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马宝成缠住朱刚后,剩余的天马寨几个寨主,便不是勾陈以及底下一帮贼兵能够对付的了。
朱刚此时,甚至都不禁开始十分后悔了,若早知道还有天马寨这一出的话,上午就不该杀五、六那两个小寨主了,甚至他昨晚都应该接受那个赵四海的投降,这样才更有把握对付今日天马寨的来犯。
勾陈此时又哪里有什么好主意,若天马寨真要跟他们来硬的,他们除了尽快逃命外,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对付。想到这里,他也是不禁心中暗骂,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他本来还以为,挺了姜成与朱雄的火并内乱,好不容易能松一口气,接下来过段儿安稳日子了。就算还有官兵围剿这个外患,也不是一时三刻就会立即发生。何况官兵围剿的话,危险性也不是很大,只要能够提前得到消息,真的对付不了的话,完全可以提前弃寨而逃,至少性命还是有些保障的。竟是完全没想到与忽略了,还有天马寨这个大敌在旁边虎视眈眈。
他脑中迅速转过些想法后,立即先转头向那名前来报信的贼兵问道:“天马寨来了多少人?是谁带队的?”
不管如何,总是还要先问清楚。万一天马寨来的人少,或是马宝成没亲自来的话,也未必不能先扛过一波。以他预料,天马寨也不可能倾巢而出地来犯。因为倾巢而成,天马寨根本没那么多马,足够让所有的贼兵在一天内奔袭而至。
天马寨有个“马”字,只是因为大寨主马宝成姓马,用他的姓氏来取的,可并不是天马寨就产马。做为一家跟黑风寨规模差不多的寨子,天马寨的马匹就算有多,也不可能比黑风寨多出多少。
天马寨距离黑风寨差不多间隔了五十里地,这点儿距离,快马奔袭,确实一天可至,甚至能做到往返一趟。但要是大队人马,又拖了不少步兵赶路的话,就绝对难以在一天之内赶到了。
那贼兵闻言后,立即向勾陈答道:“回军师,天马寨这次来的人倒不多,只有不到一百之数。但七位寨主,却是全都来了,由天马寨的大寨主亲自带队来的。”
朱刚与勾陈一听后,又是不由面色再次难看几分,虽然天马寨这次并没率领大队人马而来,但七位寨主皆至,又是由马宝成亲自带队而来,也等于是倾巢而出了。
其实就算没有别的人马,只凭马宝成这七位寨主,也是足以横扫现下的黑风寨了。
勾阵听罢后,不由面色凝重地向向朱刚道:“如今咱们寨子实力大损,要打肯定是打不过天马寨的,眼下似乎只有两条路了……”
“哪两条路?”朱刚不等勾陈说完,便立即问道。
勾陈一叹,有些艰难地开口道:“要么就逃,要么就只能降了。以寨主的武功,料来马宝成也会……”
朱刚一听,立即挥手大声道:“降是绝对不可能的,军师莫提。且说逃怎么逃?前面寨门被马宝成这几个家伙堵着,要逃咱们只能逃往后山了,可后山也没下山的路啊!”
后山的最后面是悬崖峭壁,他们逃往后山,也只能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难免还是要被困在后山。而再等天马寨的人占据了黑风寨,堵住道路后,完全可以好整以暇地消灭他们。
勾陈道:“后山确实并无下山的路径,但后山的范围十分广大,地形又颇为复杂。咱们只要退往后山,天马寨的人一时不熟悉地形与道路,料来也不敢轻易追击。后山的飞禽走兽可不少,足以在短期内维持住咱们。只要吃喝解决,凭借着后山的广大范围与复杂地形,咱们也不是就不能跟天马寨的人周旋。”
“天马寨的老巢终归是在天马山,料他们也不会为了消灭咱们,就一直守着黑风寨不走,顶多是洗动一场。就算真想占据咱们黑风寨的基业,肯定也不能全部调兵过来,难免要派兵分守。更重要的是,他们七个寨主肯定也不可能全都一直留在黑风寨不走。只要分开了,尤其是马宝成不在。凭着寨主的武功,咱们就可以找机会各个击破。就算没机会,咱们日常不时派兵骚扰,不断引诱他们进后山追击,也能不断消灭他们的力量。长久下去,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妙啊!”朱刚一听完后,不由立即双眼一亮地大声称赞道。勾陈的这个主意,虽然显得有些窝囊,而且时间可能会拖的很久,但也确实有着相当大成功的可能性。只要马宝成等人一时消灭不了他们,他们就能借助后山的广大地盘与复杂地形跟天马寨的人周旋。也就是逃到后山后,日子可能会过的特别艰苦。
称赞了一声后,他方即向勾陈问道:“那军师,咱们是现在就走吗?”说完转头瞧向灵堂上的朱雄棺木,忍不住愤恨与叹惜地道:“可惜不能让我爹好生安葬。天马寨,我记下了。待我他日武功大成,定要踏平他们天马寨。”
勾陈听罢后,却是摇摇头道:“先命人暗中收拾,做好逃往后山的准备,但咱们也暂且不必急在一时,不妨先去前面会一会这天马寨的七位寨主。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总要先弄明白了他们这次来,究竟是意欲何为。也不能咱们还没照过面,就先被吓跑了。”
朱刚听他这么一说,也是不禁立生豪气地一挺胸膛道:“军师说的不错,总要先会过了一场再说。我朱刚堂堂七尺男儿,又刚做了黑风寨的寨主,总不至于连见都不敢见,就立即被这姓马的给吓跑了。”
话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