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朱刚竟是怕他们两人饿了,来给他们送吃的后,勾陈心里立即不禁对这位寨主有些心生愧意。想想自己刚才还抱着苏云秀这般那般,他此时看朱刚的头顶,便不禁感觉有些绿油油的,好似一片青青大草原。
自己抱了人家媳妇,结果人还来给他送吃的,勾陈此刻心里是当真感动,立即拱手一礼地向朱刚道:“真是有劳寨主了,属下何敢克当?”
“军师这是说的哪里话?跟我不必这般客气,这我应该的。要说辛苦,今天军师才是辛苦!”朱刚放下食盒,颇为感叹地道:“下午就是多亏军师说退了姓马的那家伙,给咱们黑风寨免了场刀兵。不然的话,他们真要强攻,咱们可抗不下来。下了寨墙,军师又是马不停蹄地清点这些财物,也来不及休息,这才是真的辛苦。”
说罢又是一叹地道:“其实军师大可不必非急着今天清点完,反正天马寨给了咱们三天时间,剩下的明天做也可以,完全来得及。”
“我知道。”勾陈道,“不过还是今日事今日毕最好,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啊!一旦事情被拖住,就很有可能产生什么意外情况与变化,这就是所谓的‘夜长梦多’!”
朱刚闻言,却是有些不太明白勾陈在说什么,只觉着很高深,自己有些听不太懂,当下便只是随口打个哈哈。
但旁边的苏云秀闻言,则是不禁眼前一亮,瞧着勾陈的眼神中,更加目生异采。没想到这心上人除了精擅谋略外,竟然还颇有诗才。“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这两句,便作的颇好。虽然看似简单直白,却大有深意在其中。
朱刚又陪着两人说了几句话后,便还是没多留,又随后告辞离去。
等朱刚一走,苏云秀便立即忍不住向勾陈道:“幸亏你刚才……”
说到这儿,便不禁脸一红,下面的话有些说不下去了,而是忽然转口道:“没想到你还擅作诗,那两句‘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便颇为不俗,不知后面可还有。”
勾陈刚才说那番话时,也是一时有些被勾起了些前尘往事,所以便随口感叹地带了出来两句前世诗句,倒非有意。其实他倒是不太想剽窃前人诗作的,不过看着苏云秀此时殷殷相盼的样子,却是不禁生出了想在美人面前表现的想法,便微微一笑,开口吟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这首《明日歌》后面其还有,是首挺长的诗。不过后面的他却有些不记得了,便只念了这前四句作罢。
不过苏云秀听完后,默念着细品了一番,还是不禁美目异采连连地瞧着勾陈道:“这首五方绝句虽然简单,可细品却大是不凡。勾郎有此才华,何愁他日科考不中?”
勾陈闻言,随口一叹地道:“要是凭真才实学的话,我确实有几分把握。只可惜当今对上有些昏庸,被权臣蒙蔽,上一年的科举,可有些不大公允。当时好多大有才名之辈,都是跟我一样名落孙山。据说开考前,这些人可都是个个志在必得。京城的几大赌场中,据说都开了赌局,押这些大才子必然高中。只可惜等真的出榜后,却是一个没中,上榜者皆籍籍无名之辈,唉!”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却是不禁忽然感觉有些心头一清,颇有块垒顿消之感。稍作细想后,便立即明白,恐怕是跟前身的那个勾陈有些原因。
他本以为自己穿越而来后,便已是鸠占鹊巢,强夺了原先那个勾陈之舍,除了这具体身体,对方的魂魄也是消失的干干净净,不剩什么了。他此时心头有感,这才明白,对方原来并没有完全消失。可能确实是不剩什么了,眼下的这具体身体,也确实是由内到外都完全由他做主,前身的那个勾陈根本就影响不了半点。
但对方就算魂魄尽消散去,在这具身体里面,却还是隐隐地有留下了些难以化去的执念。其中前身最大的执念之一,自然便是这个科考了。
所以他刚才那番话看似是他自己说的,但他本就对科考无意,又哪里在会真的公不公平了,反正他也不打算再考。所以当那一番话说完后,他自己也不禁稍微有些奇怪,本还以为可能就是借着苏云秀的话,跟着她顺口感叹。直到说完后的那心头一清,才约略明白,怕是自己的那番是有些受了前身的执念一想,借着这个时机对当年的科考未中大肆抱怨了一通。
这一番抱怨,说出了心里话,发泄了一番情绪,前身留在身体里的那丝执念便不由去了几分,所以便也让他不禁感觉到了心头一清,有块垒而去的感觉。
这也是勾陈修炼存神之法,对精神的细微变化更加敏感,才能察觉到这点。否则的话,都有可能察觉不到。
而前身留在身体里的这些执念,虽然对他影响不大,在目前来说,也根本完全影响不到他的行为举止。但随修着他修炼日久,自己开始不断变得强大后,这些原身的执念,怕是有些可能吸收些他的力量,跟着变得更加壮大与顽固难化。
等时日一久,在他修炼到关键时期时,怕是都有可能会化成为他心中的心魔,损耗他的修为。
此时他无意中化去了几分前身留下的执念,对他以后的修炼来说,实是大有好处。甚至就算是现在,都立即让他感觉更加清明了几分,精神灵力的运转,也显得更加活泼圆转了些。
有此感应后,他不禁心头暗自感叹地道:“看来前身的一些执念愿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