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张母三人上楼,扭头看了一眼憋屈又不甘的王春花不屑地冷哼朝两个民警问道:“警察同志,要不要我跟你们去派出所走一趟?”
两个民警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同陈大妈说道:“陈主任是这样的,我们按照程序第一步是民事调解,您看看是个什么意思?要不要和解?”
他们说话的时候张菀菀一家已经上楼了,声音渐渐远去。
留下的那些人不是看热闹就是议论起张菀菀一家,说他们家飞黄腾达了什么的都有,当然那些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真正让他们眼红的还是张柏岩考上了京市重点大学,像他们这些老人最看重的就是读书了,在他们看来家里能不能翻身就看孩子争不争气能不能上一个好大学了,如今张家出了一个张柏岩足够他们议论上好一阵子了。
张母摸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张菀菀还能听见她哼着小曲,恍然大悟地问道:“妈,你把我跟哥这么早拎出来不会就是为了在这些邻居面前显摆吧?”
张母老脸一红,又很快恢复淡定,“胡说什么!我忙着呢!”说完手中的钥匙插进孔洞,这会儿张母才发现他们家的门锁竟然坏了。
三人脸色大变,直接推门而入。
“啊”一声尖叫划破天际,还在吵吵嚷嚷的楼下那些人全都齐齐抬头。
坐在树荫下的黄阿婆起身说道:“哟!好像是美兰的声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众人一直盯着楼上瞧,没一会儿张菀菀突然气喘吁吁地冲下来,神色慌张,“警察先生,我要报警!”
其中一个民警严肃地问道:“又出了什么事?”
张菀菀指着楼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解释,焦急地说道:“您跟我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最终民警把王春花交给陈大妈她们看着,反正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也不认为王春花会跑人,两人都跟着张菀菀上楼了,看那些居民也想跟上去看热闹,民警立马制止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丢东西了吗?”刚刚问张菀菀的那个民警边走边问。
张菀菀脸色铁青,颔首道:“是丢了东西,但是情况更严重。”
三人推门进去的时候张母和张柏岩正依靠在门上,连屋里都不敢进,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两个民警谨慎地朝里看了看,点灯的开关就在门边上,可是按了却没反应。
张柏岩白着脸说道:“总闸关了,要开总闸才行。”
在张柏岩开了总闸,屋子里灯亮了,现在是白天,虽然室内光线昏暗,可灯一开还是能看到满屋子狼藉,所有的柜子都被翻过,地上散落了一堆酒瓶,还有真正让张菀菀害怕的东西——带着针头的针筒。
两个民警都不是没有见识的警察,看到那些东西立马明白这里出了什么事情,神色严肃地看向张母,问道:“这里多久没有人住了?”
张母哆哆嗦嗦地回道:“差不多一一年了。”
“这一年你们都没来过?”民警审视地盯着张母。
张母都快崩溃了,捂脸呜呜哭道:“没有,没有我跟孩子他爸平日里忙着做生意,连孩子的三顿饭都顾不上又怎么有时间跑这边?我两个孩子,老大刚刚高考完,之前都是住校,也只有放假的一两天回去一趟,我女儿就更不用说,当初我们搬出这里就是怕我女儿被对门的那个许志强欺负,今天要不是我叫她一起过来她都不可能走到这附近!不信您可以问这小区的居民,他们天天在楼下,我们有没有回来他们最清楚了!”
张菀菀白着脸问道:“警察先生,能不能查到是谁干的?”
两个民警面面相窥,并未正面回答张菀菀的问题,而是给派出所所长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几个警察过来接手,他们把地上那些针筒全都用透明密封袋装走,还把屋子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在墙角一堆杂物的底下找到一包毒品,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收获,确定没有可疑的东西才让张母进去清点一下遗失的东西。
以前张家穷,搬家的时候带走的东西不多,就是那些证件银行卡之类,还有就是日常生活用品,所以即使屋子被翻得一团乱,但真正丢的贵重东西却没有,只有一点让张母异常愤怒,就是她的陪嫁摆钟被弄坏了,显然是人为破坏的,这个连民警都看得出来。
一群人离开老房子的时候房门上也被上了封条。
张母还在哭哭啼啼,张菀菀和张柏岩一左一右护着她。
陈大妈等人见了赶紧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张母却是一直摇头,什么都不肯说,三人先去派出所做笔录,又做了尿检,连张父也过去了。
下午派出所的人又通知他们一家过去抽血,张菀菀大概知道是干什么,好生劝了张母一通,张母才没那么抵触上派出所。
出了这么件事,张家四口仿佛乌云绕顶似的,家里的笑声都少了。
抽血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经过dna对比,证实张家四口跟那些废弃的针筒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家的尿检结果也都是阴性,张父张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尔后就是异常愤怒,任谁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没办法平心静气地对待。
派出所那边排除了张家四口的嫌疑又喊他们过去问话,这次更多的是想从张菀菀他们口中收集有用的信息。
张菀菀他们自然积极配合,能知道张家情况的一定是附近的人,而且知道张家的情况,在张家做那些事情还要保证不会被人发现最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