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增看看表,时间已经指向九点半。如果在市区的话,那么这个时候正是夜不寐的时候,可是这里位置偏远,要走好一段山路才能出去。他站起来挽留她们说:“我想你们还是在这里住一晚上吧,等明天再离开。”
妘鹤立即点头表示同意。涵冰不乐意了,住在这里?虽然别墅很美,风景也不错,不过毕竟太无趣了一些。她不想住在这里,可是妘鹤却坚持要住在这里,并一再劝她说,路况不好,加上她又喝了不少酒,最好还是住一晚上,明天再走。无奈之下,涵冰只好勉强从了。
这个晚上时间很长,对涵冰来说,再睡十小时也无所谓,但妘鹤就不行了。她失眠了一个晚上,一直在考虑各种问题。实际上,只有一个问题横亘在路中央,这个问题就是那个叫刘玉萍的女人。她的出现和失踪都说不通!
这样的一个早上,她比谁起得都早。天气很好,她缓缓走下楼,来到院子里。她走出大门,漫不经心地朝后院走去。后院种植了很多菜蔬,时近四月,菜地里绿油油的长满了菠菜、韭菜、蒜苗,嫩绿嫩绿的,在晨曦的映照下,分外美丽。乍走出城市的喧嚣之中,呼吸到这么晴朗又清新的空气,妘鹤有些贪婪。她走在田径之中,蔬菜的清香让她心旷神怡。
随着菜园越走越深,她在这里看到一个敦实的女人,她身穿花呢外套和宽松裤子,浓眉毛,黑色头发剪得很短。她正弯腰埋头在一堆香菜里,手提着一把水壶浇水。
“早上好!”妘鹤打招呼。如果她猜的不错,这应该就是宋金增的远方表亲苏一楠。可是这个女人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热情地抬起头来。她扔埋头在那一堆香菜里,头也不抬,嘟嘟囔囔地回答说:“好!”
对她的反应,妘鹤感觉有些奇怪。这一点似乎不太正常啊。如果是个正常人的话,她是不是应该和自己寒暄两句呢?还有她的肩膀,好像在哪儿见过?但一时在哪儿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见女人根本没有理睬她的意思,她若有所思地走出了菜园。在后院吸收够新鲜空气之后,她才转身走回院子来。回来的时候,她特意看了一眼那个菜园,那时苏一楠已经离开了。
在门外,她听见李艳那种傲慢的嗓音:“你真的要留那个亲戚在这里住着吗?她的态度一点不像是一个借住在这里的人。”
然后是宋金增的回答:“一楠不是那样的人,她是个没心眼的女人,她无意~~~”
李艳抬高声调以一种更霸道的声势打断他说:“在我看来,她的态度非常傲慢,我对此不能容忍,坚决不能容忍!”
说完,她气咻咻地走了。妘鹤走进去的时候,发现宋金增正拉着一张可怜相,正如许多男人和女亲戚打交道遇到麻烦事所流露的表情一样。他不无悲哀地说:“女人真是麻烦!”见到妘鹤的时候,他立即住口打招呼说:“你可起得真早,我想你那位搭档这会儿正睡得香呢。不怕你笑话,大早上就被两个女人纠缠得心烦意乱的,你能陪我出去转转吗?我在这后面种植了很多稀有植物,我可以为你介绍一下我的花圃。”
虽然妘鹤刚刚才从外面转回来,但她并不介意再去转一次。但这次她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直觉,她认为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而且,这件不好的事情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