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森一看信息,整个脸都变形了,气愤地哼了一声,“还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现在跟我秋后算账了,没门!”
说完,他又给冷子越发了一段信息,略显无赖:那你是给不给?不给的话我就只能把你的房子卖了凑钱,毕竟你在国内的房子现在还在我手上呢!
冷子越:呵呵……你敢卖了我房子我就卖了你。
田森:……
两人斗嘴了半天,最后冷子越还是往他账户上打了一笔钱。
张菀菀这边自从张父过来她就彻底闲下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长时间没有听张母说话,现在知道张母可以沟通了之后,张父拿嘴巴就没消停过,从早上聊到中午,说好了要给张菀菀她们做午饭还差点错过了时间,被张菀菀好一顿调侃。
午饭张父习惯性的想要接过碗筷给张母喂饭,却被张母瞪了一眼,“我自己可以。”
张父后知后觉地拍了一下额头,傻呵呵地笑道:“我忘了……”
用饭的时候张母还担心出现那种尴尬的状况,吃完饭就老是想要把张父支开,结果等了半个小时身体都没发作,她才松了一口气,由着张父扶她回房间午睡。
下午张父一个人把老宅一些体力活干了,还骑着张菀菀的电动车去了一趟港口买了不少海鲜。
回来的时候张菀菀发现张父还买了一身新衣服,就是普通的地摊货,很便宜。
见张菀菀注意到那身新衣服,张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之前一直担心你妈,也没想着过年的事情,现在你妈好了那么多,我觉得再穿那些旧衣服过年有些晦气,干脆镇上买了一身新衣服,等会儿我去脱水,过年的时候再穿。”
张菀菀露出一抹善解人意的浅笑,等张父进了房间才叹了口气,暗暗发誓明年一定要家人不再为钱的事情这么发愁。
晚上,张家三人洗完澡就各回各屋了,张父躺在新床上,盖着暖和舒服的大被子,欣喜地同张母说道:“我从来都没想过老家的房子稍微收拾一下会这么漂亮,住起来比市里的小房子还要舒服,我说要不我们干脆搬回来住好了。”
张母躲在温暖的被窝里,蹭着张父身上的热气,嗔怪道:“想想就好了,我们能回来住,但孩子们可不行,丫头先不说,柏岩的工作在市里,以后还要结婚生子,他要是回到这边我们之前的努力不全都白费了?乡下想要赚钱都是打小工,收入不稳定,他可不能留在这里。
丫头的工作我不清楚,不过我想好了,等她毕业了还是要她回京市,那边才有广阔的天地适合她,这里只会困住她!
唉!要不是我这身体不争气,也不用她大四了还特地回来陪我到乡下养病!”
说来说去,张母还是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孩子。
张父没好气道:“你少说这些有的没的,孩子处处为你考虑那是孩子有孝心!再说了,丫头自己心里有成算,你看看她这次回来办的事情哪件不漂亮的?把你照顾得这么好不说,还把老宅收拾得这么漂亮,还会过日子,而且她说工作的事情并没有落下,我觉得丫头挺有想法了,你少担心那些有的没的!
再说了,我是说我跟你过来这边住,又不是说孩子们也一起,我就是做水电的,在哪里都能干活,也能养的起你,以后柏岩结婚,我们也办法跟他们挤在那个小套房里面,干脆现在回来得了。”
张父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好。
张母倒是没反对,她也清楚自家的情况,市里那套小房子还真没办法住这么多人。
想到这里,张母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不说了,反正走一步看一步,过年后等我身体好一些就给老大找对象,市里的姑娘眼光高找不到,那我们就在这边找,以后市里的房子亲也容易一些。”
张父有些意动,却说道:“还是等柏岩过来再跟他商量看看。”
第二天就是腊月二十九了,青浦这边在这一天要拜天公,整个青浦大大小小的镇子都会放一晚上的烟花爆竹,大部分人家都到凌晨两三点才躺下,除夕那天又要五点起来拜门神放鞭炮。
一大早张父就在张菀菀的菜地里巡逻,看了一圈,止不住的点头,想了想,他干脆煮了一锅白粥。等张菀菀起来才同她说道:“我看你这菜种得挺好的,要不咱们早上摘点起来试看看?”
张菀菀警惕地看了张父一眼,“爸,你是不是早就盯上我的菜了?”
张父尴尬地笑笑摇头,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张菀菀无语,“想吃就摘,反正我种了那些就是为了自家吃的。”
张父一听,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摘了两颗春菜,一颗芥菜,还有两根葱,给她们弄了个葱花炒鸡蛋、清炒芥菜、凉拌春菜,配粥倒是挺下饭的。
张母吃了一碗多,这食量再次让张父震惊,受到鼓励的张父对厨艺越发上心了。
白天时间一家三口都在筹备拜天公的事情,差不多五点左右,张菀菀接到张柏岩的电话才简单收拾一下出门,敢去车站接人。
等她把张柏岩载回来才发现张父已经在院子里摆起了八仙桌,围挡什么的都挂上去了,桌上摆着几盘水果点心,还有一个大猪头,一条五花肉,甜粿咸粿若干,香烛也摆好了,只等拜拜的时候点上。
这阵仗着实喜庆。
张柏岩同张菀菀问道:“我的房间在哪里?我去放一下行李就过来帮忙。”
张菀菀领着他去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