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比来时还要萧瑟,寒风卷起落叶纷飞,更添几分凄寒。
张菀菀双手空空地进了家门,立马招来张母的连番炮轰,屋子里满是食物的香味,张父已经洗完澡,坐在沙发上泡茶看电视,朝张菀菀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张菀菀赶紧遛了,撒娇地蹭到张父身边,“爸!你们真好!”
张父宠溺地捏了捏张菀菀的脸蛋,笑道:“好端端的怎么这么感性了?你那个同学怎么样了?伤得严重吗?”
“还好,都是自己作的,这次教训够大了,想来以后不会了。”张菀菀含糊其辞地应道,想到冷子越的情况,莫名得替他心疼,从怀里摸出手机,偷偷摸摸地给他发了一个信息:今晚大年夜,记得吃年夜饭看春晚,新年快乐!(一堆恭喜发财的表情包)
发完信息,她默默吐了一口浊气,挣扎着去洗澡换上新衣服。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了,天空中砰的一声,一道绚丽的烟花在夜空绽放,他们家在十几楼,声音分外响亮。
张菀菀激动地冲到阳台上,看着绚丽的烟花兴奋得手舞足蹈,张柏岩他们本来没多大兴趣,被她感染也纷纷走出来,在阳台上驻足了许久。
张母出来喊道:“赶紧进来围炉了,把门窗关上,冻得不行!”
“就来!”张菀菀蹦蹦跳跳地进屋,走在最后的张父顺手把阳台的推拉门带上,屋子里瞬间暖和了不少。
一家人围着饭桌看春晚,一起举杯,一起谈天说地,温馨又幸福。
张父还拉着张柏岩喝了两杯,理由是一年就这么一次,可以放纵一下。
张母无奈地摇摇头,跟张菀菀一起收拾了一下,见张菀菀在客厅看春晚看得起劲,便起身回了房间,没一会儿从房间拿了一个大包出来。
“妈,你干嘛?”张菀菀不甚在意地问道。
张母直接坐在她身边,小声说道:“这里是我跟你爸干了半年赚的钱,大头都在银行卡里,剩下的这些都是现金,我还没整理,今晚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干脆来算算账,你脑子好使,帮妈记一下。”
说起算账张菀菀也来了兴致,那边喝酒的张父和张柏岩也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竖着耳朵听。
“我们从九月份开始算,那个时候一天赚的钱大概是一千八左右,国庆的时候开始卖烧烤,差不多一天的利润在四千左右,你算算到现在大概要赚多少钱才对?”张母虽然不识字,但是记性不错,尤其是对钱的事情。
张菀菀听完都呆了,赶紧摸出手机,“妈,你等等,我先按一下。”
“大概是五十八万左右,往多了算估摸有五十九万,保守算是五十八万可是妈,我们这半年也花了不少钱,生活费什么的,这些也是要算在内的。”张菀菀觉得这种算法根本就不靠谱。
“我知道!这不是你暑假赚的那些钱还没算进去嘛!那些钱足够我们这半年的生活费了,算上给你买手机的钱还有富余。”张母翻着白眼,一副我心里有数的样子。
众人无语。
张柏岩听到五十八万都有些呆了,喃喃道:“我们家这么有钱了吗?”要知道他们家的情况是连两三万都不一定拿得出来的,现在竟然才半年就有五十八万的家底,这赚钱的速度都快赶得上坐火箭了吧!
张母得意地点点头,把包里的东西全都抖出来,翻出那几张银行卡同张菀菀兄妹说道:“我们家有六张银行卡,三张你爸的,三张我的,菀菀之前赚的那些钱也在卡里,不过用了一部分,具体多少我心里也没底,我的卡里现在只有二十万,你爸的卡里有四十万,剩下的就是这些现金,你们等下点数看看,我这心里也好有个底,后天初二回娘家还要给那些亲戚包红包呢!”
张菀菀拿到那堆皱巴巴的钱有些无语,更让她无语的是张母根本没有清算过,钱虽然一沓一沓的,可是乱七八糟都混在一起了。
无奈她只能把橡皮筋拆了,重新整理再重新算。
那边张父和张柏岩又喝上了,张母压根没管,兀自看小品笑得花枝乱颤,只有她一个人苦逼地算钱。
把大额的钱点算清楚,又把那些零钱用透明塑封袋包好,张菀菀长舒了一口气,“好了,这里一百的有把一万六,五十的有一万二,剩下那些零钱合起来八千万五百三十六元,合计:三万六千五百三十六元,再算上银行卡里的六十万,就是六十三万六千五百三十六元,这就是我们家所有的存款了!”
张母眼珠子一转,眼睛明亮地看向张父,“老张,你去打听一下,现在房价一平房是多少,要是能快点买房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张父喝了一杯酒,嘴巴吧唧道:“我之前问过老李了,他说现在浦市的房价就市中心这边比较贵,中高档小区一平方六千多,普通小区一平方四千多,像那种二手的就更便宜了,有的一平方三千八就能拿下来了,回迁房更便宜,毛坯房一平方两千多就有,就是回迁房没有房产证,办那个证麻烦,我琢磨着我们努力一下也不是买不起商品房,还是直接买商品房好了,省得后面还要扯皮。”
这点张菀菀很认同,零六零七年浦市的房价还没有开始涨,买商品房还是比较划算的。
张母也不喜欢麻烦,心里默默算了一下,嘀咕道:“买商品房的话要买个什么样的?普通小区一平方四千多,一百平方就是四十几万,我们现在的存款也够买一套一百平方的套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