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万岁!”
秦异人的话刚落音,将士们爆发出惊天的吼声,人人脸上泛着狂喜,仰首向天,扯起嗓子大嗥。
吼声如同万千个炸雷轰鸣似的,直上九霄,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
并且,吼声中蕴含着无尽的喜悦,整个秦军沸腾了。
匈奴一直是华夏北方的边患,历年多次南下,对赵国大举进攻。虽然秦赵是死仇,但赵国也是华夏的一员,匈奴对赵国大举进攻,就是与秦国过不去,秦国锐士对匈奴依然仇恨,恨不得把匈奴斩尽杀绝。
如今,经过他们的努力,终于把匈奴围住了,匈奴插翅难逃了,还有比这更让他们欢喜的吗?
虽然他们早就知道这结果了,但是,从秦异人嘴里说出来,仍是让他们那么的激动,那么的兴奋,那么的欢喜。
“呜呜!”最是欢喜的莫过于李牧、司马尚和一众赵卒了。
匈奴惧秦兵威,不敢近秦边,却是乒赵国,对赵国大举进攻,打得赵国无还手之力,让赵国苦于应付。对于李牧、司马尚和赵卒来说,其中的苦几多,难几多,仇多深,恨多狂,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做梦都想击破匈奴,报仇雪恨,然而,由于赵国的国力不是太强,不能对匈奴予以致命的打击。
眼下,秦军却是把数十万匈奴围在隘口里了,匈奴是插翅难逃了,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最为美妙的福音,让他们激动得哭了。
“多灾多难的中华民族,历经风雨,总是屹立不倒,就在于有李牧、司马尚和赵卒这样的民族脊梁!”秦异人听着李牧他们喜极而泣的哭声。大是感慨。
这番感慨很有道理,中华民族虽然屹立于世界的东方,历经五千年而不倒,就在于,中华民族的着不屈的脊梁!
“公子,下令吧,我们这就去把可恶可恨的匈奴斩杀殆尽!”
“对!我们一定会让匈奴匹马无还!”
众将咧着嘴,欢天喜地,战意冲天。向秦异人请战了。
匈奴已经入伏了,被团团围住了,此时不斩杀殆尽,更待何时?众将是激动难已,振奋异常。手按在剑柄上,眼中的光芒如同利剑一般,浑身每一个毛细孔都在散发着炽烈的战意。
“不可!”然而,就在众将的期盼中,只听秦异人断然拒绝了。
“为何呀?”
“公子,你瞧瞧,匈奴就象无头苍蝇似的。士气低落,军心涣散,没有斗志,只要我们冲杀。必然是死伤殆尽,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众将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后就是群情汹汹,七嘴八舌的分辩。一副非要出战不可的样儿。
“你们士气高昂,斗志昂扬,战意炽烈,我很满意!”秦异人先是扫视一通众将,然后缓缓开口,为他们解释,道:“说句实话,我也想立时开战,把匈奴杀个干干净净,匹马无还,可是,仔细一想,这不妥。”
“不妥”二字让众将大是不服,就要分辩,却见秦异人右手一摆,阻止他们说话,接着道:“困兽犹斗,何况人乎?匈奴虽然处于绝境,军心涣散,士气低落,没有斗志,若我们此时出战,匈奴必然要作困兽之斗,我们的死伤就不会少。”
“公子,大秦锐士没有怕死的,你拒放心。”众将齐声叫嚷。
“说得没错,大秦的锐士没有怕死的。”秦异人重重点头,附和一句,道:“不怕死和白死是两回事。匈奴已经被我们团团围住,左右是个死,只是早晚之别罢了,我们何必在眼下去拼命呢?”
众将脸色一暗,很是不乐意,却也知道秦异人说得有理。
匈奴已经被秦军围住了,反正是死路一条,秦军何必白白赔上不少性命呢?
“我估算了一番,若是我们眼下出战,匈奴临死反击,大秦锐士虽然善战,少说也要战死三五万。”秦异人伸出三个指头,声调转高,道:“就算死三万,虽然代价不是很大,却完全没必要,这是白死!万万不可!”
众将一阵沉默,仍是心有不甘。
“你们要知道,这三万是最少的,是公子朝最好的方面估算的。”黄石公接过话头,道:“依我估算,若眼下开战,大秦锐士少说要死五万,甚至更多。”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李牧重重点头,大声肯定一句,道:“与其让锐士枉死,不如围困之,待到匈奴人困马乏,没有了力气之时,再来歼之不晚。”
“哎!”众将知道他们说得有理,却是心里痒得难受,如同十五只猫儿在挠似的,七上八下。
他们那感觉,就象一个sè_láng面对赤身**的美女,却不准他们ooxx,能不难受吗?
“传令:谨守营寨,不得出战!违令者,斩!”秦异人脸一肃,沉声下令。
“诺!”众将万分不甘心,却不得不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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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王宫,上书房。
秦昭王头戴王冠,身着王袍,坐立不安,不住踱来踱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没有一刻安宁。
白起、范睢、司马梗三人站在身后,眉头紧拧着,一脸的焦虑,很是不安。
“你们说,异人能不能把匈奴围在隘口里?”突然间,秦昭王猛的停了下来,眼中精光暴射,在白起、范钔司马梗三人身上刮来刮去,瞧他那副样儿,恨不得从他们嘴里刮出答案来似的。
“……”白起、范钔司马梗三人互视一眼,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自从秦军与匈奴开战以来,他们就焦虑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