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强慢慢地说:“一切都吻合了,但似乎还缺乏动机,你为什么要杀死张瑞呢?你似乎才来这里不久。”
吴冰一字一句地说:“这个我只和警察说。”
照海温和地说:“好吧,请大家退下去。”
慢慢地,一个接着一个,虽然大家都很不情愿。但还是慢慢退出房间,满腹疑惑不解,又惊讶不已。他们把惶惑不安的目光投向那位身材苗条、举止端庄的女人,以及她满头纹丝不乱的灰白头发。
焉如最后一个离开,她气愤又轻蔑地向照海发难道:“就在刚才。你还认为是我干的。”
照海摇摇头说:“我从没有这么认为过,你误会了。”
焉如慢慢走出去了。最后,照海和这个端庄的小个子中年妇女留下来。她刚刚承认自己实施了一场冷酷无情的谋杀。
她松一口气说:“你不认为是她干的,你指控她,是为了刺激我,让我开口,对吧?”
照海点头默认。
此时。她平静地说:“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怀疑我的吗?”
“有几件事。从你对张瑞的陈诉开始。一个像张瑞那样傲慢的人,绝不会在别人面前贬低自己的外甥的。可是你忘了这点,只想强调他自杀的可能因素,还冒险指出这件事和洪松的家庭有关。这又是张瑞绝不会向陌生人承认的事情。你努力把怀疑引向洪松,同时让这件事远离焉如,这就是你犯罪的手段和动机。”
这个小个子女人吃惊了:“这么说。你知道动机?”
“我想是的,焉如的幸福,那就是动机!我猜你看见焉如和徐强在一起,你知道他们俩是怎么一回事。后来利用接近张瑞之便,你发现了他新遗嘱的草稿。焉如只有和洪松结婚才享有继承权。这促使你决定痛下杀手。”
“是的,我不想毁了焉如的幸福。”她的神色中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幸福和庄重。
照海柔声道:“焉如是你女儿?”
“是的,她是我女儿。我常常想念她。当我听说张瑞想找人帮他写家族史时,我抓住这个机会。我渴望见到我的孩子。我知道海利不会认出我来。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而现在,海利已经糊涂得认不清事理了。我喜欢她,但我痛恨张家,他们视我如草芥,而现在张瑞又想再次以他的自负和势利毁掉焉如的一生。我决心让她得到幸福,而且她也会幸福的,如果她一直都不知道有我存在的话!这就是一个母亲,我所能做的唯一。”
最后,她恳求地看着照海。照海郑重地点点头说:“我不会告诉她。”
当照海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在院子里见到了焉如和她丈夫。她挑衅地说:“你真以为人是我杀的吗?”
“我相信人不是你杀的,因为那些脚印。”不等她发问,照海解释说:“因为那些脚印,那里只有四个脚印,而且都在花草边界地带。如果你去摘过花,应该有更多的脚印才对。这意味着,在你第一次和第二次cǎi_huā之间,有人已经抹平了其他的脚印,只有罪犯才需要这么做,既然你的脚印没被抹掉,那么你不是罪犯,你自然是清白的。“
焉如的脸上露出喜色:“我明白了。我为那个女人感到难过。不管怎样,她宁愿自己招供,而不让我被抓起来,尽管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随着一声叹息,照海结束了自己的案子叙述。好久,房间里寂然无声,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高志国笑着说:“干嘛听别人的故事伤我们的心?要我说,我应该给在座的每个同学都发优秀证书。事实证明我们都是合格的警界标兵,让我们共饮一杯,结束今晚的聚会吧。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涵冰狠狠地推了他一下说:“前面的话还能听,这后面的话怎么听着不是味儿呢。要我说,该喝喝,该吃吃,该散散吧。人这一辈子,谁不是凑合着过呢,想那么多干嘛?来,来,来,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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