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山归来,玄影的头愈发得疼了起来,艰难的从衣袖之中掏出药丸服用掉,可谁知竟然没有一丝效果,反而疼痛更加强烈起来。这样的疼痛一直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日出东方时才稍稍有所好转。
伴随这场疼痛的后遗症是玄影周身上下没有丝毫力气,甚至于一碗水都端不起来。
躺在床上一直到了戌时才有所好转,第二日晚才算彻底恢复如初。
于是连续两日来玄影没有出过院门一步,也谢绝了任何人的探望。
玄逸二人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虽担心但也不好过问他的事情,见玄影不见客,也只能怯怯的离开无名院。
玄千山已许久未踏出雅安院一步,对于玄影闭门不出的事情也一概不知情。
玄宏因后山之事谁也没能说服谁,所以也没有去无名院。
玄影病了两天,除了他自己竟无一人知晓。
第三日玄影踏出院门时玄逸已等在门外,说是等其实是来回在院门口来回踱步,视线不停的瞟向门口。看见玄影的出现顿时喜上眉梢。
这样的玄逸让玄影心中暖洋洋的。他在江湖混迹多年,人情冷暖在刚开始时体会过太多,近几年因名声大噪虽好了许多,也没人敢对他甩任何脸色,可他却越发的想念山庄的点点滴滴。
“进来吧别站在外面,早晨天凉,得了风寒就不好了”
“是,大师兄”
两人先后来到屋内,玄影倒了杯热水,待玄逸喝完玄影才道:“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玄逸毕恭毕敬道:“没什么大事,前两日我看师兄闭门谢客有些担心现在见到师兄无恙总算安心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累了,想好好休息休息,便没让人打扰。”
“那便好”
“既然师兄没事,我就不打扰师兄休息,”
“别急,既然来了就先坐一坐,正好我有事要问你”
本已站起身准备告辞的玄逸看了看玄影,又重新坐了回去。“师兄有何事尽管问便可”
“玄机室前几日是不是进了贼”
玄逸怎么也没想到玄影会忽然问起这件事情,一时之间心里忐忑不安,心里很怕自己这位严苛的师兄责怪自己守护山庄不利,磕磕绊绊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用过于紧张。”
“是、是的,其实也没丢失什么。”
“既然没丢失什么,你也不必再查下去了,这件事情便到此为止吧待师父回来后也不必告诉他这件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查了吗可是那小窃还没找到,就这么放过他吗”
“查了这么久可有收获,既然没有查到,便就此收手,也许他看见我们放松了警惕,便会露出马脚不是”
玄逸一听是这个道理,便应允了,到此入窃事件也算正式告一段落。
玄逸又和玄影闲聊一番才起身告辞离开。
待玄逸走后,玄影揉了揉疼痛重新而来的太阳穴,又算了却了他一桩心事,重新躺回了床。
雅安院
玄千山卧室外间,肖钰一身黑衣站在玄千山面前,“什么时候离开”
“年后吧你是要留在山庄还是和我一起”
“我可以离开吗”
“可以,如果你想的话”
“我怕”
“其实我也怕可是我没有退路。”
“我去”
“好过几日我会出庄一趟办些事情,你先留在庄内,待年后我们再一起出发,你要做好准备,此行我们所要面临的是什么你一清二楚,很有可能我们又回重新坠入地狱之中、也有可能我们彻底踏出地狱的大门。无论是那种情况我们要付出的代价都可能是我们想象不到的”
“我知道,既然决定留在山庄,留在你身边,我就能猜到有可能的所有结果。我怕,可是我更怕这一生永远活在痛苦之中,永远在噩梦中惊醒,永远看不见前方的光明,永远踏不出他的魔爪。”
“你我同病相怜,谁不事呢”
肖钰道:“其实我佩服你,经历过地狱般的折磨后,你还能活成如今的样子,还有勇气去反击。是你给了我希望,让我也有勇气去站在他的对立面。”
玄千山没有回答肖钰的问题,确切的说她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勇敢吗可是三年来她又何尝不是夜夜从噩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