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十分,火车驶离伊尔库兹克(延迟发车)。
十二点三十分,火车被雪堆围困。
十二点三十七分,安德烈叫列车员,列车员应声前去。安德烈用英语回答:“没事,我搞错了。”
一点十七分左右,格鲁沙认为她包厢里有一个男人,叫列车员过去。列车员检查了包厢,告诉她一个人也没有。
“这一夜似乎就是这样的了?”
大家点头说是。本来还模糊无头绪的案子被妘鹤梳理得很清楚。
妘鹤仔细地盯着这张纸问:“难道你们就没有看出什么问题吗?”
“没有。看上去一清二楚,十分明白。手表也是停在那个时间,看来死者是在一点十五分被杀死的。格鲁沙的证词也说明这点。我们要找出在一点十五分出现在七号包厢的人才行。让我想一想,我认为是那个高大的男人,叫什么来着,阿尔谢,让我看看。”库克找出阿尔谢的护照说:“看吧,他竟然是苏尔古特人,这么说他一定很清楚黛西被杀的事情。还有,还有,我知道苏尔古特的人都喜欢用小刀。他随身就带着一把小刀,看来我们得审审他了。”
“这倒是事实。”
涵冰突然开口说:“我看他倒像是共犯。看他的眼睛,感觉很奇怪,盯着人看的时候让人毛骨悚然的。我想他当时和卡塞蒂一起绑架了黛西。案发后,卡塞蒂拿着一大笔钱逃之夭夭,而阿尔谢一直追踪着他,想让他把自己该得的那笔钱给自己。对了,那些恐吓信就说明问题,一定是阿尔谢发给他的。卡塞蒂不想给他钱,所以,他就用残酷的手段报了仇。”涵冰对自己的推测感到很满意,没想到自己的脑袋还是很灵光的。
妘鹤怀疑地摇摇头,低声说:“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
涵冰和布克却坚持认为他们的想法是对的。
“那么,那个牙疼的仆人弗拉西斩钉截铁地说,阿尔谢从未离开房间,这又怎么解释呢?”
两个人同时傻了。他们怎么忽略这点了呢?弗拉西的证词说阿尔谢在十点半左右就睡了,而且,弗拉西说一直到凌晨四点才睡着。
“是啊,这倒有点麻烦。”库克无奈地说。
还有,大家都曾目睹一个穿着白色毛衣的女人往7号包厢的方向走过,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那个穿白色毛衣的女人。还有,在7号包厢,他们找到了一块高档手绢,上面锈了一个字母‘a’。格鲁沙认为那种手绢应该是在巴黎订做的高档货。当然,手绢是个重要线索,在这节车厢中,只有两个女人才会用这种奢侈手绢。一个是4号包厢的瑞典公主阿塔夏,一个是3号包厢驻中国大使维克多的妻子阿加娅。
会是阿塔夏公主做了这件事情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可就严重多了。可能是一件非常严重的外交事件。对此,妘鹤眉头紧锁。最终她决定还是要会一会身份尊贵的公主。当然,他们不能把公主请到餐车来,更合适的办法是到4号包厢里去拜访。即使如此,还得要请示一下公主的意见才好。
列车长库克亲自去请示公主的意见。过了一会儿,他回来对妘鹤说:“公主同意了,她让我们现在过去。不过,公主的精神不太好,她说我们最好进去的人不要太多。”
涵冰大睁着圆眼,乐呵呵地说:“这么说我们也能见见高贵的公主了。我还没见过公主呢。在电视上看到的公主都很漂亮,披着长长的头纱,戴着王冠~~~那样子,要多美就多美,真羡慕啊,不过现实中是不是也那样呢?”
库克做了一个高深莫测、难以理解的表情:“你最好不要这么想,等你见到的时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