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国时,各国有各国的文字,一个“马”字有近十种!写,一个“敢”字有几十种写法,这极大的妨碍了文化交流。秦始皇统一中国之后,果断的采取措施,统一文字,这就是著名的“书同文”。
魏国的文字秦异人未必能认得,田光不愧是政侠中的佼佼者,找了一个不错的籍口。
不过,这籍口虽然不错,能不能让秦异人接受却是难有成算,田光紧张万分,一颗心都蹦到嗓子眼儿了。
秦异人右手停了下,打量着田光,眼中抹过一抹戏谑。
田光急切之下,也没有看清楚,一见秦异人停下来,不由得大喜,在心里一个劲的道:“成了!成了!秦异人,这是你自寻死路!你死定了!死定了!”
只要接近秦异人,田光就能抽出地图中的匕首行刺秦异人,由不得他不喜。
然而,秦异人接下来的话令他如坠冰窖,只听秦异人道:“田光,你可知寡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你?”
“侮辱?你也知道是侮辱?”把这话听在耳里,田光是怒火万丈,差点冲秦异人咆哮。
田光是政侠的佼佼者,走到哪里谁都得敬重他,巴结他,视他为上宾,象秦异人这般侮辱他者,是平生头一遭遇到。更要命的是,这侮辱不是一次,而是数次三番,这令田光难以忍受,要不是大事要紧,他已经是当场拔剑而起了。
“为何?”至于秦异人为何要再三侮辱他一事,田光就是想破脑袋也是想不明白。
田光虽是要行刺秦异人,却与秦异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更没有见过面,这是初次见面,按理说秦异人犯不着如此侮辱他。就算秦异人要侮辱他,也不过是一两次罢了·不会是三番数次,这太令田光费解了。
“因为你不是使者,你是刺客。”秦异人的声调很低,却是笃定异常。
“刺客?”这两个字如同惊雷闪电般狠狠撞击在田光心头·令他冷汗大冒,差点晕过去。
田光谋刺秦异人一事极密,知者不过数人,秦异人怎会知晓?田光一个劲的想要弄明白,却就是想不明白。
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欲要行刺秦异人,到头来被秦异人识破了·这对于田光来说,这种打击也太沉重了,他只觉一颗心直往下沉·整个人如同坠入无底深渊似的。
好在田光就是田光,是政侠中的佼佼者,很快就稳定心神,竭尽所能把话说得平稳,道:“秦帝何出此言?田光奉魏王之命前来出使,绝无他意。”
“是吗?”秦异人淡淡的道,右手不住叩击地图,眼睛睁圆,死命盯着田光。
秦异人的目光并不凌厉·可是,田光那感觉如同利剑似的,好似要把他的心剜出来一般·浑身冰凉。尤其是秦异人叩击地图的举动,每叩击一下,田光那感觉如同重锤砸在他的心坎上似的·令他浑身颤抖。
最让田光能以承受的是,秦异人只是慢条斯理的叩击地图,并不马上打开。地图里有淬毒匕首,只需要秦异人打开,行刺一事就彻底破产了,田光也就解脱了。
不管成与不与,有了结果总是一种解脱。
秦异人就是不打开·只是叩击,这对于田光来说是一种折磨·令他患得患失。一会儿他以为行刺一事必然败露,连死的心都有了;一会儿又是升起希望,寄望于奇迹发生,秦异不打开地图,最好是让他上前,他就有机会行刺了。
这绝对是一种折磨,就是以田光的坚韧心性也是受不了,心跳越来越快,一颗心都快从胸腔中蹦出来了。
“你快点决断呀,打开不打开你快点呀,你不这是存心折磨人吗?”田光在心里乞求。
他想得没错,秦异人就是在折磨他。当然不是折磨他的*,而是折磨他的精神。
秦异人就这般不断叩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神色平静。而田光那感觉,如同末日逼近似的,只觉一阵空虚,如同全身力气被抽空了似的。
“寡人就让你死了这条心。”秦异人双手扶着地图,缓缓展开。
望着不断展开的地图,田光一个劲的暗叫完了完了,奇怪的是,他的心反而平静下来了。这都是秦异人在精神上狠狠折磨他一通,让他精力几乎耗竭。
一把蓝汪的淬毒匕首出现在视野里,秦异人点着短案,冷声道:“田光,你还有何话可说?你若不是刺客,还有谁是刺客?”
“我······”脏证俱获,田光是有口难辩,张大了嘴,不知从何说起。
陡然间,田光眼中精光一闪,使命一挣,想要作困兽之斗,奋力一搏,搏杀秦异人。然而,他刚有动作,只觉脖子一紧,如同被铁钳箍住一般。
原来是翁仲蒲扇般的大手一伸,掐住他的脖子,把他象拎鸡似的拎了起来。!
翁仲天生神力,就是朱亥这样的天下猛士也不是对手,区区田光哪是对手。
“啪!”翁伸不仅拎起田光,还重重一个耳光扇在田光脸上,半边脸肿得老高,嘴里渗出鲜血,掉出几颗牙齿。
“你这恶贼,好险恶的用心,竟然要谋刺君上,饶你不得!”对于翁仲来说,秦异人就是他的天,是他的地,田光要谋刺秦异人,比挖他的祖坟还要令他难受,要不给田光几个耳光难解他心头之恨。
“你······”田光目眦欲裂,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太过用力,眼角开裂,鲜血涌出。
田光是为人敬重的政侠,打他耳光这种事儿,他这辈子还是头一遭遇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