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希宁背着手站在那,看向远处,像是一位即将把这江山美色挥毫泼墨而出的妙手大家,又像是一位要吟唱这山河壮丽的云游诗人。
她说:“你流氓又有什么用呢?”
李叱站在那,像是一个被雷劈了的人,外焦里也不嫩。
她又说:“如果一个人,连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耍流氓的心,都要被什么束缚住,他无疑是可悲的。”
李叱被劈了第二次。
她还说:“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就已经激动的不行了呢,可是一点行动都不敢,真的是很失败了。”
李叱问:“可以停止了吗?”
高希宁叹道:“偏偏是这样一个人,还要嫌弃他心爱的女人身材不够好,不是超级大......”
李叱:“我没有!”
高希宁又叹道:“被人戳破了心事,他还大吼大叫,一点风度都没有。”
李叱抬起头看向天穹,此时真希望有一道天雷下来把自己劈了吧。
高希宁回头看向李叱,用真诚且热烈的眼神看着他,然后问:“难道你就真没有挑战一下打破陈规的勇气吗?难道你就真的愿意看到女人幽怨的眼神吗?难道你就不能大喊一声我敢吗?!”
李叱:“我敢!”
高希宁点了点头:“好的,知道了。”
说完之后背着手,甩着马尾辫走了。
一边走一边说道:“可我不敢,我不敢我就不想,我不想我就不难受,我不难受,你难受。”
李叱:“......”
他默默的跟了上去,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在大人面前抬不起头。
而高希宁,则像是一个刚刚教训完自己傻儿子的优秀母亲,有着老母鸡一般昂首挺胸的姿态。
“我一会儿就去问问老张真人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李叱哼了一声:“你等着!”
高希宁回头看他,再一次叹气道:“我一直都在等着啊,不然的话,你以为我在干嘛?你以为我是在色诱你吗?”
李叱:“......”
高希宁道:“是的,是在色诱你,但是你不敢。”
李叱:“啊!”
高希宁:“看开点。”
李叱气鼓鼓的大步往前走,超过了高希宁,朝着老张真人和小张真人所在的地方就过去了。
高希宁看着那个傻家伙昂首挺胸的样子,嘴角挂起一抹笑意。
然后又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她就忍不住哼了一声:“还敢嫌弃我小。”
队伍在吃过午饭后又稍稍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就再次出发,他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从这里走回冀州城,数千里远。
李叱故意上了小张真人和老张真人所在的那辆马车,坐下来后就一脸谄媚的笑。
老张真人看了看他,然后看向小张真人说道:“你看到了吗,宁王脸色发红,欲言又止,有几分难为情又有几分期许,这是什么?”
小张真人道:“不敢说。”
老张真人道:“说吧。”
小张真人看向李叱,李叱也点了点头:“说吧。”
小张真人叹道:“发骚。”
李叱:“......”
老张真人笑着说道:“有些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如果宁王是来问男女之事的,大概从心即可。”
李叱脸色一喜的问道:“从心吗?”
小张真人:“从心是怂。”
李叱:“噫!”
老张真人道:“我身为一个长
者,自然不能说什么......这事回去之后,你还是和长眉师兄商量着来吧,虽然他也是一位长者,但他不正经。”
李叱眯着眼睛问道:“老张真人为什么会知道我要来问为什么?”
老张真人道:“天道可窥不可说,不可说啊。”
小张真人道:“他偷听到了。”
老张真人抬起手在小张真人的脑壳上敲了一下:“就你多嘴!”
老张真人看向李叱讪讪的笑了笑:“着实不是故意听到的,只是恰好路过的时候,听了那么一二句。”
小张真人:“师父你说过,道家的人说谎会有天谴的。”
老张真人:“就听了那么一二十句......”
李叱叹道:“想我这般大好年华,却因为......唉!”
小张真人道:“忽然想起来有一个四个字的成语,好像倒是很贴切,但是我不能说,说了就显得我太猥琐,不......是超级猥琐。”
李叱道:“那你就不要说了。”
他当然猜到了小张真人要说的那四个字的成语是什么,事实上,这四个字的成语,在大概一年多以前,夏侯琢就已经对他说过了。
当时李叱就表示了抗议,但夏侯琢用眼神告诉他你的抗议无效。
路程实在是有些远,这一路好在没有什么心事压着,所以每个人看起来都很轻松惬意。
正是最美的季节,走过的这一路上,便见过了最美的风光。
到了南平江之后改走水路,如此一来就显得快了许多,在水路上漂了足足一个月之后,又在南平江北岸登陆,朝着冀州方向继续前行。
与此同时,云隐山。
净崖先生李善功坐在高坡上,看着曹猎手脚麻利的喂猪,他满脸的艳羡。
他,居然因为别人能顺利的喂猪,而满脸的艳羡!
这样的画面就算说出去,大概也不会有多少人会相信,一位如此有大才的学者,居然最伤心的是自己不配养猪。
而李先生则站在高处,如往常一样习惯了的在发呆。
曹猎到了云隐山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