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尘风来到了荒州院外。
荒州院比起瓜州院,简直就是有天壤之别。
宅院大门宽大,至少可以让五六匹马并肩而行,高高的乌木门匾上,赫然写着“荒州院”三个大字。
若尘风走入敞开的大门中,院落比起瓜州院宽敞百倍。
他知道九院中,除了瓜州院外,其他八个分院都有上千人,其中最大的中州院足足有五千人之多。
此刻若尘风身处于荒州院中,庭院相间,至少几百间屋宇,许多男女学员来回走动,见到若尘风胸前徽章写着的“瓜州”二字,都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口中发出嬉笑之声,似乎看不起瓜州院的人。
有一名瘦高青年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嘴角挂着一丝淡淡微笑道:“若锋是吧?
拓拔师兄等你很久了,跟我来!”
说罢,青年直接转身而去。
若尘风只能跟上他的脚步,两人穿堂过院,片刻后,来到了一座幽僻的小院中,四下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青年领着若尘风推门进入了一间宽大的堂屋中。
屋中光线昏暗,一件家具也没有,只是左右两侧,各自竖着四根高大柱子,地面有不少战斗过痕迹,看起来这间堂屋是专门用来比武用的。
若尘风目光一冷,因为这时候堂屋最末端的一根柱子上,赫然绑着一个浑身伤痕的高大青年,正是寇大虫!在柱子旁边,还聚集了十几个青年,拓拔枯端坐在其中,一双泛蓝的眼睛在幽暗的光线下,就如同狼眼一般。
拓拔枯用戏谑的眼神盯着若尘风道:“有胆识,真敢独自过来。”
“你的目的是我吧?
先给我师兄放了。”
若尘风冷冷说道。
“让你带来的两千贡献石呢,没有贡献石,我怎么放人?”
拓拔枯笑道。
若尘风目光扬起,望向寇大虫:“你真的又欠了别人两千?”
寇大虫点点头,又有些有些愧疚地低下头,似乎不敢与若尘风目光对视。
拓拔枯笑道:“怎么,拿不出来?
对了,我听说你刚去报了个又臭又贵的炼体堂,想必身上贡献石都去交学费了,肯定没钱吧?”
若尘风望向拓拔枯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拓拔枯耸耸肩道:“也不怎么样,你跟我赌斗一场,只要赢了我,那就不用还了。”
拓拔枯的话让若尘风瞬间生出了一种感觉,这家伙根本不是为了贡献石来的,就是想要打自己一场。
“赌两千?”
若尘风道,“太少了点吧,赌个一万二吧。”
闻言,寇大虫立即吃了一惊。
荒州分院的人也同时惊异,随即笑了起来,拓拔枯淡然笑道,“可以,打了再说吧。”
若尘风听到这话,微微眯起了眼睛。
一万二的的贡献石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拓拔枯居然一点也不质疑自己有没有,也不担心自己还不起。
说明他根本不在乎,但为何不在乎呢?
如果自己打输,难道一万二贡献石不用给了?
忽然间,若尘风想到了一种可能,只有死人才没法还债,这个拓拔枯,是想要杀自己!就是因为五天的事情?
这个拓拔枯的心胸,会不会太狭小了些?
书院是不可以随便杀人的,但在赌斗过程中,却能够出现各种误杀的情况。
又比如如果一方先出杀招,另一方是可以正当防卫的,哪怕让对方身死,也不用负责。
拓拔枯将地点选在如此偏僻的院落,又找了一堆“证人”在场,这一切都太过明显了。
至于寇大虫,也可以以同样的理由杀掉灭口。
“怎么样!”
拓拔枯又催促道:“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开始吧?”
“有一个问题。”
若尘风道:“一万二贡献石不是个小数目,这里绝大多数是你的人,要是你打输了不认账,或者到时候还不起怎么办?”
拓拔枯一怔,反而笑起来:“你觉得我会输?”
若尘风道:“我当然觉得你会输,不然我跟你打什么?”
这句话说拓拔枯哑口无言,荒州院的人纷纷破口大骂,认为若尘风太过狂妄。
拓拔枯道:“那你想怎么办?
不可能你还想找个其他的见证人吧?
一个寇大虫不够?”
说着拓拔枯的眼神闪烁起来。
若尘风很清楚拓拔枯在想什么,如果自己再找多找些见证人来,那就不好再对自己下杀手了!其实拓拔枯想杀他,这让若尘风同样对他起了杀心,如果不解决掉这个人,后续麻烦将源源不断。
若尘风把手一扬,拿出一张卷轴向着拓拔枯扔了过去,说道:“看看合适就签了吧。”
拓拔枯展开一看,上面居然是张契约,就是写着两人赌斗的贡献石数量为一万二,如果一人对决后无力支付贡献石,亲友必须代为偿还。
契约墨迹很新,似乎刚刚写成,上面已经签上了若尘风的名字。
若尘风跟着道:“如果你还不起,你旁边的这一群人,都会帮你还,没问题吧?”
“呵呵,说得你好像真的会赢一样。”
“我们就拓拔师兄还又怎么样?”
其余人纷纷附和表示同意,因为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若尘风这个新生会打赢拓拔枯这名九阶武尊。
而拓拔枯来说,他本来就没打算从若尘风这个将死之人身上赢取什么贡献石,现在忽然有了张契约,他说不定还真能从瓜州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