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菀菀低着脑袋点点头,小声回道:“这个保温桶装粥挺合适的,早上喝粥养人。”
冷子越嘴角微微上扬,眼里荡出星星点点的暖意,自然地打开桶盖,发现竟然还有吸管,眉头皱了又舒,试探着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不错,不会太烫,很鲜!”
张菀菀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有了些笑意,“你喜欢就好,我爸现在腿伤还没好,我就想着干脆每天都煮粥,简单方便,对了,我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我大伯家出了什么事情?昨天我大伯母跟疯了似的去我妈的摊位闹事,最后虽然被拉走了,可是我妈却气狠了,我大哥也很不爽,虽然我把人安抚住,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冷子越的脸一沉,“她又去闹事了?”
张菀菀猛点头,“上次那几个混混是她找的,这次她竟然亲自出手,还真是要整死我们!”
冷子越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又吸了两口粥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如今他们已经自顾不暇了,你大伯母敢这么嚣张还不是仗着家里的势,要是那个给她撑腰的势力没了你看看她还能不能嚣张得起来!”
“你知道什么?”张菀菀好奇地问道,小脑袋靠冷子越靠得很近。
这个动作取悦了他,冷子越好笑地说道:“我只知道权势握久的人都不干净,经不住别人彻查,黄家那些人如此,你大伯也差不多,国土局局长可是个肥差,从以前到现在,浦市这边历任国土局局长没有一个是全须全尾退下来,大多被双规了,就是不知道你的大伯贪了多少,上面会怎么判,总之以后你大伯母是没有能力再给你们添堵了,安心就是。”
张菀菀闻言乐了,恍然大悟地嘟囔道:“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大伯他们两口子都是公务员,是怎么给女儿那么好的经济条件,穿最好的衣服,上最贵的学校,还打算送她出国留学,之前一直认为是大伯母娘家有钱有势,现在看来这里面的问题似乎不小!”
此时张菀菀无比庆幸他们这些年跟张建国一家没有往来,上面要查的话也查不到他们头上。
因为冷子越的一番话,张菀菀彻底放心了,不再纠结黄桂莲的问题,该上学上学,该吃吃,该睡睡,日子过得充实又惬意。
转眼间到了张柏岩去学校报道的日子了,那天周六,张菀菀放假,正好可以帮他收拾东西。
当张菀菀搬出那个新的行李箱的时候张柏岩才知道张菀菀早就帮他准备妥当了,心里温暖又熨帖,上车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极其不舍,反复叮嘱道:“小妹,爸妈那边就麻烦了你了,还有你自己也要小心,尽量不要晚上出门,好好读书,争取考个比大哥更好的学校。”
“啰嗦,你说的这些我心里有数,不用反复念叨,咱家在浦市扎根了这么多年,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赶紧走吧!”
张菀菀搀扶着涨幅目送的士远去,两人驻足了许久才转身往小区里走。
刚刚上电梯却碰到了冷子越。
张菀菀整个人都惊悚了,“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菀菀?这不是跟你一起去考试的同学吗?就是这位同学帮了我们很多忙是不是?”
不得不说张父的记性好,才见过冷子越几次就记住了他这个人。
张菀菀神色复杂地点点头,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爸,他在这边养身体,我就是给他做饭。”
“叔叔您好,我是菀菀的同学,叫冷子越。”冷子越礼貌地问候道。
“好好好”张父上看下看,对冷子越是怎么看怎么满意,还邀请人去家里坐。
冷子越欣然答应了。
一行人上了电梯,冷子越突然说道:“好巧,你们也是住八楼吗?”
张父点点头。
冷子越道:“我的房子也在八楼。”
这下轮到张父震惊了,张菀菀则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电梯门一开,冷子越先邀请张父和张菀菀去他的房子,就在张家隔壁,那套小的套房。
冷子越解释道:“我之前一直住在医院的康复病房,这一年医生说我的身体保养得不错,鲜少犯病,允许我住到外面,正好这个楼盘是新的,我就买这里了,这样就不用住医院里面了。”
张父闻言,对冷子越同情不已,重重点头道:“是这样说没错!可以的话谁想住医院?你一个人住也没地方吃饭,正好我家丫头答应给你做饭,以后你就过来我家吃就行了,反正就在隔壁,根本不算什么!”
“叔叔,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冷子越不好意思地回道。
张父大手一拍,直接回道:“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不过是多双碗筷罢了,正好我儿子去上大学了,家里也冷清,你过去也热闹一些。”
“那就麻烦叔叔了。”冷子越礼貌地鞠躬,随手给张父倒了杯茶。
张菀菀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余地,默默地看着他们两个一开二回把事情定了,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她也不用再背着保温桶去学校了,还轻松了不少。
晚上张母回来,张父把冷子越搬到隔壁的事情告诉她,张母一听就要过去感谢人家,张父赶紧把人拉住,“你也不看看几点了,人家身体不好,现在肯定在休息了,别去打扰人家,我已经跟他说好了,往后就过来我们家吃饭,也省得他自己一个人还要开火,这样也能报答人家的恩情。”
这点张母倒是没有意见,甚至第二天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