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好像甚是着急,毫不客气使性子般伸手来拿。霍云旸盘算着要躲,又见薛凌空着手,那日在书房用的小腰刀也还好好的挂在姑娘家束带上,并没冲着他来。
当下只略侧了个身,意在告诉薛凌他并不想将保命的东西拱手让人,顺便也提醒她一下,大家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
却不想薛凌手没到,而是袖子里一柄短剑先探了个尖出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切到他手腕之上。
霍云旸对薛凌的武艺一开始就出了偏差,他在书房是扔了快镇纸,看薛凌那用刀的架势和路子,只说这姑娘有两把刷子,却并不是惯常用刀。
武将家的女儿会两招不足为奇,但说能以一当十怕又夸大了些。故而他时时确有防着薛凌不假,却没想到薛凌日常所用本不是刀,她一直在袖里藏剑。
来宁城时,为着平意的原因,特意寻了把小刀防身,实则包袱里一直防着柄极好的短剑。霍云旸本掉了轻心,为着机关一说更是被哄的大意,又见她空手过来,越发走了神。
而薛凌袖中出剑练的炉火纯青,她为了骗过霍云旸,上半身弯了大半,似是当真要拿他的刀。剑切上去,喷薄的血液涂了她一脸。
还是差了些,平意在的话,这蠢狗的爪子应该在地上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