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卿酒没有应声。
只是在墨霈衍替自己处理完伤口后,站了起来。
她没开口说一句话,而是直接转身向来时的路走。
墨霈衍瞬间跟上,“阿酒!这么晚你要去何处?”
乔卿酒不回应,反而将步伐加快。
等到一处转角时,墨霈衍突然到她面前,拉住了她的手。
“墨霈衍,你……”
二话不说的墨霈衍,拉着她便扭身躲在一处空屋里。
“还有伤。”墨霈衍盯着她肩胛处破裂的衣衫,凛着眼说:“本王先给你上药,你既是要连夜去煜北,那本王便陪你去。”
“别逼我对你动手!”乔卿酒甩开他,“刚才是有他人在场,我不便暴露身份,但你应该知道,你对我动手,是在找——”
墨霈衍抬手点了她的穴。
乔卿酒眉心紧拧着,“墨霈衍!你找死!”
“死便死吧,死了能向你赎罪,那本王也乐意。只希望本王死后,你能消气。”
墨霈衍不反驳,一边说,一边将她腰带解下,将衣领拉开。
乔卿酒肩胛的伤是最重的,看着那被干涸的鲜血包裹的伤口,墨霈衍握着瓷瓶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他比早前便已无比轻柔的动作,更加小心。
一点点将金疮药覆盖住她的伤口。
乔卿酒眉心紧拧,但她将雪寒放了出来,却没出声让他替自己解穴。
直到伤口被上好药,墨霈衍正要找白布替她包扎时,看到了身旁的雪寒。
雪寒的脸很不爽,不爽之中还带着不屑。
四目相对,谁也没出声。
“雪寒!”乔卿酒反应过来,叫了一声。
雪寒的视线落在乔卿酒身上,抿唇想了想,他说:“阿酒,其实金疮药对伤口恢复有帮助。若是吾动手,只能好你皮外伤,倒不如让这药慢慢温养你体内的伤势。”
“给我解穴!”乔卿酒不管他解不解决伤口的事。
可雪寒却抬眸看向了墨霈衍。
抿了抿唇,雪寒还是用神念传话道:“其实阿酒,有件事,吾骗了你。墨霈衍从当时在山洞离开,便知道自己误会了你,后来,他一直在灵药谷,想要跟你解除误会,但吾没有告诉你。”
“我没功夫听你说废话。”
乔卿酒并不在乎之前发生过什么,或许是看开了,也或许是此时的关注点,都在橼勖母亲的身上。
她说道:“解穴。”
雪寒知道乔卿酒心头的怒气,还是点头。
可还没上前,就被墨霈衍抢先一步。
墨霈衍不知道雪寒和乔卿酒说了什么,但他听见了乔卿酒的吼声。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将乔卿酒的衣衫穿戴好。
然后不舍而又心疼地抱了她一下,“对不起,是本王让你受苦了,本王许的诺未曾做到,让你失望了。”
乔卿酒连一个眼神的没给,在他替自己解穴之后便迅速离开。
“阿酒!”
雪寒喊道,随即连忙追了上去。
墨霈衍说得对,她想要得到橼勖母亲的消息,去煜北皇宫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但前提是,耶律城没有带对方离开。
乔卿酒赶了一段,便支撑不住,迫不得已停了下来。
雪寒悬浮在她面前,睨着她。
“以你现在的情况,赶到皇宫你也什么都做不了!老老实实吃了它。”
雪寒爪子包着一颗药丸。
乔卿酒不知是何物,便抬眸询问。
雪寒道:“仙界丹药,吃了就爆体而亡,敢吃吗?”
乔卿酒:“……”
她二话不说,抓着药丸就丢入口中。
入口即化的药丸带着一股她熟悉的波动,但又有着不同。
她勾唇,笑了。
“还真炼出丹药了?”
“这可是老子花了七七四十九天,才炼出来的!”雪寒冷眼,“若非魂曾让我控制灵珠,我还无法调控时间,根本不可能在外界短短几天便炼出着丹药。”
“不过也算是上苍怜悯,不想让你这家伙死得太难看!有了这些丹药,虽不能瞬间恢复,起码能让你伤势得以缓解,偷着乐吧!”
雪寒幽幽用白眼剐着她,然后就回了灵珠。
乔卿酒捂着心口,笑了笑。
走得这么急?
这家伙怕是连日炼丹,损耗过度了……
乔卿酒来到边境交界,她看到了煜北士兵在巡城。
落在城门百丈外,一颗古树上的乔卿酒垂眸,思考着。
“耶律城没有来,人肯定在皇宫。”墨霈衍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她拧着眉扭头,就见到那人风度翩翩地站在大树分枝上。
乔卿酒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本王知道你不想看到本王,但皇宫之行危险重重,本王必须跟着你。”
墨霈衍埋着头,一步步朝她走来。
“你既是决定要和灵药谷同进退,那本王就陪你!等事了,再谈你我之事。”
“我和你之间,毫无关联,更没什么好谈的。”乔卿酒掀眸,神色清冷,“灵药谷,也用不着你插手。”
“本王错了便是错了,任凭你处置。但只希望,你能给本王一个机会,本王跟你保证,绝不会再……”
乔卿酒没兴趣听,直接转身离去。
眼看她冒险闯城门,墨霈衍也不敢再纠缠,连忙跟了上去。
俩人同时落在城中一小巷,乔卿酒迈腿要往前走,却忽然被墨霈衍揽住腰,紧抱着躲了起来。
不消几个呼吸,便有巡逻兵走过。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