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说道:“曾经有一名学子赶考途中,偶遇一名猎人,这猎人用手中弓箭,把一对在天空中翱翔的大雁射下一只”
“另一只在空中盘旋哀鸣,确信伴侣已死,便也头朝地撞死,大雁的情谊深深打动了这名学子,于是他便做了一首诗。”
李暖墨双眼微微亮了下:“何诗?”
叶蓁笑了笑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李暖墨越念叨双眼越亮,但很快就黯淡下来,看着窗外的景色,又发起呆来。
我去,这劝人也太难了吧?难道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
叶蓁陷入了沉思,几息后,她想明白了,这肯定是对方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于是她又说道:“李娘子和解郎君的过往在下不知,但我自从听闻这个故事后,就一直很佩服故事中大雁对伴侣的忠贞。”
说完这句,她又看了看李暖墨:“咳咳,其实我想说的是,这世间男人何其多,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李娘子若是觉得值得,那就不要犹豫,若是觉得不值得,那就弃之,李娘子不论是容貌还是才情都如此出众,总会遇到称心人的!”
她看着对方脸上略显茫然的神色,默默擦了把额头的汗,让她这个前世的单身狗来劝人,真是太为难她了。
她刚刚表达清楚了吗?应该清楚吧?
但是对方脸上为啥是这表情?难道她没讲明白吗?她觉得自己的逻辑很清晰啊?
就在叶蓁皱眉苦苦反思时,李暖墨终于回过神来,她静静想了片刻。
突然笑了:“多些叶小娘子为我开解,我明白了。”
“哈哈哈,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叶蓁又擦了把额头的汗水,瞧了瞧窗外的天色,说道:“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家住的远,路上要耽搁不少时辰呢。”
“静言,送送叶小娘子。”
李暖墨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突又想起一事来:“这词,听着似是只有半阕?”
“剩下的半阕也不知她是否知晓?也罢,下次再问吧”
走出院子时,不出意外的在院外看到了周少年,也不知他是根本就没离开,还是离开后又回来了,总之这份心意,叶蓁领了。
县衙内的花园中,一名侍女无意间瞧见远远走来的三人,眉头一皱,一侧身躲到了一颗树后。
“是她?她怎地又来了这里?难道她害死我姐姐还不肯罢休,又想来坏娘子的事儿吗?不行,我要去告诉娘子才是!”
又看了几眼他们的背影,她转身脚步匆匆的向一个方向走去。
侍女的脚步不慢,很快就进了一座院子。
低头恭敬的冲此时,正在院中修建花枝的女人说道:“娘子,奴婢刚刚竟在花园中看到了那死丫头。”
“不止是静言和她在一起,就连周郎君也陪在她身侧,娘子,这好端端的,她怎会无故来此?不会是李娘子请她来的吧?”
孙清妍动作一顿,眉头轻蹙:“你可看真切了,真是她?”
侍女立刻回道:“娘子,奴婢看得真真切切,就是那死丫头,她之前害了我姐姐性命,我虽只是见过她一面,但她化成灰我也认得!”
孙清妍抿抿唇,手上的剪刀无意识的往前一送,“咔嚓”一声,把面前完好的一支花朵整个剪下。
无视了跌落在泥土中,染上尘土的鲜艳花朵,她随手把手里的剪刀递给一旁的丫鬟,冲她挥了挥手。
直到院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人,她才又问道:“李娘子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侍女摇了摇头:“奴婢安插在哪儿的人,这几日并未汇报什么,应该是没动静!”
“应该?就算是应该,那也是之前,立刻给我去打听清楚!”孙清妍脸色不愉,冷冷命令道。
侍女立刻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等等!”
她还没转身,孙清妍突然又出声叫出她,仔细想了想,挥手冲她吩咐道:“她哪儿你晚些时候再去打听。”
“先去看看解郎君哪儿可有什么动静,我刚刚做好了一盘花糕,你去给解郎君送去!”
“是,娘子!”侍女点头应下。
孙清妍站在院内,脸上的神情很是阴沉:李暖墨,我好不容易才让解郎君重新相信了我。
对我重露笑颜,不管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我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叶蓁这边,她进县衙后院这一趟,也就是花费了半个时辰左右,重新走出侧门,站在门前不远处。
她看着周少年说道:“周郎君,天色已经不早,不如我们就此别过,我和母亲还需尽快返家才是呢。”
周锦帆闻言笑笑:“此事不急,不如我们先行返回店中,而后小娘子和邢大娘再做我这马车返家如何?”
咦,这样一来,倒是省去她们租车的麻烦了,算下来倒是也不耽误功夫。
想到这里,叶蓁也没有和他客气的意思,直接点头同意:“那就麻烦周郎君了。”
“哈哈哈,不麻烦,说起来,此次还是我麻烦了小娘子才是,那咱们这就走吧。”周锦帆笑了一声,率先登上马车。
“轱辘”“轱辘”马车重新启动,往店铺行去,不过是一刻钟功夫,就到了店外。
然而,店里先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