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郭勇的会面,基本上与和甄平的会面相当,他答应了帮助霍海,联络各家子弟向周相国发难,霍海则是答应他,如果郭家最终买下了镜子,只需要拿出成交价七成的财货交割给霍海,他们就能拿到镜子。
好吧!许昶又不明白了,既然已经有一个甄家帮忙抬高竞价了,霍海又找一个郭家干嘛。
“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霍海给许昶解释道。
许昶摇了摇头,他觉得,鸡蛋只有吃进肚子里才保险一些。
“就是说,我们不能把希望全部放在一个人身上,万一这个人撂挑子了怎么办?苏家和张家,主要是贩卖牛马牲畜或者精铁之类的商品。这些东西,将来咱们有则更好,没有,忍忍也能过去。
但是,甄家是主营粮食的。
没有粮食,咱们的日子是过不去的。
如果不能跟同是做粮食生意的郭家搭上线,那么,咱们的命脉,很可能就会被甄家掌握住。
丧失了这样的主动权,以后咱们的东西,在甄家这里可就都卖不起价钱来了。”霍海细细的给许昶解释道。
许昶听了半天之后,将这段话理解为了一句话,那就是防止甄氏以后不卖粮食给自己。
“那是不是,以后咱们要与更多的经营粮食买卖的家族打好关系?”许昶想清楚了问题的关键之后,向霍海道。
霍海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灾年的时候,任何东西都没有粮重要,购买粮食的渠道,咱们是越多越好,这样就能货比多家,用最便宜的价格,买到最好的粮食。”
许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他们之所以要出高价买咱们的七宝琉璃瓶和九天玄女镜,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货比多家的条件,只有咱们一家有卖。”
“对头,你以后啊!可要多在这经商之道上琢磨琢磨,领悟透彻了,富甲一方,可就不是什么难事了。”霍海夸奖道。
“多谢先生指点迷津,昶一定好好领悟,为先生效劳。”许昶显然是对霍海的这些本事佩服的很,此外,他又知道了张宝将统领令符交给了霍海的事情,这便开始以霍海的属下自居了。
霍海笑着朝他摆了摆手,也不多说,找一个有本事的人跟着混,是这个时代大多数底层人士的心理,就跟后世的穷丝大多想跟着土豪上层人士混一样,霍海理解这样的心理。
只是,跟着他混的人越多,他肩头的责任就越重,今后,他还需要从后世的懒懒散散的状态中挣脱出来,更加认真,谨慎的考虑问题才行。
时间越发临近正午,往高台处去寻找周征说话的人也就越多,他不来,霍海有他不来的办法,他来了,霍海又有他来了的办法,所以,面对众人的语言排挤,他着急上火是必然的。
“周国相,正午已到,那卖镜子的人却没有出现,想来,是惧怕您的官威,不敢现身了,不若这样,您暂且先离去,容那卖镜之人现身,若是我等买了那九天玄女镜,敬献天子的时候,也表奏您的一份功劳,您看如何?”
“是啊!是啊!那镜子究竟是何模样,我等还尚未见过呢!若只是一个平常之物,您却做出这番姿态,可是有巧取豪夺的嫌疑,传出去,只怕对您的名声不好……”
“我等在野之辈,听信了民间谣言,跑来凑个热闹也就罢了,想不到周国相身为朝廷两千石大员,居然也会如我等一般,轻信谣言,到场围观,今日之后,官场只怕又会传出许多流言,说周国相不务正业,贪图玩乐……”
刺耳的话,可以说是一拨接着一拨,搞的周征是面红耳赤,若这些说话的人是普通平民,周征一声令下,想怎么打发就怎么打发了,但是这些说话的人身份来历都非同小可,有些人家里甚至有九卿级别的高官,用对付百姓的那套对付他们,恐怕是不可能。
“你等,你等……”周征想要训斥这些小辈,但是不知道该从谁开始骂起,气的语结。
“明公,此地非久留之地,您还是先行离开吧!”周征身旁一个幕僚向其建议道。
闻言,周征点了点头,实在是他不走,那卖镜子的人根本不会现身,而眼下,聚集在牲畜市场周边的百姓,已经超过了万数,他又哪里知道,镜子在谁的身上呢!
“周俊,我命你在此搞清楚那九天玄女镜的状况,若真是了不得的奇珍,即刻派人通知我,务必不让那些小辈们将其带走了。”周征恼火的下了道命令之后,钻进了自己的马车,其属下的兵丁,立即开始为他开道。
而随着他的离去,场面上,竟然爆发出了一阵潮水般的欢呼声。
“看见没有,朝廷官员的做法不得民心,百姓们视他们如仇寇,这大汉朝,距离覆灭已经不远了,加入我们太平教吧!年后,说不得,你们也能封侯拜相……”
待得人群中的欢呼声起来之后,张宝指着匆匆离开的周征的车驾,向几个昨天晚上被他揍的鼻青脸肿的汉子道。
平时,他们太平教吸纳人手,如非就是这么几招,小恩小惠,威逼利诱,欺诈诓骗等等等等,不过,在他们三兄弟十几年不遗余力的发展下,还确实组织起来了不少人,张角属下的黄巾力士,便有五千人之多,张宝和张梁手中,也各有三千人,而做黄巾力士的最低标准,是负重五百斤,行百步。
虽然这个五百斤,是指五百汉斤,抵后世不过两百多斤,但是,能扛着两百多斤走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