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智的质问,若尘风一语不发,身形如同鬼魅般窜动了陈智身前,出手如电,瞬间就将陈智手上的纳戒摘取下来,心念一动,一根蓝幽幽的银色小针出现了手中。
“**睡针?”
若尘风眼神越发冰冷,“你居然想用此针来对付月盈?”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陈智脸色也越发慌乱,忽然意识到,眼前少年应该就是的那位心上人。
嘭!若尘风一拳直接将陈智击得吐血飞出,撞破了房中窗户,跌落到了门外。
“你想干什么,你可别胡来,这里可是文圣宫!”
陈智在地上不断向后,看着若尘风满含杀气从门中走出。
“九州书院我都不怕,更何况文圣宫?”
若尘风身形如电,再度窜略到了陈智面前,两指毫不留情地戳向他的脑门。
荆棘式,却是若尘风融合了五行之力的荆棘式。
但就在陈智的额头即将要被若尘风两指洞穿的一瞬间,他周身突然被一片金光包裹住,那金光像是一张宽大手掌,瞬间将倒地的陈智倒地脱离了数丈之远。
若尘风双指直接在地面击出了一个漆黑小洞,深不见底。
他站起来,发现一身宽袍,白须飘飘的夫子,已经站在了跟前。
若尘风今日是凌霄安排自己直接过来的,与夫子并没有见面。
看到夫子一瞬间,若尘风立即生出了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夫子很强,应该是一名天耀强者。
“夫子!”
陈智立即抱住了夫子的裤脚,激动说道:“夫子,这少年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杀我,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夫子目光深邃,说道:“你心怀邪念,还要我为你做主?
亏你在书院读书三年,真是白学了。”
夫子大袖一浮,陈智顿时向后摔到,他身体猛然颤抖起来,无数流萤般的光点从他周身逸散出来。
“我的丹田?
你废了我的修为?”
陈智失声叫起来,只感觉丹田仿佛是一座崩坏的水库般,密集的灵气正在飞快逸散流失。
“那是为你好。”
夫子淡然道。
夫子望向若尘风道:“陈智有大错,但罪不至死,小兄弟能否看在我的份上,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
毕竟杀戮太重,有损仁德。”
“有损仁德?”
若尘风不冷不热地回应道,“难道在夫子不认为,杀死这样败类,其实是在救人?”
夫子微微凝眉:“他丹田损毁,已经不能再害人。”
“有时候,害人不须用武力,一张嘴够了,夫子救这样的人,我觉得不是真正的仁与智,而是凶与蠢!”
听到若尘风如此直白的话,夫子也不动怒,轻声道:“小兄弟说得有理,但这文圣宫乃是高圣之地,我实在不希望此地有鲜血侵染。
陈智还有一年结业,不若再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相信每个人在世界上,都应该存在这样一次机会。”
若尘风道:“这个世界上,拳头往往比道理有用,夫子如今武力占优,你想要维护他,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我只有一个要求——”“小兄弟请讲。”
若尘风道:“我希望夫子能保护好月盈,不希望她在文圣宫内甚至九州书院内,会受到一点点伤害。”
“这是自然——”夫子道,“其实今日之事,月盈本来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她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今日之事,算是我欠小兄弟一个人情吧。”
若尘风不再说话,冷冷看了地上陈智一眼,眼神中威胁警告意味只让他不禁都打了个哆嗦。
若尘风离开后,夫子望向他:“陈智,你可知错?”
“知错。”
陈智微微低下头,所以夫子看不到他眼中憎恨光芒。
他堂堂天阶武尊,一朝修为被废,这无异让他丢了半条命,还有那个若锋想要杀他,他岂能如此善罢甘休?
陈智的拳头握了起来。
……若尘风被开除消息已经在一天内传遍了整座九州书院,有些人认为他自作自受,罪有应得;又有人觉得,执法堂的惩罚太轻了,应该直接将他处死才能对得起那些被他杀死的人。
第二天一早,若尘风走出房间,看了天空中的茫茫灰云,觉得倒是个适合离开的好天气。
早等候在门外的寇大虫前来送行,道:“师弟!今后请多保重,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次错了!”
“没关系,如今整个大陆,没有人惹得起黑天教。”
若尘风淡然道,“更何况我此行书院的收获,也已经相当满意了。”
“你真的杀了黑天教的人?”
门外,一名头发杂乱的青年走了进来,他胡子拉碴,浑身脏兮兮的,像是几个月没洗澡,眼窝深陷,又如同好两个月没睡觉般,一双眼睛却流露出摄人的精光。
寇大虫喜出望外,道:“陆疯子,你回来得正巧,否则的话,你连我们瓜州院学弟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若尘风知道瓜州院总共有四个人,除了寇大虫与马小斗外,还有一名叫做“陆无命”二学龄学生,也是一个修炼狂魔,没日没夜地泡在德修炼馆里修炼。
陆无命眼睛依然看着若尘风道:“在这个大陆上,已经没有人敢挑战黑天教的威望了,更不论说杀他们的人,你很有胆识,我敬你!”
说罢陆无命竟然从纳戒中取出了两坛酒,左右双手提着,递了一坛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