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医院。
宁可呆滞的看着抢救室大门上方的灯。
母亲在里面抢救……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被宫一所说的一切搞糊涂了,双手插着头发,她摇着头又说:“不可能,不可能啊。”
宫一说:我亲眼看到阿姨将夫人推下山坡。
宫一还说:虽然当事时夫人拍过阿姨的肩膀,但我并不觉得阿姨就有理由推夫人下山。
宫一最后说:那不是正当防卫,肯定不是。
自从发现夜阑盯上她的家人后,她最放心不下的是母亲,于是派宫一暗中保护着。今天母亲和白露前往后山捡松针然后一起露餐的事她都清清楚楚的知道。直到接到宫一说‘小嫂子,阿姨把夫人推下了山’的电话,她整个人都懵了。
哪怕是现在,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依照宫一所言,哪怕当事时白露拍了母亲的肩膀,但看在宫一眼中就是一种友好安慰再或者是习惯性亲腻动作,不存在攻击行为。倒是母亲的那一推,彻底将白露推下山坡。
那处山坡险峻,最大坡度达80度,其下遍布碎石、断桩、杂草。
四大金刚闻得白露惊呼声时立马出动,一个出手对付了母亲,另外三个毫不犹豫的飞身而下救护白露。
哪怕如此,白露仍旧被断桩撞伤脑袋晕了过去。
而母亲在那个保镖的扫堂腿下亦不甚滑下山坡,所幸被下面的杂草托住。
当事时,夏婶吓傻,救出白露后就和四大金刚急急护送白露下山,而母亲被独自留在山坡下。
如果不是她让宫一暗中保护着母亲,现在母亲早已成为山坡下的一具冤魂……
‘哒哒哒’的脚步声零乱响起,宁可猛地回头就看到蒙权站在她面前,他身后还跟随着数十名蒙府护卫。
血红着一双眼,蒙权突地扬起手。
这一掌,宁可没有躲。
‘啪’的一声落在脸上,瞬时间,宁可嘴角流出血来。她仍旧一动不动的站着,双眼无神。
“宁可,我今天就把话摞这里。露露如果有事,我要你们一家人陪葬。”
想着妻子一身伤的被送到医院,现在还不晓得死活。哪怕只是陪葬都是便宜了这帮该死的人。如此一想,蒙权怒火更盛,一把夺过一旁护卫手中的ak,子弹上膛瞬间他将它指向宁可的腿。
“你这双腿就当为露露的伤开祭。”
随着扳机清晰的扣动,一声‘不要’猛地传来,紧接着只见一个身影快速闪至且一把托起蒙权的胳膊。
‘轰’的一声子弹打至走廊上方的屋顶,硬生生穿了一个洞。
如果这子弹打在腿上,腿必废无疑。
宁可仍旧一动不动的站着。
“爸,不要。”苍白着一张脸,蒙澈依旧抬着他父亲的胳膊,说。
愤怒道着“滚开”,蒙权挣扎着要摆开儿子的禁锢,奈何挣脱不得,他怒道:“你的妈妈还躺在上面不晓得生死,你就为这个女人说话?”
“爸,里面兴许有误会也说不定。”蒙澈急急的说。
“误会?难不成是你的妈妈要杀那个该死的女人?那个该死的女人出于正当防卫所以推你的妈妈下山?不要忘了你的妈妈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的人。”语毕,蒙权再度怒道:“放手,你给我放手。来人,拖三少爷下去。”
蒙府的护卫只听从蒙权的话,闻言,个个上来开始拖人。
正所谓双拳难抵四手,蒙澈力道再强,哪禁得住护卫们的七手八脚。
眼见着父亲的ak再度指向宁可,蒙澈急了,和蒙府护卫纠缠中他‘噗通’一声跪下,一手仍旧死死压着ak一手紧紧的抱着蒙权的腿,说:“爸,您就等一等,等大妈醒了后说清楚事实再惩罚也不迟对不对?如果爸你惩罚错了,大妈醒后责怪爸爸可怎么办?”
“你个不肖子,你妈真是白疼了你,你给我滚。”
“爸……”
“你们都是死的吗?赶紧把三少爷拖开。”
正闹得不可开交,管家老桢跑过来说:“老爷,白医生找您。”
白医生是白或,是白露的主治医生。
白露就在楼上的抢救室抢救。
蒙权接到白露被送进医院的消息赶过来后一直守护在楼上,当晓得聂惠兰也被送进这里抢救且正在楼下时他才跑到楼下找宁可算账。现在听闻白或找他,一时间只当白露出了什么事,顾不得许多,他将手中ak一扔,转身就往楼上跑。
待蒙权和蒙府护卫走尽,蒙澈这才从地上站起来,他走到宁可面前很是看了她一会,最后才说:“你不要想多,一切等大妈醒来必有个说法。”语毕,他拍了拍宁可肩膀,然后也快步上楼。
楼上。
蒙权忐忑不安的看着白或,问:“怎么样?露露怎么样了?”
“你是怎么照顾人的?你干什么去了?”
因为白露伤势严重,白或语气不善,他这神情语气看在蒙权眼中就以为白露出了事,“露露”一声蒙权往抢救室内闯。
“诶诶诶”一迭声的将蒙权拦住,白或说:“露露没事,你这样闯进去她才会真的出事。”
闻言,蒙权急忙停下脚步,进退两难的一时看看白或又一时看看抢救室的门。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什么时候这么无助过?可能也只有里面躺着的女子才能让他如此六神无主。白或叹声说:“露露先前醒过一阵子,说是要我带话给你。”
醒过?
带话?
那就是说露露没事!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