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是周家二房的独苗,您千万不能废了他的手脚啊,不然,回去我家夫人肯定会扒了我们的皮的。”
这结果,果然就是跟她猜想的一样,珍娘脸上也没什么震惊诧异的颜色了,只是想了想,就对着他们开口问道,“周家?哪个周家?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娘,别听着他们随口胡咧咧个一句半句的,还真想把咱们给唬住了。”珍娘故意这么说道。
蒲氏当即明白自己闺女的意思,做出一副就要动手的样子来。
“夫人,慢着。咱们真是周家的,我们夫人昨儿个才遣了人去您府上,与你家商量亲事的啊?您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们周家呢?”
“您手下押着的正是我们家三公子,也是您未来的姑爷——”
蒲氏听见这话,顿时眼神转溜了一圈,又与珍娘对视了一眼,既是这样,那这几个人就真是周家的没错了。
“呵,放啥屁哪。我闺女压根就没说过啥亲事,哪里来的狗屁姑爷!”蒲氏冷笑了一声,再想想那周二夫人,顿时心里更生了几分的火气,当即就又加重了几分手下的力度。
拧的那周三公子哇哇大叫的,一阵鬼哭狼嚎的动静。
珍娘眼瞅着这也差不多了,那周三公子已是疼的满脑门子都在冒着冷汗的样子,再要是拧下去,这胳膊估计真得拧折了。
见这情形,她就走到她娘的身边去,看着那周三公子问道,“说吧,究竟是为了什么,跑到我二哥的铺子里面来找茬来的?”
已是到了这个份上,那周三公子还能横的起来吗?只一张脸都疼的变了形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倒是他手下的那两个的奴才,开口替他答了,“昨儿个我们公子回去府里的时候,正见着我家夫人正在满屋子的砸东西发火气。公子就上去问了一声,得知夫人生气的缘故,是因为你们府上不同意这亲事,还听说蒋夫人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我家公子这人平日里也是比较爱面子的一人,再加上这一时没想清楚,心里便蹿了几分火出来,就打听了你们在这城里的铺子,今儿个便想着过来出个气什的——”
珍娘见他交代的还挺老实的,不过,这些也没什么惊奇的,与他们料想的差不离的样子。
但是,想想这什么周三公子方才的那些作为,她们娘儿几个还是没有消气的。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就你娘那货色,生出你这样的德行来,我也不觉着奇怪了。”蒲氏有些鄙视的看着那周三公子说道。
母子两个都是一样的狭隘的性子。
“你那个老娘因为我家不答应亲事,就可着劲的在县令夫人的宴席上,给我们娘俩使绊子,你呢,就跑来我们家的铺子里面撒疯惹事!不过,你也看到你娘是个什么样的结局了?这才两天过去,她那脸上的巴掌印子就消了还是咋的?”
话落,就看那三人顿时一阵瑟缩了起来,这个周三公子平常也是游手好闲不着家的一个货色,这几天也是一直流连在花街柳巷的没归家,直到昨儿个才为着要银子去找了他娘。
那伤自然是瞧见了,不过,他还真没抽出空来问到这事,这会子听蒲氏那话里的口气,才知道那手笔竟然是她们给整出来的,他能不害怕吗?
当即就打起颤来,朝着蒲氏他们求饶了说道,“夫人手下留情,我知道错了,我下回再也不敢来这铺子里面生事了——”
蒲氏瞅着他那副软囊蛋一样的德行,更是眼里生着膈应。
她瞥了一眼这三个人,朝着蒋二壮说道,“老二,把这几个货色都拿绳子捆结实了。”
说完,就拉着珍娘到了一边上去,问她讨个主意。
“闺女啊,你说这事该咋整?”
珍娘转过头去,看了那三个扯着嗓子求饶的货,也是有些头疼,得亏这大中午的,这铺子里也不会来人,要不,就他们这么个嚎法,还不知道要怎样热闹呢。
想了想,珍娘就跟她娘说道,“把他们扔出去得了,搁在铺子里回头招人来看了热闹反而不好。”
蒲氏听见这话,也是点头,只是脸上却有些不甘心的样子,忿忿的说道,“就这样扔出去,不是实在便宜他们了!”
“这大热天的,咱们娘俩好容易出来一趟,就招上这晦气——”
蒲氏言语里都是一股子火气未消的样子,珍娘见这样,便说道,“是挺便宜他们的,就这姓周的一对母子,这几次三番的来挑衅,也真是够了!不过,咱也不能真惹出啥人命来,到时候不好交代了。”
话顿,珍娘转溜了一圈眼珠子,就说道,“把他们捂着嘴打一顿,再扒了衣裳扔出去吧。好歹也让这城里的人看看,这周家的三公子是个啥皮肉的模样?到时候,我倒看看,他们还有没有脸再出来招摇撞市的了!”
话落,蒲氏就连忙一百二十个点头表示赞同,转个身就要去实施了去。
珍娘也没那兴致去看那场面,人是被蒋二壮和蒲氏两个提溜到后院那边揍的,不过再动手之前,每个人嘴巴里头都塞了块臭抹布。
即使是这样,珍娘还是听到了接连不断的呜呜丫丫的闷着嗓音的嚎声,尤其以那周三公子的最甚。
等到人已经打得差不多了,珍娘又拿着份刚刚写好的认罪书,让蒋二壮逼着他们几个签字画押,免得将来真要是闹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