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阁,玄叶山庄最有书香气的地方,也是与这座山庄最格格不入的地方,玄千山母亲叶行云最喜欢的地方。
玄千山自小除了习武练剑多数时间也会待在这里,阁内藏书极多,人文地理、风土人情、古典秘籍……应有尽有只需得到叶行云的允许她和各位师兄都可以随时阅读,
玄千山一袭红衣踏入阁门,三年了,她第一次踏入这里。书案前的男人背对着她,玄千山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见那白发比往日又多添了几分。
“爹爹……”
玄叶山庄庄主玄青跃在江湖上赫赫威名的人,此刻也不过是个迟暮的老人,“千儿你来了?三年了你终究还是赢了!”
“咚”玄青跃话落玄千山已笔直的跪在了地上,“女儿不孝,惹爹爹生气。谢爹爹成全!”
“千儿,昨晚梦见你娘了,她还是那般娴静,我都快抓到她的手了可是她却消失了,我喊了好久她都没出现。我应该快去找她了!”
“爹爹……”
“千儿,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吧!梦醒后我忽然想起你娘曾说过无论任何事情你们几人开心最重要,三年了我们父女俩闹成如此模样!你娘知道该伤心了!”
玄千山抹了抹了摸眼角的泪水,脊背越发的直了起来,“爹……我……”
玄青跃打断了女儿的话继续道:“说来我也是错了,你从小到大虽仗着师兄们的宠爱有些任性,却还是听话的,无论我说什么你都是听的,现在你长大了也是该有自己的想法了,我的确不该约束着你。以后你想做什么便做吧!”
“对不起!是女儿不孝让您伤心了,我往后什么都听您的!”
“千儿,我也老了,这山庄怕也是管不了几年了,以后你愿意管就管着,不愿意就交给你四师兄让他打理,想来他也是愿意的。”
“不会的爹爹,您现在正是壮年的时候,我们还要陪在您身边很多年。”
玄青跃走过书案扶起了女儿,“起来吧!陪我说会儿话。”
“是,”
“林安的武功不错,你选他留在你身边我也是放心的,过几天我要出远门,虽说你四师兄会留下打理庄内事物,却也不能时刻陪在你身边,玄宏虽回来了却也是个不着调的,你现在不愿用剑,有什么事林安也能帮你应付一二,不至于让你伤着。”
“嗯,我知道,爹爹您要去哪?”
“去拜访一个老朋友,很多年没见了!”
“那爹爹早去早回,女儿在家等您回家。”
“嗯,好!去吧,为父再待一会!”
“好,那爹爹早点回屋休息!”
“放心吧!我知道的!”
玄千山出了行云阁,望了望头上父亲亲笔写的几个字,玄青跃是江湖人士,自然写不出文坛大家的笔墨横姿,却也有笔扫千军的气势。红色衣衫在烛光的照耀下越发有嗜血的光芒,“林安,你的武功是谁教的?”
林安面色清冷,丝毫没有因为眼前的人是自己要保护的对象而有所恭敬,“是四少爷!庄主偶尔也会过来指点一二。”
“是从何时开始的?”
“一年以前。”
“和你一起的还有几人?”
“一共十人,你今日已全部见过了。”
玄千山抹掉了眼角流出来的泪水,紫色珠串下的手腕漏出一道谈谈的痕迹。
“回去吧,今夜我从未问过你任何问题是吗?”
林安道:“是的!”
离开行云阁便是试炼堂,已是亥时堂内未点灯,只有些微弱的月光照下来映在石路上,玄千山带着林安回了院子。院子是玄千山为它起的名,“雅安院”
玄千山刚踏入院落,小青手中的披风便落在了她身上,玄千山紧了紧披风向屋内走去,谁也没注意到她们身后的林安皱了皱眉头。
卯时,玄千山起身时林安已在院内练剑,依旧是一袭红衣如血坐在石凳上,玄千山也不自知何时起有了喜欢红衣的习惯。
林安并没有因为玄千山的到来而停止练剑,玄千山也没打断,这个院子早已没了习武之人该有的气息。玄千山已经许久没有过这么愉悦的清晨了。
三年前,只要她在庄内也曾每日卯时起执剑,然而曾经陪她走过无数岁月的剑在着三年间早已浮上了尘灰。
林安的剑法算不上出类拔萃倒也不差,他的剑看似虚弱无力实则却不然,每招每式皆有章法。在小青这种学了些皮毛的人看来就是花拳绣腿,可玄千山清楚他的剑才最易伤人。
半个时辰后,林安终于结束了练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在玄千山的身后站定,很是符合玄逸,不过玄千山也并不是在意哪些细节的人。
恰逢此时小青已将早膳端了过来。
自从叶行云走后,玄青跃便取消了一起用膳的规定改由在自己院落用膳。除了节日会召集大家一起用膳。平时里大家都是各自用各自的,
“坐吧,一起吃!”这句话显然是对林安说的,因为小青早已坐在了石凳上。
林安只片刻的迟疑后便坐了下来,将手中的剑放在了唯一剩余的石凳上,接过小青递过的粥道了谢,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林安的吃相委实不是很雅观,时不时的还发出嗞嗞嗞的响声,小青眉头紧锁。
“林安,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玄千山打断了小青正欲开口责备的话抢先一步问道。
小青有些无奈,看了看毫不在意的小姐,张开的嘴只得用粥来堵上。
林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