还有池子里的时候,还一阵发酸。
得找到出去的地方,不然这深宫中,她可不想一辈子留在这里。
小七要走的时候,后面那年老的宫女又说道:
“后来有一次,我在宫中遇到了一个年轻的世家公子,那模样,像极了当年的柔妃,我一度怀疑是柔妃的孩子没死呢......”
小七继续朝前走着,待走到转弯处时,猛然间想到一件事。
从她年纪还小的时候,崔彧便开始查的天倾门,那门主是郑公子,也是这身子的父亲。
当年白媱作为圣女入京,被父皇看中,强抢到宫中,之后这郑公子手眼通天,将人救了出来,还给了一个叫“白薰儿”的化名在京郊兰苑生活。
郑公子?郑?
小七脑洞大开,莫非,这郑公子便是当年柔妃的孩子?
若真是如此,这郑公子岂不是跟父皇是亲兄弟?
转了八圈,她身上流着的还是皇室的血?
这点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要搞清楚这宫女看到的人是不是她这身体的亲爹郑公子!
如果是他,那么从寒宁到白媱,再到后来的事情,这人要做什么?
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好像有一张网一般,而这个郑公子就是织网人。
小七转回身去了安乐堂,看到那边几个宫女已经换了话题,她径直的走到那宫女的跟前,问着:
“你方才说长得像柔妃的人,你可记得是何模样?姓甚名谁,是谁家公子?”
这个郑公子不管是谁,能出入宫廷的,都是世家子弟有身份的。
这宫女没出过宫,定然是在宫中见到的。
要搞清楚,这人到底是谁。
那宫女看着小七的穿着还有配饰,这一看就是极其尊贵的人,他们这里自来没有贵人来过,污遭的地方,从来不会有人到访。
如今看到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几个宫女微微颤颤的伏在地上,口里喊着娘娘,请着安。
小七不管她们此时的请安,只问道:
“方才你说的柔妃的孩子,你可还记得样貌名字?”
刚才侃侃而谈的宫女,这时抖如筛糠的跪在小七面前。
“娘娘饶命,老奴胡诌的,什么也不知晓。”
小七一看便知道她是怕惹祸上身,才三缄其口。
“你且将你知道的说与我听,我不会怪你,还会妥善安置你。”
她微微抬头,悄悄的打量了七七一眼,见她生的眉目婉约柔艳,她活了一辈子了,在这宫里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还从未见过这样一双干净清澈的眸子。
她愿意相信她的话。
那宫女又磕了个头,才缓缓说道:
“那公子眉眼间长得似柔妃一般,望着便是仁善的人,又有些生的像文德皇帝,硬朗却不失温柔,很是出彩。”
“可知他姓名?”
那宫女却摇头。
“奴婢当时只是一个微末的宫女,偶然看见,却近不得贵人的身边,听不得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那是个春日宴,好不热闹。奴婢只远远的望了一眼,便被人叫去做事了。”
“你可能画出他的画像?”
“奴婢不善丹青。”
小七想了想,沉默了片刻。
“你且在这里等着,待我带了画师来寻你。”
小七回去之后,便吩咐长喜去找画师。
崔彧出宫去了,此时不在宫中。
福禄公公随着崔彧出宫去了,这时候也不在,小七毕竟没有名分,宫中其他人也不好给她去找画师,要等陛下回来应允了才敢。
小七坐在寝殿,骂了一声,却也只能等崔彧回来。
崔彧午后出去的,小七等到了天黑还没等到他的人,心想,莫不是死外面了?
长喜见小七等了一个下午了,还在这里翘首望着,心里叹了口气。
“姑娘,别等了,刚才奴婢出去打听了,说是陛下已经回宫了,去了一个贵人那里,今晚怕是要在那里歇着了。”
小七微怔,随后哦了一声,转身回了内殿。
长喜心里替小七委屈,但是想到小七对陛下的态度,便觉得自己应该提点她一下。
“姑娘,既然陛下如今已经登基,这三宫六院自然是少不了的,而且皇家需要开枝散叶,只怕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新人,您莫要再逆着陛下了。陛下还是疼爱您的,只需要您稍稍哄着点,就算陛下有其他的人,在陛下心里,也总有您一席之地的。”
小七呵了一声,懒得说什么。
既然崔彧不回来了,小七懒得再等,明日再找画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