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想这都雷雨交加的夜,南宫离应该不会想着一起去看热闹的。
她回去倒头就睡好了。
南宫离的伙食实在是太差了。
因为没有肉吃,她总觉得吃不饱。
睡觉抵饿。
云落刚想一溜烟跑路,经过花梨木的桌子时,她的身体比脑子转的快,她偷偷的用那宽大的袖子佛过桌面。
放在桌上齐齐整整的绿豆糕就莫名其妙少了两块。
南宫离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人真是记吃不记打啊。
“离王如果没什么吩咐,我这就回去了,毕竟良宵苦短。”
“这么急?”南宫离只当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
“奴才新婚燕尔,就算是猴急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云落不要脸的说道。
她迫不及待想回去吃绿豆糕了。
“那本王陪你一起去吧。”
“啊、、、、、、”
下一秒,云落自己在地上铺好铺子:“我还是留在这里给王爷守夜好了,要是万一王爷夜里渴了也要有人倒杯水不是。”
“你不是新婚燕尔、**苦短吗?”南宫离似笑非笑道。
云落低头咬着贝齿,忙摆摆手:“我是个太监也没办法开枝散叶的,努力了也是白费心机,不如给王爷打更实在。”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以后按我说的去做,我能让你的日子过的称心如意一点,至少你想吃的东西,本王不会克扣。”南宫离冷冷的说道。
“真的?”听到吃,云落还是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云落喜极而涕。
听到南宫离耳语的云落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无奈的点点头。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翌日。
离王卧房四面的窗户都给拉上重重的帘布,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送到门口后,再也没有见过南宫离和那粉面太监出来。
倒是日日听到远远处处、窸窸窣窣传出来让人面红耳赤、浮想联翩的声音。
“你说离王残废了后居然自暴自弃宠幸了府里的太监?”三皇子用玉夹子夹着君山银针一脸的不可思议。
曾经高高在上上的太子,居然堕落到这个地步?
男宠?皇亲国戚也不是没有,但大都偷偷摸摸养在外头,像南宫离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府里头那可是枉顾纲常啊。
“确实是,还日日笙歌好不快活。”尖细的声音响起。
三皇子手一抖,夹子上的君山银针散落了一些下来,随即哈哈大笑道:“那真是天助我也。”
“今晚准备一下我们去看一场好戏,顺便给我那个好哥哥鼓鼓掌,加加油,”三皇子停顿了一下:“叫上婉儿。”
“这恐怕不好吧,李小姐毕竟待字闺中,这无名无实的本来就要和离王殿下撇清关系,这还上杆子的去看热闹怕给人置喙。”
三皇子微微的沉思了一会道:“那今晚我先去探个虚实,如果他自甘堕落,免不得要名声尽毁,他南宫离在这凤凰城就会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婉儿自然有的是机会脱身。”
这两个月来,离王府大门紧闭,甚至连李婉儿求见了几次都给南宫离拒之门外。
凤凰城里更是一夜之间传出了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都莫过于废太子南宫离因为不能人事,所以自暴自弃的宠幸起太监。
“啪、、、”老皇帝把手里的奏折一股脑的扫落在地上。
“皇上息怒。”
“息怒?这段时间的奏折不是劝朕早立太子以安民心就是对离王大放厥词,你说说他们是不是上树拔梯、趁火打劫。”
“皇上偏听则暗,不如让影卫去探个虚实。”如公公弯腰捡着地上的奏折提议道。
老皇帝犀利的眼神如同刀子一样的落在他身上,他慌忙五体投地的跪下道:“老奴罪该万死。”
“你以为离王的事情我也相信是个意外吗?我年事已高,几个皇子又日渐离心,要以大局为重,苍生为重,朕不得不猪油蒙心、装聋作哑。”
“皇上、、、”
“罢了,都下去吧。”老皇帝颓废的挥挥手说道。
云落一抹额头的汗水:“对,就这样,离王殿下很棒,就这样如法炮制,一步步走,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
“小云云再说什么?”离王露出魅惑的笑容。
“铁杵磨成针”云落一头雾水的重复着。
“哈哈哈哈、、、你有铁杵可以磨?”
云落:········
这两个月她可是忙的晕头转向、人仰马翻啊。
既要安慰鼓励脾气暴躁的南宫离,还有放浪形骸的发出各种让人误会的声音。
虽然太医都断言南宫离没有站起来的可能,但是一个能和起运之子、气运之女抗衡的人,哪怕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希望在他身上就能变成百分之百。
南宫离走了几步,额头虽然有大颗的汗水出来,但他依旧咬着牙坚持训练,如今他已经能不用任何辅助走个几十步了。
他在心里甚至燃起了完全复原的希望,这段时间云落确实功不可没连医术高超的府医都说希望渺茫。
可是云落硬是逼着他做到了。
这公公为什么每次生气噘嘴吧的时候像极了记忆里谁的样子,南宫离这段时间一直冥思苦想,但依旧想不起来像谁。
只是他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放纵云落了。
“该你了。”南宫离说着意味深长的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