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终于逮着你了吧?”正当叶钧站在角落里打电话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不需要转身,叶钧就知道是消失好几天的五爷,他不得不哭笑不得的转过身去,只见五爷浑身狼狈不堪,不少老外走过路过,都会对着五爷这‘前卫’的装束指指点点,但考虑到这位貌似‘桥疯’的京华人似乎跟叶钧这位正主很熟悉,也都露出疑惑之色。甚至还有一些老外赞扬叶钧,说着些看看,这是叶,他多仁慈,对于乞讨者也能和平共处,真无愧于创办和平奖的绅士,我们应该学习他这样的精神。
“五伯伯,您还好吧?”叶钧干笑道。
“好,好得很。”五爷顿时气笑了,“你看到我这样子,应该很高兴吧?”
叶钧很理智的没有回答,只是一脸的关心道:“五伯伯,您这几天都上哪去了,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你还有脸说?你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琢磨着坑我?”五爷怒道。
“坑您?”叶钧一脸错愣,这种惟妙惟肖的神色让原本义正言辞的五爷都有些吃不准了,暗道该不会真误解了这小子了吧?
“我问你,为什么见我没来,都没让人找我?”五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这几天受到的委屈,只能随便找个理由发泄。
“五伯伯,您又不是小孩子,见不到您,我就派人找,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更何况,我一开始还以为您有神秘任务要执行,当初看您走得那么急,我以为是白叔叔给您另外安排事了。”
叶钧越说越小声,一副唯恐被人听到的样子,这模样让五爷心里更憋屈了,可又找不出词发飙,最后只能沉着脸道:“还不赶紧的给我安排一个洗澡换衣服的地方?”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叶钧拍了拍脑袋,干笑道:“五伯伯,这是客房的钥匙,行李都已经放进去了。”
这时候,恰巧听到一阵骨碌碌的声音,声源来自于五爷的肚子,这让叶钧不得不瞪大双眼道:“五伯伯,您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点东西?还是,等洗完澡,再叫一份客房餐?”
“不劳你费心!”五爷气呼呼的抢过钥匙,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等等,五伯伯,我还有——”
叶钧似乎想说什么,可还没说完,五爷就冷着张脸,斥道:“小子,少废话,我现在不想听,你该干嘛干嘛去。”
“我待会要出去,很可能到明天才回来。”叶钧老实巴交道。
“关我屁事。”五爷很不客气的骂了句,然后转身就走。
直到五爷身影消失了,叶钧才捏着下颚,喃喃自语道:“其实我是想告诉您,我忘记跟您说这钥匙是哪家酒店的,您这稀里糊涂的往外走,真知道去哪加酒店洗澡吃东西吗?”
说完,叶钧煞有介事的看了看手腕上的那块江诗丹顿,坏笑道:“不管了,我可真是要赶着去见人,只能对不住了,反正五伯伯您都好几天没洗澡没吃东西了,也不差再多一天,我就得先走了。”
自从被那位有时间癖的莱切尔警告过后,叶钧就不得不抽空去买了块表,看着左右手各一块,叶钧有些哭笑不得。
“糟糕!”
直到走出会场,拦下一辆出租车,当司机带有戒备目光盯着他问他上哪时,五爷才猛然想起一个问题,他现在身上没钱,当然这不重要,最关键的是他现在到底该上哪去?
当看到钥匙上并没有标注是哪间酒店,五爷郁闷的转过身,看着会场的入口一脸的望洋心叹,最后司机骂了句扑街后,才气愤的开着车离去。
“又被这小子给阴了。”五爷恨得牙痒痒的,可现在他进不去,刚才是因为一些会场外的混乱,才偷偷摸进去的,更何况光是拦车都用了快大半个小时,五爷也不敢肯定叶钧还在不在里面,只能郁闷的坐在原地,他现在确实走不动了。
“等再见到这小子,我一定要狠狠教训他。”
五爷忿忿不平的想着,不过他似乎忘记了,叶钧可是一个能跟胡安禄并驾齐驱的变态,岂是他能教训就教训的?只不过,现在饥寒交迫且气头上的五爷,是不会用心思琢磨这个问题的。
“真是奇怪了。”
白文静放下电话,这已经是他第八次打这个电话,如果不是清楚叶钧不是马大哈的性子,他肯定会打电话过去问叶钧这到底是不是五爷房间的号码。
“怎么了?”刘懿文抬起头,笑道:“又没联系上五叔吗?”
“恩。”白文静点点头,随即道:“算了,等到了燕京再说吧,这次咱们过去,最主要的是跟帝陵接洽,毕竟今年我们两边都要送出去至少十个名额补掉空缺下来的那几个岗位。以前都是彼此竞争,但现在却不得不合作,我相信帝陵也是识大体的人,这次咱们这边保证四个名额,争取拿下五个名额。”
在以往,在名额的调配上,天海党往往吃亏,一般只有三个名额,可这次两个派系被迫合作,对白文静来说,是一个契机。即便,他的对手不再是沈伯仁,而是帝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