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柏岩不由得叹气。
张父耳尖听到,回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是有什么意见吗?”
“没”张柏岩显得有些无力,苦笑道:“爸,这边的事情你们想怎么折腾都可以,反正我以后估计是要留在京市那边了,我是在想京市寸土寸金,要在那边落脚的话少不得要在那边买房,你们知道吗?京市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就要好几百万,我正想着我要几年才能在那边买房,哎!”
张母一听,顿时上心了,追问道:“大概要多少钱?不行的话爸妈这边还有一些钱,咱们凑看看,先把房子给买了。”
张柏岩摇头拒绝,“房子是大事,我想靠自己的能力买下来,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张菀菀沉吟道:“哥,京市租房很贵的,你不如接受妈的建议,就当是跟家里借的,也不用利息什么的,还能省了在京市租房子的钱,以后慢慢还就是了。”
张母极其赞同地点头,“我跟你爸现在一年也能存个百来万,说白了这些钱以后还不是给你们的,大不了先赚个几百万给你买房子,以后再存个几百万给你妹妹,我们谁也不偏着谁,至于我们两口子,以后有房租店租也够了,你们还是早点稳定下来,成家立业,这样我们就真的可以享清福了!”
话是这么说,但张母知道张柏岩和张菀菀都不可能按照她的意愿早早成家立业,他们两口子估计还要再摆摊十几二十年。
张父见张柏岩还是没想好,便插科打诨道:“行了行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很晚了,你们也赶紧回房间睡觉,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我们也要抽空把仓库那边大扫除一下,还有家里里里外外的卫生也没搞,正好给两个孩子安排一些活干。”
张菀菀和张柏岩齐齐无语了,乖觉地回了房间。
接下来几天,张菀菀过起了难得的惬意生活,除了做家务就是约骆静芸和包雅晴逛街买衣服,偶尔还去花鸟市场转转,当然现在那些普通的花木已经无法引起她的兴趣,她不过是想找之前卖她兰花幼苗的老板,对于兰花变异的事情她始终心存疑虑,可惜那个老板是摆摊位的,这一年浦市大兴土木,就连市场也在规划范围之内。
她过来的时候凭着记忆找到那个摊位却发现摊主已经变了,而之前那个摊主压根不知道摆哪儿去了,张菀菀也模糊了他的长相,看谁都觉得像,又都觉得不是,还没法开口问,简直愁死了,来了三趟都没找到人,最后不得不放弃。
因为张父张母决定今天回老家祭祖,是以他们在农历二八这天就歇业了。
青浦那边有二九拜天公的习俗,这天也是青浦最热闹的时候,烟花爆竹从凌晨放到天亮,张父张母已经好几年没回去拜天公了,这次打算弄得隆重一些,二八这天就从市区采买了一堆东西放上家里的面包车。
黄昏的时候,张菀菀和张柏岩一人开着一辆车回青浦西桥村。
这次他们选择走高速,虽然多花了一些过路费,但至少路平稳了很多,更重要的是西桥村距离高速出口不远,下了高速再开了十五分钟左右就到了目的地。
两辆车进村的时候打破了村里的平静,正好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准备吃晚饭了,路上都能看到从田里回来的农民聚在一起说话,大家远远看到朝他们驶来的车子全都看过去。
张父坐在后面特地把车窗打开,碰到一些上了年纪的人都打声招呼,张母也一样。
一路上引得村民猜测不已。
有的人在外面打工,自然看得出来张菀菀开的车子价值不菲,都说张家气运未绝,倒了一个张建国又起了一个张建业。
之前还有人琢磨着要低价买张家的宅基地,这会儿听到风声赶紧跑过去确认,见张家老宅门外确实停着一辆豪车,顿时心惊不已,试探着喊道:“是建业回来了吗?”
张父两口子正在打扫屋子,张菀菀和张柏岩便出来瞧一眼。
那人见到气质出众的兄妹两,态度更和善了,问道:“你们是建业的儿子女儿吧!都这么大了!”
兄妹两压根不认识眼前这人,笑了笑就喊了张父一声。
张父出来一看,大笑道:“是福财哥呀,现在屋子乱,也没办法请你进去坐,怎么突然过来了?”
福财看张父一身城里人的穿着打扮,眼中闪过一丝嫉妒,笑呵呵地回道:“村里人都说你们回来了正好吃饱了没事干就过来看看了,以前也没见你们这个时候回来过,是打算回村子吗?”
在村里人看来长时间外出在外的人突然回村肯定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要是在外面混得好的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张父倒是不知道村人是这么想他的,随口回道:“还不是孩子们说很久没回来祭祖了,之前两个孩子上考上大学我们也没空回来,这次刚好有时间就打算回来祭祖一下,顺便拜天公,刚好过年村里的人都在,我还想在村子里起房子,正好去拜访一下村长。”
福财的笑脸已经维持不住了,震惊地问道:“你要在村子里建房子是要回来吗?”
“不是!我们在市里有房子,是打算给我家丫头建一套别墅,以后也能不时回来小住一下。”张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跟暴发户似的,不过这种跟吹牛似的感觉真好。
福财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一旁正在干活的张菀菀,脸色难看地问道:“怎么不是给你儿子建房子?给一个丫头片子建什么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