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来人是谁夜孤舟大致也猜到了些,将稍稍还有些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开了门,心道:“果然!”
猜到来人是谁,自然也能猜到来人的用意,夜孤舟没有给来人说话的机会,“兰姐,你不用说,我也明白你要说什么!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是她们只是想过来看看你,”
“我知道你们都担心我,可是我很好,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过不了几日我就要离开,她们过来也见不到我。替我告诉她们,等待!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看她们!”
“千儿……”
“兰姐!!!”夜孤舟继续打断道:“你们的心思我懂,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难道你们不懂吗?”
夜孤舟很生气,气她们,也气自己。没来由的火气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间,片刻后便得到了清醒,“兰姐,对不起!你们都是为我好,我了解亦明白。所以,替我转告她们等华山比武大赛之后我一定回天机门。好吗?”
从始至终兰姐只说了几字,想表达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堵成了死路,进来之时的忐忑现在变成了一滩死水。可是除了“好”字,她还能回答什么呢!
“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她们的。”兰姐应声道,“你的伤没事了吧!”
“不碍事!一点皮外伤而已,林安给的药很有效果,伤口愈合的速度极快。”
兰姐找不到再待下去的理由,其实她很想留下来,可是夜孤舟来了十多天,每日都待在洞中,两人很少有时间说说话,现在有时间了,可经过刚刚的事情,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寻了些理由便退了出去。
待兰姐走后,夜孤舟并没有急着休息,因为就在刚刚他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去确认。
只是当站在三楼中间的房门前,举起的手却忽然之间停了下来!
手放下来的瞬间门从内而外的打开,“有事?”
“没事!就是觉得你的药挺神奇的!想问你多要些!以备不时之需嘛!”
“有!”林安淡淡应了声,转身从柜子上一堆瓶瓶罐罐之中取了一个白色瓶子。瓶子也不知是什么材料而制,晶莹透彻,能看清里面装的液体。
夜孤舟从林安手中接过,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才离去。
最初他是很像弄清楚谢殊是否就是林安,方才想到那特殊的药物,那些想不通的问题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无数次猜想谢殊就是林安,只是却始终想不明白为何明明出了庄,伤口好的怎么会那么快,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因此他想得到证实,所以迫不及待的去找林安寻求答案,只是在最后一刻他犹豫了。
说到底,他是林安或是谢殊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始至终他从未对自己不利。
也许装作不知道才是最好的结局,夜孤舟躺在床上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地竟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日,夜孤舟身上的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好在每日之后林安都会扔给他一瓶白色药瓶,到最后一日身上也只是些淡淡的疤痕,夜孤舟其实并不在意这伤疤会永久留在身体之上,只是没想到林安给的药不只有减轻疼痛和快速愈合伤口之用,更为神奇的是还能将疤痕消散的完好如初,纵使是时隔三年之久的伤疤也能恢复洁白如初的模样!
那夜他去找林安要的那一瓶,因林安每日都会给药,没了用武之地,真正做到用来以备不时之需所用。
许久未曾下雨的太平镇今日不知怎地已是阴雨连绵一整天。
玄千山坐在皓月茶楼已经好几个时辰,本说去去就回的林安也消失了好几个时辰。
过了大半个月夜孤舟的日子,忽然闲下来做回玄千山,她竟有些不习惯了,昨日兰姐收到飞鸽传书玄影三人今日傍晚就要抵达太平镇,因此夜孤舟不得不结束自己训练的生活,变回玄千山。
不过这短短的大半月时间已经达到的结果是他出乎意料的。他的剑法在这短短的大半个月内翻了一倍不止。
一个人坐在茶楼喝茶甚是无趣,恰逢又是阴雨连绵,瞌睡虫仿佛也想出来溜达一圈,在玄千山身边转个不停。渐渐地竟单手托腮始打起瞌睡来。
“你怎么回事?弄脏我的衣服就想这么草草了事!我告诉你今日若不给我一个交代这件事没完!”一男子粗狂的声音将玄千山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洗干净好不好!实在是对不起!”小女孩的声音。
睡的正香的玄千山被吵醒,脑里“嗡嗡嗡”一直响个不停。也不知对方吵的是什么!因此她并不想理会,只是这吵闹声仿佛和她过不去一般,没完没了。
“对不起???”一阵嗤笑之声飘过,“小姑娘,你的对不起值几个钱?你的脏手洗过的衣服还能穿吗?”
此刻的玄千山已全然醒了过来,只是并未睁眼,依旧托腮假寐着。
“我……,我……,”小女孩似是被男人的嗤笑声吓得不知该如何言语,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更加想不出方法来解决这件对她来说难如登天的事情。
“小姑娘,我看你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也不想太为难你,我倒是有个方法可以解决这件事情,你愿不愿意!”粗矿的声音又重新响起在茶楼之中,玄千山估摸着这男人应该怎么也有四五十岁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闭眼摇了摇头,继续假寐着。
只听见小女孩颤抖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