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很是配合的就转身了,只那个周大成还是一副聋子样,赖在那屋里不肯走。
“有啥事还不让人听了。我又不是啥外人,春花不是这个院里的闺女啊?再怎么说,我也算得上是这个家的半个儿子嘞,还有啥避讳的?”
周大成一双眼睛里都是满满的打探的意思。
蒲氏和蒋老二都无语了,怎么又来个这么无赖式的货色?
连蒋老头这会都一张老脸,皱的跟包子擀似的,满是不耐烦的神色。
蒋老大更是直接,一下从炕上跳了下来,拽着周大成的衣裳领子,就往外头拖去。
珍娘看这样子,心里估计这回的事儿可能是有点大了,不然,蒋老大也不至于失去理智,成这样子。
周大成被扔出了东屋,就被赵氏请到了堂屋里去,珍娘也跟了过去。
东屋跟堂屋隔的最近,方便她听事儿。
当然了,那姓周的一直就坐在那里骂骂咧咧的没个好脸,珍娘也没理他,你自己不识相,别人都请你离开了,你偏不听,被人扔出来也是你活该。
只不过,有个人在一边叽叽喳喳的,却是影响了她的听力。
好像那边屋里沉默了好一会的样子,才听到蒋老大开口说了话。
珍娘仔细听,就听到一些‘不能行房事’,‘欺骗’,‘退回去’的字眼。
半个时辰后,珍娘跟着双双黑脸的蒋老二夫妻俩,离开了老院子。
她回头看着这会正站在院子门口,目送了他们的蒋老大。
相比于他们刚过来时候的那一张黑脸的样子,这会儿,却是眼神里面,多了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唉
连珍娘都不知道该说她这个大伯运气背呢,还是自己作的呢?
事情大抵是这样的。
蒋老大满心欢喜的娶了个不正常的媳妇回来,珍娘从她听来的那些话来,大胆的猜测,那个陈氏八成是个石女。
因为,蒋老大那会在屋里说了,他昨日醉了大半宿,到了天亮的时候醒来,就拉着新娶来的媳妇干那事,可是,偏偏这新媳妇百般推拒,怎么也不肯配合。
但是,蒋老大又不是那毛头小子,能由着小媳妇的性子来,二话不说霸王硬上弓,却没想到最后发现,这女的是个身子有残缺的,不能行房事。
蒋老大顿时就懵了,想想他娶媳妇的终极目的是干啥的?不就是为了生儿子的吗?
偏偏这个媳妇娶回来,连行房都不能,那还怎么生儿子呢。
一懵过后,就是盛怒!
蒋老大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欺骗,就想悔亲,把人给退回去。
蒋老头也是一样的意思,这还是从争夺当家权之后,这爷俩难得的统一了一回意见。
不过,老爷子也没忘奚落了他大儿子一顿,“吵吵火火的跟我抢啥当家的权,这回的事儿,全是你自己个做的主,拿的主意?咋样?花了那么些钱,最后就娶了个不会下蛋的鸡回来。你个败家的混账玩意!”
蒋老大被他说的也没吭声。
确实,这回的亲事,就是他自己个张罗的,不过,他怎么就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呢?
就在爷俩齐齐嚷嚷着,要把人退回去的时候,还是蒲氏站出来说了几句冷静的话,“你们要是嫌丢人不够的,那就去退吧!”
“从钱氏死了还没几个月,就吵吵着要再娶。本来这事就经不起讲究。再加上昨儿个还大摆席面,弄得全村人都知道你蒋家的老大,娶了个年轻的媳妇了,隔一天就闹闹着要退亲了!
我陪你们丢不起这个人!要退亲,你们自己个退去!反正别拉上我们一家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