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这机会,大齐还有夺取大量土地城池的机会?”后胜猛的站起来,大声质问。
“……”
君王后和田单被问得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这种机会还真是难找,若是错过了,齐国难有提升国力的机会。
“丞相,你相齐二十余载,大齐的国力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你说,你就不痛心吗?你就没有罪责吗?”后胜深知,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赌博,若是赌对了,他就飞黄腾达了,开始挑战田单的权威了。
“闭嘴!”君王后对田单极为器重,哪会让后用如此喝斥,沉声喝道。
“国舅说得是。”田单很是沉痛。
田单相齐二十余载,虽是很得齐襄王和君王后的器重,却是没什么作为,齐国的国势一日不如一日,他也很自责。
“其二,容臣说句砍头的话。”后胜冲君王后,道:“姐,你如今年高,还有几多时日?你身后大齐该如何?你想过么?”
后胜不称太后,而是叫姐,这触动了君王后内心最为柔软处,竟然没有对后胜发火,而是有些发愣,问道:“你以为呢?”
“姐,弟弟以为,你应当趁你有生之年,多加作为,提升大齐的国力,为侄子留下一个强盛的齐国,而不是衰败的齐国。”后胜很善表演,眼里泪水滚动,一副真心为齐的样儿。
“哎!”君王后打量一眼齐王建,一声长叹。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君王后太清楚齐王建是什么样的人了,她在世,齐国还不会有事,一旦她死了,齐王建未必能撑起齐国江山。
齐王建用后世的话来说,那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姐,若错失了这次机,你还能给齐国留下什么?”后胜知道他的话起效了,脖子一梗,昂昂而言,道:“孙膑能屡次打败魏国,难道君上就不能?”
最后这话太有力量了,那意思是在说,孙膑这个臣子都能屡次打败魏国,齐王建要是不能以打败魏国建功,提升声望的话,谁还会信任他?谁还会奉他为君?
对于一国太后来说,这话没什么力量,不过,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话的力量就太大了,君王后眼睛一闭,再度睁开,眼中精光闪烁,道:“好!就如此!丞相,你来调度。”
“哎!”田单很不愿与魏国开战,可是,他深知齐国情形,在心里暗想:“这是我为齐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但愿能让齐国存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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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都城,蓟城,燕国王宫。
一派喜庆,燕孝王召集剧辛一干大臣商议。
“秦国终于出兵伐赵了,大燕复仇的良机到了。”燕孝王一脸的喜色,红光满面,仿佛已经大败赵国似的:“这都是上卿之谋,寡人这就拜上卿为上将军,领军出征。”
剧辛与乐毅同时入燕,同为黄金台名士,却被乐毅压了数十年。这是他平生头一遭成为上将军,全面掌控燕*队,大喜过望,昂昂而言,道:“谢君上。”
“上将军啊,你一定要打败赵国,为大燕报仇啊!”燕孝王抓住剧辛之手,亲热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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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都城,郢,楚国王宫。
楚考烈王正与春申君在议事,两人笑得很是奸猾,就象两只老狐狸。
“秦国伐赵,赵国危也!”楚考烈王笑呵呵的道:“楚国不能坐视不理,一定要出兵。可是,大楚之兵不能轻出。”
“哦哟,君上真是英明!”春申君大拍楚考烈王的马屁,笑道:“一定要让赵国裂土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