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你怎么回事,还真要投靠这个姓马的吗?”
跟着勾陈到了寨墙另一边后,朱刚立即压低声音,面有不悦地瞪着勾陈不解问道。
勾陈缓缓摇下头,道:“自然不是,但咱们也不妨先借此行个缓兵之计。”
“什么缓兵之计?”朱刚闻言,却是茫然不解地问道。
尽管明知马宝成等人在下面不可能听到,但勾陈还是拉着朱刚更往寨墙边行了一步,然后再度压低声音地道:“咱们可以跟马宝成说,这事关系太过重大,需要几天时间好好考虑。然后趁这几天时间,咱们不是就可以更加从容安排地往后山吗?而且趁这时间,也能来得及把大寨主安稳下葬。”
朱刚一听,这才恍然地双眼一亮,向着勾陈连连点头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果然还是军师聪明!”说完之后,他就立即兴奋地转身道:“那我这就去跟马宝成这么说。”
“寨主且慢。”勾陈一见,却是又连忙拉住了朱刚。
“怎么?军师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朱刚一见,又是茫然不解地问道。
勾陈道:“我刚才又想到了个主意,可以既不用逃,也能保住咱们寨子,还能让天马寨的人退走。”
“当真?”朱刚一听,立即兴奋地道,“什么主意,军师快说。”
勾陈道:“这个主意,我也不是很有把握马宝成能答应,而且会损失咱们寨里的一些钱粮。”
朱刚闻言,稍微想了下后,道:“损失一点儿也没什么,反正咱们寨子里现在人少了,损失一些也绝对够用了。军师还是快说说,到底是什么主意吧?”
勾陈道:“只要寨主能信我,待会儿便由我跟马宝成谈。待会儿一说,寨主自然就知道了。只是无论我说什么,寨主千万别反对,眼下主要是想办法先把天马寨的人退走。剩余的,咱们可以容后再想对策。”
朱刚闻言,想也没想地就立即点头道:“我的命都是军师救的,若没有军师,我早就死了,哪有什么信不过军师的?军师放心,无论你待会儿说什么,我都应着便是。我反正相信,军师无论如何都不会害我的。”
勾陈听他这般一说,心里还当真不禁有点儿感动。他知道朱刚没那种心机,这番话绝对是语出真诚,半点儿不觉。再想及之前还想过要架空朱刚甚至暗害朱刚的想法,一时心里倒是不禁生出了点儿愧意来。不过他只是稍微生愧,却也没就此多想,当下只是向朱刚抱拳一礼地郑重道:“多谢寨主信任!”
朱刚闻言抬手拍了下勾陈的肩膀,笑道:“军师不必这么客气,我此时不信你,还能信谁?眼下这寨子里,我最信的就是你。”
勾陈又郑重地点头一笑后,也没再多说,只是转身做个手势,两人便又返回了另一边的寨墙处,重新面对向下面的马宝成。
“朱贤侄、勾军师,不知你们商量的如何了?”马宝成一见两人重新露面后,就立即在底下高声问道。
朱刚记着刚才答应勾陈的话,瞧了马宝成一眼,只是闭口不言,转眼瞧向勾陈。
勾陈迎着马宝成微微一笑后,问道:“马寨主,若我们黑风寨选择举寨投靠的话,不知马寨主打算要把我们这寨子如何处理?是直接一把火烧了,还是废弃不用,又或是另行派人驻守?”
马宝成听罢,目光纵远地打量了下黑风寨,说道:“你们这黑风寨也是用心经营了多年的,又扼守地势,易守难功。直接烧了或弃了,未免太过可惜,当然是另行派人驻守,也可与天马寨行成犄守之势。”
勾陈笑道:“既是如此,那咱们也不用费什么功夫了,便不如让我与朱寨主继续替马寨主驻守这黑风寨如何?”
马宝成闻言之下,不由立即一愣,然后便纵声长笑地大笑数声,抬起手中马鞭指着勾陈道:“勾军师果然好算计啊!但这样一来,你们降不降我天马寨,似乎全无任何区别啊?不过就是个口头上的投靠而已?勾军师,马某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这可不成。若你们举寨投靠,必定要全部迁往我天马山。这黑风寨,我当然是另行择人驻守。”
勾陈道:“这样一来,岂不多了许多麻烦?我们互不折腾,在此替马寨主驻守黑风寨,岂不是好?”
“勾军师,你莫要当马某是个三岁小童!”马宝成一听,立即忍不住有些拉了脸来。他本就长着一张长马脸,这再一拉下脸来,脸就显得更加长了,同时也不由满布阴沉。
勾陈笑道:“马寨主且慢生气,不如先听勾某把话讲完。”
马宝成闻言,便暂且忍下怒气,道:“好,便听军师如何分说。”
勾陈轻咳了下,郑重道:“马寨主想必知道,咱们大魏国周边,还有许多小国,因畏惧大魏国天威,或仰慕咱们中原文化,故甘愿宾服来朝,成为大魏的藩属国,并年年进贡,以表忠心。”
马宝成一听,立即不由面上一动,神色有些舒缓开来地道:“勾军师的意思是,要效这些藩国进贡之事?”
“没错。”勾陈闻言,立即点头道:“为表我们黑风寨愿效忠天马寨的忠心,我们也愿向天马寨年年进贡,不知马寨主以为如何?”
马宝成听罢,却是一时有些难以决断,立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勾陈见状,却是没让他继续沉思,而是接着说道:“马寨主可知,大魏兵威强盛,却为何不直接发兵灭了这些小国?也能开疆拓士,收为大魏的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