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特别团体在宾馆的一个房间进行了非官方的会议。他们围坐在一起,顺从地望着?u鹤,?u鹤则像是董事会主席,坐在众人中心。涵冰紧挨着?u鹤坐,她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每个人。
到场的三位姑娘全都容貌惊艳,蔚苗苗有不同寻常的美貌;钱蓓皮肤黝黑,但五官清丽;文燕整洁地身着黑色的上装和裙子,她长着漂亮机敏的脸。还有两位男人,孙铭爵身材高大,铜黑色的皮肤,健谈明朗,张科沉默寡言,相当安静。两个人之间形成了有趣的对比。
?u鹤开口了:“警方正在全力追凶,而我们聚在一起是为了用我们自己的方式尽快找到凶手。因为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和被害者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现在我们再来回顾一下案情。在我们面前有三桩谋杀案,一位老太太,一位年轻姑娘,一位老人,这三个人之间毫无联系,唯一能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的是杀死他们的是同一个凶手。我想,凶手一定经过刻意的挑选这些受害者,也会对每个地方进行细致的侦查。我的意思很明白,既然凶手曾经细致地侦查过每个案发现场,所以请大家尽量回忆案发前后每一个不被注意的细节,哪怕是最细微的线索,这样才能更有助于我们识别凶手的身份。”
“你们都重新回忆一下案发前的事情。孙先生,你先开始吧。”
“让我想想,我哥哥被害的那天早晨我去钓鱼。钓了八条鲤鱼,那天的风景非常怡人,中午的时候我回到家吃午餐,吃的是炖鸡。在院子里的吊床上睡觉,然后起床喝茶。下午上网看了一会新闻、刷了一会儿**,然后是晚餐,最后我躺在床上翻看莫言的《檀香刑》,说真的,感觉挺没意思的,就看了两集美剧,一直到十二点我发现我哥还没回来~~~”
“还有其他情况吗?现在回想一下你那天早上出去的时候在路上遇见过什么人没有,比较可疑的人。”
“有许多人。”
“你能记得他们吗?”
“不能全部记得。其中有一个胖女人,还带着两个孩子,两个年轻人正在骑行,他们好像是情侣。”
“很好,你开了个好头。那么,蔚小姐呢?”
?u鹤转向蔚苗苗。
蔚苗苗用她那清脆、生动的声音回答:“我早上起来和往常一样为孙先生处理文件,下午我在房间整理那些瓷器。真的,我想不起来了,那是很普通的一天,我早早就上床休息了。”
有意思的是这次?u鹤没有再往下问,她开始问钱蓓:“你可以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到你妹妹的情形吗?”
“那大概是案发两星期前。我回去过周末,天气很好,我们一起出去游泳。”
“她可曾对你谈起过什么?”
“谈了一会儿张科的事。”钱蓓看了一眼张科继续说:“她还说她不喜欢那个张颖,就是和她一起工作的那个女孩~~~我不记得有什么特别的~~~”
“她没有提到可能要和谁见面吗?这点很重要!”?u鹤问张科。
张科干巴巴地说:“她不会对我说的。”
“可是当天你说你曾到过餐厅。当然你只是在等她,我的意思是在等待的过程中,你注意到有可疑的人吗?”
“里面有很多人,我什么人也不记得了。”
?u鹤叹口气,转向文燕:“我想在案发前你可能和你姨妈打过电话。”
“是的。那是凶案前两天。她说那个老鬼不断骚扰她,她用狠毒的话把他气走了。她还说希望我下周三过去,我们一起去庆祝一下,因为那天是我的生日,她说她还为我准备了生日礼物~~~”
想到这里,突然间文燕的眼中涌出泪花。她哽咽着抽泣,然后又表示歉意:“我知道哭是没有用的,我只是又想起了她,我还很热切地期待那次聚餐,可是现在她却不在了,这让我很伤心~~~”
“我理解你的心情。那些小事情,比如聚会或是一件礼物总会让人快乐。我曾经有一次见一个女人被车轮轧过去,她刚买回来一双新鞋,在她被轧过去的时候正为那双新鞋而兴奋呢。”说这段话的人是孙铭爵。
说到新鞋,钱蓓附和说:“是啊,我妹妹被杀的那天,我妈妈刚买了一个包想送给她,就是出事的那天早上买的。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我妹妹再也用不着了~~~”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她身子向前倾斜,直视着张科。张科难过地低着头。而孙铭爵却走过去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蔚苗苗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孙铭爵一眼,他看到了,手停下来,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大家安静下来,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u鹤不得不再次提问:“蔚小姐,刘燕玲说他的丈夫孙铭勋被害的那天早上,她曾从窗户望过去,看见你站在台阶上和一个男人说话。”
“她看见我和一个男人讲话?”蔚苗苗看来真是感到震惊。
她摇摇头:“她一定搞错了。我从来没有~~~”
她突然间吐露出那声惊呼,一阵绯红掠过她的脸颊:“我想起来了,那只是个推销包的人。他非常固执地想让我买包,我必须把打发走。因为这件事太微不足道了所以我几乎要把它给忘了~~~”
“包?包?包?”?u鹤抚着下巴,喃喃地重复这个字,以至于其他人都一言不发,眼睛看着她。
终于她惊呼一声说:“天哪,我几乎忘了,三个被害者终于联系在一起了!”
涵冰激动地说:“有线索了?快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