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凛老人被瞧的心里有些毛毛的,有些担忧地转头,与女人对视一眼:该不会认出来了吧?
女人皱眉,也用眼神交流:绝不可能,我遭受的反噬足以让她连毛都想不起来!
正在两方心头各有心思之际,霸凛傲慢的帝王却开了口。沉声道:“师尊,你我已有数年未见,究竟是什么能让师尊屈尊夏宫,孤很好奇!”
夏无归这番话成功拉回了众人的思绪,目光集中到这位不容忽视的帝王身上。
星凛老人挑了挑眉,花白的胡子一翘:“乖徒儿,你长大了,已有了自己的想法,为师又怎能时常管束你呢?”
说着,星凛老人指了指身边的道姑,笑得慈祥和蔼:“这是为师的师姐,也是你的师姑,极善于观人探命,为师特意让她瞧一瞧为师的乖徒儿!”
道姑眉头一横,侧目望了星凛老人一眼,那表情明晃晃写着迷茫。
而这时,安潇湘蓝眸一瞪,霍然开口问了一句:“这位老师爷,您今年贵庚?”
这位道姑怎么瞧都像双十年华的少女,而这位老师爷打哪看都是八十岁往上的模样,偏这俩人是师姐弟?
星凛老人僵住脸,皱眉思考了一番,“年纪大了,忘了。”
连年纪都能忘?
见安潇湘一副显然不相信的模样,道姑习惯性地摸了摸下颚,“小姑娘,也别为难老人家了,岁数大了都这样。”
转而,她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夏无归身上:“作为师姑,我也给你点见面礼。”
说着,她像算命的那般掐着手指,嘴里呢喃着什么。
安潇湘看着这江湖骗子一般的模样,默默转头瞅了一眼夏无归,蓝眸中满是疑惑。
而那素来霸凛傲慢的帝王似并未感不妥,反而认真地点头,深褐色瞳孔之中满是诚恳,“请师姑赐教。”
安潇湘整个过程就目瞪狗呆,深感夏无归的两位长辈就是江湖骗子,而她比较相信科学。
而那道姑掐指半响,终于停了下来。她漫不经心地为自个倒了满樽酒,在手中轻轻摇晃:“师侄,你这一生有三大劫难……”
说着,她忽然斜眼望了身旁的星凛老人一眼:“第一劫已有你师尊替你挡了。”
星凛老人尴尬地挠了挠头,却也很认真地听着。神行者算出来的命数,可比他自个算的准多了。
“第二劫则在你三十岁生辰之日,此劫虽不危及性命,却足以篡改你的命数,算起来应当不远了。”道姑将美酒一饮而尽,慢悠悠地对上夏无归摄人心魄的褐瞳,“但也并非全无解法。”
道姑毫不畏惧与夏无归对视,魄力胆识自然不容小觑。
但安潇湘这会儿只注意到一个问题,她憋住了笑:“夏无归,你奔三了?”
安潇湘感觉到一股摄人心魄且压迫感极重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这种危机感令她当即正襟危坐,不敢插嘴。
玻璃面无表情地用余光瞥了一眼皇略为难看的脸色,只想将安潇湘的嘴堵上。
王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这会儿嘲讽皇的年龄。皇的情敌个个都比自个年轻,可最不容许任何人提年纪的。
夏无归冷嗤一声,将眸光自安潇湘身上挪开。却又听那道姑不紧不慢地接着开口:“只要你的王后就此消失,后面两劫皆可迎刃而解。”
安潇湘一听这神棍将事情扯到自个身上,当即便摇了摇头,想为自个辩解两句,却又立即被打断。
“只要孤活着,孤便不会让她消失!”
这句话斩钉截铁地说出了口,带着不容违逆的压迫感,以及强大到令人窒息的魔息窜过。
很显然,道姑说的话已然使得夏无归怒了。
道姑轻笑一声,不徐不疾地摇了摇头,视夏无归的怒意为无物。她仰头,将酒樽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转而将漫不经心的眸光落在了安潇湘身上。不紧不慢地道:“姑娘,你身上的劫难可比他,多得多了,且回回与阎王爷争命,生死于朝夕之间。稍有不慎,你这条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命,可就没咯…”
生死于朝夕之间……她怎么会知道?
她一直以为,这俩人就是江湖骗子,怎料他们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天机门的人,果真不容小觑。
安潇湘僵住脸,慢慢抬头,望向那道姑。蓝眸之中闪过一丝惑色,头一回认真开口:“那我该如何破解这些劫难?”
“道破天机可不妥……”道姑似苦恼一般,用手搓了搓下颚。忽而,她眸光流转,“不过,你本便不属于此处,打乱了所有的命数…嗯,生死有命,言尽于此。”
这段意味不明的话,让安潇湘彻底明白了。这两个人真不是江湖骗子,而是有真材实料的…竟连她并非此处之人都算出来了。
虽说她比较相信科学,但这个世界的算命说不准还真有一手。
然,霸凛如旧的帝王眸色微暗,转而将极有压迫感的眸光投向星凛老人。他眉间折起熟悉的折痕,言语间透露着毫不遮掩的轻蔑不屑。沉声道:“如此看来,师姑的道行竟不及师尊。”
星凛老人一听,当即尴尬而慌张地望向身旁毫不在意的道姑。他极有求生欲地摆了摆手:“不不不,乖徒儿,你师姑的道行可深了,不可无礼。”
夏无归冷嗤一声,傲慢地执起酒樽,狂肆而漫不经心地饮着酒。随即,他缓缓起身,大步走下墨玉阶梯,朝安潇湘而去。
安潇湘的漂亮蓝眸中倒映着夏无归的身影,鎏金丝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