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却眼尖发现,沈运拿雕像的手一直在颤抖着,甚至想把两个雕像合起来都使不上力。
他的双手已经用不出一丝的力气,但他还是咬着牙努力,他一定要让两个雕像相拥在一起。
这样就当他抱上云落了。
云落别过脸,强忍着眼泪,慢慢的伸出自己的手,把手里的雕像和他手里的雕像放在一起。
原来两个雕像可以严丝合缝的拥抱着,宛如一对亲密无间的伴侣。
“你好好保存着,想我了就拿出来看看,我能知道你在想我的……,我能知道的,以后你若遇上有缘人之后……就把它们扔了吧……我怕他会不高兴,会因此对你不好。”
“可是我担心你以后遇上的有缘人后,会不记得我,会忘记我,我会吃醋的,可你如果不忘记我,又怎么能遇到那个他呢。”
“我甚至自私的想,你永远也遇不到你的如意郎君,遇不到那个让你哭,让你笑的人,为你坚强为你勇敢的人。”
“可是落落我又不敢说,我怕说出来会成了诅咒,万一成真了呢,那漫长的人世间岁月里,你若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那日子过得该有多苦。”
“形单影只的落落,怕是看到春天开的热闹的花都要生气,我不想我的落落生气,不想,我想看她笑······笑起来可多美,多美啊·······。”
“我不希望你过的苦,我希望你过的幸福,所以遇到那个有缘人,你就忘记我吧,日子总是要好好过下去的,死去的人哪有活着人重要。”
“死去的人,就让他随风而散吧,如果你没有遇到那个人,你不高兴的时候,就拿着这雕像说说······落落······我会一直在········一直在你的身边······我哪里也不去·······不去。”
他说着猝不及防的从背后拿出那把蓄意已久的刀狠狠得朝自己的心脏方向挖去。
他已经吃了那药。
把自己的心脏齐齐整整挖出来,会如同切水果一样,没有任何疼痛,也不会让心脏有任何的损伤。
他的落落会平安无事的。
可是沈运的速度终究没有一只妖的快,虽然那只妖也已经要精气耗尽,眼看着就要灰飞烟灭了。
药性发作的沈运毫无抵抗之力。
只见那把画满符咒的匕首直挺挺的插着云落的心脏上。
云落瞬间倒在血泊里。
大佬伸出颤颤巍巍手抚摸着已经石化了的沈运:“我不需要你为我连命都不要,我要你好好的活着,忘记燕心,她,她不好,你值得更好的,他们自始至终都是想利用你。”
“答应我······答应我好吗?”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会不会为我吃醋·····。”沈运张牙舞爪在那匕首。上方
但他不敢拔·····
“你真傻······会吃醋的不一定是真感情,可能是占有欲,不会吃醋的也不一定就不爱。”
“云夫人对我不好,云大人也对我不好,长姐也欺负我,但是你愿意为了我,不要命,我不能·····不能欺负对我好的。”
“我不要你为了我命都不要······我害怕·······害怕在漫长的岁月里,会对这份恩情念念不忘,让我自私一回。”
“好好的过你自己的生活·····你的礼物我很喜欢,下葬的时候,记得让我带走。”
大佬慢慢的垂下手臂。
沈运还没有反应过来,怀里的人已经变成一个硬邦邦的狗。
一如第一见到的时候那样,又瘦,又丑。
沈运没有说话,也没有哭泣,甚至胸口剧烈起伏着,他也没有发出声音。
他只是静静的抱着那个已经僵硬的狗在房间里整整坐了三天三夜。
甚至害怕那狗的尸体会腐烂了。
他不仅把空调打了最低的温度,还搬来了酒窖里所有的冰。
第四天,沈运还是把那只狗给火化了,把骨灰做个一个小小的盒子,时时刻刻随身携带。
“落落你不喜欢燕家,叶家是吗?你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他们每一个项目都中饱私囊,却为富不仁,天不收他们,我来收他们好吗?”
挂在胸口的骨灰挂件静默无声。
几年后······
电视上铺天盖地的报道着本市最新消息:本市富豪燕家和叶家因为造跨海大桥导致坍塌事故,受到司法起诉。
有些东西,表面看着光鲜亮丽可是哪里经得起深挖。
这些年给燕家和叶家排挤打压的人也开始绝地反击。
燕、叶两家一蹶不振,千里之堤毁于旦夕。
沈运的出手对付他们如同摧枯拉朽·····
十五年后,沈运已经富可敌国,他知道云落不喜欢拖累别人,所以他把所有的资产都用于做公益活动。
整个荣耀国触目可见的都是以云落命名的各种公益项目。
荣耀国所有人都以为这个雷厉风行、有着超强经商天赋,菩萨心肠的人一定是个青年才俊、保养得体。
当他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大家都吓了一跳,无非才十五年过去,沈运已经两鬓白发,老态龙钟,甚至走路都需要拄着拐杖。
这十五年来,他每天睡觉都会对着骨灰盒说晚安,每天起来都会对着骨灰盒微笑说早安。
一日如十年的折磨。
除了想给他的云落多做些功德,他已经觉得生活没有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