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藤本就没有灵识,只是凡间再常见不过的,无法在苍梧之境这种灵力充沛的地方生长也正常。
如今这络石藤根已经死了,任凭白渊如何救也活不了了。
此时望着他切切的目光,洛石叹息一声,割破指尖,将血滴在了那藤上。
不过片刻,只见那藤慢慢的有了绿意,已经枯黄的枝叶开始渐渐复苏。
洛石见那藤复活,收了手。
她天生便如此,她的血能让万物生,最开始不知晓是为何,后来知道原来她是春神的女儿。
如今这藤活了,洛石低头去看白渊。
白渊望着那藤怔愣着,似乎脸上并无喜色。
“好了,它活了,以后是大孩子了,莫再哭鼻子了。”
白渊望着她,许久才道:
“你变了。”
洛石微怔。
只听白渊道:
“以前你从来不会说教,我哭由着我哭,我笑陪着我笑。”
洛石哂然,“那是幼时了,我们总要长大。”
白渊:“不,你为了景晔变的,你为了做好他的太子妃,把自己藏起来了。”
洛石语塞。
“留在苍梧不行吗?你想如何便如何,没有人约束你,更没有规矩管着你,做真实且自由自在的自己不好吗?”
洛石望着白渊,许久后,坐在他身边的石凳上。
“妖天生便千姿百态,各有不同,它们修道千年,也不过为了幻化出人形。可是便是幻化出人形了,也难改做妖时的习性,更遑论人的情感。
它们都想做人,可是却不知做人最基本的是什么,从妖到人,最基本也是最难的一点,便是约束自己。
若是约束自己是作为一个人的标志,那么懂情,并且愿意为了彼此做出改变,那才是一个完整的人。
我没有把自己藏起来,因为我懂得了情,看到了他为我做出的改变,也愿意为他做同样的改变。”
白渊脑中不断的想着洛石的那句“因为我懂得了情”,待他回神时,洛石早已经离开了。
而他手边那株已经复活的络石藤,此时绿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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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石还在学着天族的礼节,太子大婚时,礼节繁琐,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而景晔,还周旋在与魔族的战事中。
魔族此时拉拢了鬼蜮还有之前赤焰妖的残部,一时间颇有些棘手。
就在两军即将交战之际,不知为何,主帅景晔太子突然从坐骑上跌落下来,好在天帝及时出现,力挽狂澜,不然这场战事无法想象该是怎样的惨败。
将景晔带回天宫后,药王诊出景晔长期服用半妖花,所以,在那日大战前夕,闻到了平日里再寻常不过的青玉香,却突然引发了景晔体内半妖花的毒性。
这毒性虽不会致命,却能让人暂时失去灵力,且神识昏迷。
这样的两军阵前,失去灵力便是致命的。
服侍景晔的人,全部被关押了起来。
也不知天牢中是如何审问,最后告诉众人,是景晔从妖岭带上来的那些小妖们下的毒。
他们便是魔族的奸细,一时间天族哗然。
那些小妖们要被诛灭,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满天神佛无一人站出来质疑一声,仿佛他们便该死。
而这件事,惊动了白帝,白帝望着天族的方向,却只是叹了口气。
此时的洛石,还在学着大婚时的礼节,丝毫不知外面的事情,白帝让人瞒着洛石,不让她知晓。
在那些小妖被诛杀之际,突然闯进来一头凶兽。
众人一看,竟然是九婴!
这九婴与穷奇梼杌,在上古混战之时,被盘古帝君封印在万妖洞。
后来九婴的封印渐解,春神曾经再度封印。
如今这九婴竟然从万妖洞出来了!
世人皆知,只有那妖王的血才能开启万妖洞,这九婴被解封,定然跟洛石有关。
如今这九婴闯入,打的众仙措手不及,它水火不惧,且威力无穷,伤了神族许多人。
小妖们趁乱逃回了妖岭,之后九婴无所踪。
所有人都在说,是洛石操控着九婴,救了那些小妖。
她本就是万古妖王,哪怕景晔为了她,不惜与所有人为敌,却还是感化不了她。
妖终归是妖,劣根难除,且不通人性,不知感恩。
如今九婴这个祸害在,神族再难容洛石,纷纷向白帝要说法。
洛石并不知此事,白帝依旧瞒着她,直到这些人逼上门。
洛石在屏风后听着外面那些人说些莫须有的事情,什么九婴,什么妖王。
她不过闭门学了一段时间的礼仪,怎么外面就出了这么多乱子?
在洛石想要出去的时候,被帝后拉住了。
“交给你义父处理。”
洛石只觉得心底莫名有些慌,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想去找景晔,可是景晔这时候在跟魔族作战,不能让他分心。
第二日,洛石听闻两个婢女说起,才知晓景晔在两军阵前跌落下坐骑,此时还昏迷不醒时,十分惊骇。
她顾不得其他,直接去了天庭。
可是在紫宸宫她没有看到景晔,更没有看到苏乐她们。
景晔的随侍见到洛石,微怔之后大惊,面色急切且担忧道:
“仙上,您怎么来天上了?”
“我来看景晔,他在哪儿?苏乐他们呢?”
那随侍面露焦急之色道:
“仙上快回去,莫要再到天上来,殿下如今在天帝处,仙上便是有天大的委屈,也要等殿下醒来。”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