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松林要扑过来的时候,涵冰出现了,她一个左旋腿把杨松林撂翻在地上:“你想干什么?老实些。”
让他老老实实趴在地上,涵冰才放开他拍拍手说:“我就知道不对劲,怎么样?他是凶手吗?想杀人灭口吗?要不要把他送给警方?”
?u鹤淡淡地说:“正相反,他不是凶手!”
杨松林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厨房的煤气炉上正吱吱地冒着泡,?u鹤以她那种独特的气场不紧不慢地说:“水壶的水开了吧。“
杨松林翻个身,爬起来,有些迟钝地说:“水开了。”
那种白热化的局面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u鹤反客为主地说:“如果你方便的话,请我们喝杯茶如何?”
杨松林就像个机器人,乖乖地照做了。?u鹤走到卫生间取下架上的毛巾浸在冷水里,把水拧干,接着走到许飞虹面前,把毛巾围在她的喉咙上:“就这样捂着别动,可以减轻你的疼痛。”
许飞虹哑着嗓子向她道了谢。这一切对她来说,不啻是一场噩梦。她感觉非常难受,尤其是喉咙痛得厉害。她摇摇晃晃站起身来,?u鹤温柔地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就在这个时候涵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围着许飞虹说:“这是怎么了?我是错过什么了吗?”
“茶呢?”?u鹤对厨房里正忙着的杨松林说。
“泡好了。”杨松林把茶端上来递给?u鹤。
?u鹤把茶递给许飞虹。
涵冰把杨松林推到一边说:“你干什么了?”
“我刚才想勒死飞虹。我为两个人的死感到良心不安,她本来想成为第三个的,如果?u鹤没及时赶到的话。”
“什么?”涵冰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们先喝茶。”?u鹤及时打断了涵冰。
许飞虹勉为其难地啜了一小口茶。茶很烫,很浓,她立刻感到喉咙的疼痛减轻了。茶发挥了兴奋剂的作用。
“是不是好一些了。”?u鹤这样问。
许飞虹点点头。
“那好,我们说说谋杀的事情吧。”
而杨松林脸色凝重地说:“你知道多少?你知道我杀了张宾?”
“没错,我知道。”
一声巨大的门响,门被撞开了,是马致远。
“飞虹,你从来没跟我说过~~~”马致远大叫说。
他停下来,一副不解的样子,目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他发现了许飞虹的喉咙问:“你的喉咙怎么了?”
“再倒一杯茶。”?u鹤对杨松林说。
杨松林又拿来一只杯子。?u鹤接过杯子,倒上茶,递给马致远。?u鹤再次以自己独特的气场控制住了局面。
“坐下。”她对马致远说。“我们坐在这里喝茶,而你们三个好好听着,我会给你们上一节关于犯罪的课。”
真是可笑,对面坐着的这个年轻的女子,长着一张小巧的脸,细长的眼睛,就这样气定神闲地摆平了他们。四个人就这么坐着,听着,杨松林这个‘凶手’;许飞虹,他的受害者和一个爱她的男人,就这么端着茶杯,专心听这个女孩讲话。
“还是那句老话,是什么导致了犯罪?”?u鹤一字一句地说:“毫无疑问,首先是王家的每个人。尽管王家每个成员都有自己的生活和职业,然而他们从来都没有摆脱过一个仁慈保护者的影子。他们的生活向来高枕无忧,他们一直过着安全无虞的生活。可是现在保护伞没有了,王家唯一的顶梁柱王曙东死了,而他的那些数目可观的财产都给了他刚结婚两个月的妻子。这时,我想,王家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想过,如果马洛娃死了多好~~~”
许飞虹身体一颤。?u鹤顿了顿,继续说:“死亡,她的死亡,大家似乎都计划过。”她转身问杨松林:“你想过要杀死她吗?”
杨松林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又用那种克制的语气说:“是的,我想过。就在她刚来这里的第二天。我那时就想,杀死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你克制住了自己。”?u鹤打断了他。
杨松林点点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死她,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没有答案。”杨松林的模样茫然不解。
“这正是问题的答案所在,因为那不是你会犯下的罪行,你的性格过于冷静,不会轻易冒险,除非处于盛怒状态。就像你原本没打算杀死张宾,但盛怒之下很难保证会发生什么?是这样的吗?”
“张宾?你真的杀了张宾?”涵冰吃惊地看着杨松林。
“我没有杀他,完全没有。我一拳打在他的下颚,他往后倒去,头恰好就撞到了角落的斧子上。等我意识到他死了,我真是不敢相信。”说完这些,他突然望向?u鹤,目光中满是惊愕:“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想,我现在就可以十分精确地将你的所作所为重新描述一遍。你等一下再告诉我,我的推断有没有错误。当时女服务员听到张宾和马致远的谈话,然后告诉了你。于是你跑到姐姐的家,想征询一下姐姐和姐夫对这件事的看法。但他们出去了。但你在书房注意到几张合影,当时你还没有意识到合影中的照片和敲诈者张宾有什么关系。后来你去了西城宾馆,上楼来到308房间,你原本想会一会这个敲诈者。可是当你看到敲诈者的时候,你突然意识到这个敲诈者是你姐夫找来的冒名顶替者。你当面指责他是骗子,而他大笑着承认了,还说当天晚上马致远会拿着钱来见他,他会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