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王后要私奔>再次逃离六十三

用这种阴险的手段获胜,实在不是很光彩的事,但夏无归作为星凛大陆一大强者,立于云端之上,他们之中又有何人能是他的对手呢?

小斯转头,看了芷一眼,却并未开口。主子虽看起来随心所欲,但他知道,主子比谁都要强,他定不愿被人看到他狼狈的模样。

安潇湘抿了抿唇,正欲离开,却心有不甘。她回首,狠狠一刀扎在了夏无归的心口,“夏无归,你知道我多么恨你吗?”

小斯在安潇湘捅刀的一瞬间,霍然松开了手,面露惊色。

而见她如此,不远处的玻璃一声惊呼,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你做什么?!”

说罢,安潇湘又将刀拔了出来,本想再往他心口补上一刀,却被理智控制住情绪,偏移了几分,狠狠往他腹部扎了几刀。她似癫狂了一般,边落泪边扎,笑得快意,毫不遮掩的恨意涌于面上。

她好恨,好恨眼前这个人,恨不得他死,但她下手时,手却是颤抖的。

恨啊,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她以为她的恨并无杀心大起之意,却真正到了这一刻,她才发觉她有多么恨。

而她这一番动作,则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尤其与安潇湘相识甚久的几人,皆是满面不敢置信。

安潇湘素日大大咧咧,性子亦善意平和,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也未动手杀过任何一个人。而此时,她竟对一个人说恨,下此狠手,她究竟经历了何事?

它们不约而同地相信安潇湘,相信她若非遭受了极大的打击与痛楚,定不会如此。

芷立于一旁静静地望着,看着安潇湘肆意宣泄着恨意,看着安潇湘将隐忍极深的痛苦释放。这一回,她终于是为了自己,而非为了任何命运。

不自觉的,芷唇畔勾起一抹弧度,并非为夏无归倒地而愉悦,而为安潇湘流露情绪而开心。

她大方待人,善而不伪善,凡事先为它人着想,怕为它人添麻烦,哪怕临死之时,说的也是‘抱歉’,而非‘救我’。

他想救她,从。

玻璃站在不远处不敢上前,他虽知安潇湘被虐待的往事,却未想过她会突然动手。他怒吼着不敢上前,“皇如此待你,你怎能如此践踏皇的真心!”

安潇湘恍若未闻,面色凉薄地抽身而起。她不紧不慢地抬脚,狠狠一脚便朝夏无归腹部的伤口碾压而下,“若非他如此待我,我又怎敢践踏他的真心?毕竟他的真心,可比猪心更黑。”

她似刻意嘲讽一般,将“真心”二字咬得极重。

玻璃怒吼,却不敢上前,只能焦急地原地打转,“你——”

顿了顿,安潇湘又冷笑一声,“可惜打了云枪,不痛,不然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滋味,我早已想让你尝一尝。”

而夏无归的瞳孔从始至终都是空洞的,却片刻未将视线从安潇湘身上挪开,令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身躯分明半分不疼痛,刺痛的却是左心口深处的位置,同万箭穿心一般,痛到几近窒息。

橙子满目含泪,满心触动,却毫无对夏无归的怜悯。

而直至此时,安潇湘才收回脚,转身朝芷而去。

她于杀戮之中绽放,亦如黎明时的花朵,夺目耀眼。至少,于他眼中,此时的她很美。

安潇湘此时只想找个宣泄口,将她的心情平复下来。而不知为何,芷便极为顺眼。于是她走过去,三下五除二将眼泪鼻涕抹在了芷的红衫之上,随即面色恢复如常,转身朝橙子走去。

见她朝他走了过来,芷心头顿然一喜,刚伸手拥住了她,便被她抹了一衣裳的鼻涕与泪。

芷默默抽了抽嘴角,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污渍。他这是被当作了手纸,用完便被抛弃了?

星河淡漠的眸光闪了闪,微微侧目,只一个眼神扫过,杀手们立即会意,一瞬间隐匿于黑暗中,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再望向安潇湘时,犹疑了一番,不知该如何言语。

他不在时,她吃了很多苦。

片刻,他缓步上前,一言不发地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淡漠孤远的声,如同天籁之音,徐徐入耳,“走。”

橙子立即上前搀扶着安潇湘,星河与橙子一左一右运着轻功,将轻功一般的安潇湘扛着,飞走了。

小斯迅速回头,二话不说扶着身受重伤的芷,一个闪身跟上了安潇湘。

玻璃在小斯离开的一瞬间,立即上前将夏无归扶了起来,而后朝身后的皇卫队一挥手:“追!”

皇卫队也全非等闲之辈,数十名轻功了得的皇卫队拔地而起,很快窜过众多屋檐,消失在玻璃的目光之下。

玻璃面色有些愤然,却不敢明目张胆地在夏无归面前说安潇湘的不是,因为他知道,皇不论如何都是深爱王后的,皇既然喜爱王后,他自然要敬重她为王后,不得辱骂她。

这一头,由于队伍中有不会轻功的,以及身受重伤的,很快便被几十个武功高强的皇卫队追上了。

隔着不近不远的十米距离,双方人马都在使劲的飞,一个追一个跑。

安潇湘焦急地回头看了一眼皇卫,又扭头看了一眼空落落的海岸。她瞅了一眼橙子:“你是不是走错了,我们的船呢?”

橙子一直在领路,要将它们带去墨白的船只,可眼前全然是一望无际的海岸,半条船只都没有。

闻言,她轻声道:“主子,等会我们一起跳下去。”

“跳下去?我没听错吧?我不会游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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