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陈虽这么说了,但苏远闻言之下,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不住给勾陈使着眼色。
勾陈见状,哈哈一笑,直说道:“我知道先生想说什么,今日来此,就是特意请先生下山的。”
苏远一听,立即不由面色一变,紧张地瞧向门口把守的朱雄与何大勇两个。但一瞧之下,却发现两人一动不动,好像根本没听见勾陈的话,这才不由松了口气地瞧向勾陈,终于相信了勾陈的话。看来这两个戴着鬼脸面具的护卫,确实是勾陈的亲信无疑,连这等秘密也可以直说无妨。
放心下来后,他又立即确认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不知我夫人与女儿,子述可也能一起带上?”
勾陈笑道:“这是当然,救人救到底,一家人就要齐齐整整。我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先生且随我来便是。”
说罢,便直接站了起来。他此来是救苏远出去的,并不是单纯来探望苏远,自是不打算长谈。
“你已经一切安排好了?”苏远一听,又是不禁大为惊讶地道。说罢,也立即跟着站了起来。
“是。”勾陈点了下头,便直接转身拉开牢门走了出去。
苏远见状,随后迟疑了下,又转头望了眼自己的这监牢,便也立即跟着勾陈走了出去。
他在此处是坐牢,自然也是别无长物,没什么好带的,更没什么可留恋的。
勾陈带着苏远出来后,立即就直接往监牢外走去。后面的朱雄与何大勇,自是在他的意念指挥下,立即随后跟上。
一直走到监牢顶头的房间后,那牢头一见勾陈这回竟然直接把苏远带了出来,立即不由面色一变地惊谎上前拦道:“军师这是做何,这可万万使不得啊?苏先生到底是囚犯,没有寨主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私放。”
“那你可知道,我现在就是黑风寨的代寨主?”勾陈说罢,直接从怀中掏出朱刚闭关前交给他的寨主令牌,举在那牢头眼前道。
那牢头一见,立即便先对着令牌行礼。这还是朱雄在时定下的规矩,见令牌如见寨主。很多时候不用朱雄亲自出面,只需有人持着他的令牌,就相当于寨主亲临,可以直接交办许多事。
只是行过礼后,那牢头还是苦着脸地道:“我知道军师现在就是暂代寨主的身份,但苏先生的身份非同小可,这件事当真是万万使不得,也不是小人胆敢作主的,除非真是寨主亲自下令,否则的话,小人真是不敢私放。”
勾陈闻言一笑,道:“我也不是要就要私放先生下山,只是想请他到我的南山居坐一坐,赶天黑前还会带先生回来,这有何不可的?左右不过是在寨子里,难道插翅膀飞了不成?”
那牢头一听,面上倒是显出了犹豫之色。不过随后想了想后,却还是摇头道:“军师还是别为难我了,这件事小人当真担待不起。”
勾陈闻言,立即冷下脸道:“寨主令牌在此,你若不放,那就是违令不遵,我立即就能一言斩了你,你信是不信?”
牢头一听,不由再次面色一变地生出了害怕之色,然后又举手冲勾陈行了一礼,说道:“小人绝对不敢违令不遵,只是这件事当真非同小可,军师不如还是先请示了寨主再说吧?”
“寨主正在闭关,岂能随意打扰?”勾陈冷笑一声,道:“我今天是非带先生出去不可,你若是觉着我做的不对,不妨便去寨主那里告我一状,我也不拦你。倒要看看,最后是谁倒霉?”
牢头一听,又是不由再度苦起了脸。他也清楚朱刚正在闭关的事,若是这位寨主正在闭关的紧要关头,他随意过去打扰了,岂非是寻死?恐怕话都不容得他说,就直接被朱刚愤怒之下一掌拍碎了脑袋。
何况以他的身份,要想直接见到朱刚,也并不容易,中间必会有层层把关。且就算见到了,他也没因为打扰到朱刚闭关而朱刚直接打死。只为这么件小事,朱刚又是否真会为此而处罚勾陈呢?
细想一想,恐怕不会。勾陈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勾陈为这寨子做过多少贡献,他一个小牢头又做过多少贡献?
何况苏远再怎么说,也毕竟是现在寨主夫人的亲爹。之前老寨主在时,还对此有些严加防守。但朱刚上位后,似乎对此便有些松懈了。等时日一久,有那位寨主夫人时常吹吹耳旁风,未必就不会直接放了这个老丈人。
而勾陈眼下,也不是要直接私放苏远下山。按这位军师所说,只是他院子里坐一坐,赶天黑前还会送回来。
这么一想,似乎也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而这牢头真就要为此非得罪勾陈,或者还要加上得罪寨主夫人,以及将来有可能得了自由的寨主老丈人不可吗?
这牢头到底不是那种一根筋的人,这般一想,立即便不禁脑门直冒汗,诚惶诚恐地又连忙向勾陈行礼道:“军师说的是,是小人想错了,是小人不对。军师也不过是带先生出去放放风,透透气,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哪里值得就惊动寨主。军师请,苏先生请,我送你们二位出去!”
说到最后,又是连忙赔起了笑脸,在前弯腰打躬地引路。
勾陈见状,微哼一声,便转身向苏远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随后跟了上去。
要救苏远出来,于他来说其实并不难。就算这个牢头真的一根筋不肯放行,他特意带朱雄与何大勇这两具僵尸过来,可不是当摆设看的,大不了就直接硬闯便是。凭借朱雄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