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钧顿了顿,笑道:“这么说,胡伯伯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胡安禄皱着眉,他自然明白叶钧的意思,只是有些不解道:“干嘛无端端把没必要的人扯进来?还嫌不够乱吗?万一他乱说话,非得闹得满城皆知?”
“事实上,目前的形势,还真就是满城皆知。”叶钧耸着肩道。
胡安禄一阵语塞,良久,才皱着眉道:“好,告诉我,他叫什么。”
“赵飞燕。”叶钧一字一顿道。
“女的?”胡安禄一愣,喃喃自语道:“怎么名字这么熟?好像在哪听过似的。”
“胡伯伯,您有多久没见您的师叔师伯了?”叶钧忽然道。
“怎么你总是没事提这些,到底…”胡安禄忽然止住声,皱眉道:“等等,赵飞燕,我好像还真是从我那些师叔师伯口中听过的,奇怪了,怎么就偏偏想不起来?”
“我想,当时胡伯伯您顶多二十岁上下,而赵飞燕,估计当时还刚刚学会走路,您想不起来,也很正常。”
叶钧笑眯眯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赵飞燕,就是您某位师叔师伯的亲闺女。”
“胡说!”胡安禄瞪了眼叶钧,不信道:“你要说别的,我可能会相信你,可我自幼就跟着师傅,那些师叔师伯怎么可能跟什么燕子李三有关?”
“胡伯伯,这您就外行了不是,我问你,您那些师叔师伯们莫非还是遁入空门的和尚、道士?他们吃肉吗?还是只吃素?”叶钧诧异道。
“废话,又不是和尚道士,干嘛不吃肉?再说了,你就真觉得和尚道士不吃肉?”胡安禄没好气道。
“那不就结了,既然吃肉,又不是什么无相皆空,那近女色、娶媳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叶钧似笑非笑道。
“还是废话…”胡安禄刚想损叶钧几句,忽然住嘴了,他皱眉道:“你是说,我某位师叔或者师伯,娶得老婆跟燕子李三有关?”
“回答正确。”叶钧笑眯眯点头道:“可惜没奖品。”
“好吧,看来我得回去跟我那些师叔师伯叙叙旧了。”
话说到这份上,胡安禄也知道叶钧的意思了,如果是外人,尤其还跟国家有关,或许胡安禄心里还会打个结。不过既然是某位师叔师伯的孩子,论辈分也算是他的小师妹,是自家人,这就不存在心结了。
临走前,胡安禄忽然用很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叶钧,良久,才沉声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当然,我不是想跟你打听,只是很好奇,一个十七年都表现得平淡无奇的小家伙,为何忽然在两三年内就彻底爆发了。”
“我也很好奇。”
杨怀素在旁冷冷的道,她其实来之前还在怀疑胡安禄对叶钧实力的评定,不过当见到叶钧本人后,她就无奈的发现,竟然升起一种往日里不曾有过的凝重。尽管叶钧并未展露任何的敌意,甚至连防备都没有,但就这点才让杨怀素无奈到了极点,因为叶钧这么做,无非仅有两个可能性,一种是自始自终都信任她不会出手,另一种,就是自信能够防住她任何时刻的暴起发难。
杨怀素之所以认为是第二种,那就是叶钧自始自终都没表现出紧张、不安、焦躁,从头到尾跟胡安禄的谈话都表现得是同辈人,并且经常无视她的存在,能这般淡定自然,显然不可能是信任她的表现。
而且杨怀素也感觉到,叶钧浑身竟然毫无破绽,这绝非是故意防备时才呈现出来的,而是一种大道自然,每迈出一步,每做出一个肢体的动作,都能让整个身体呈现几十上百种防备来自各个方向的状态,杨怀素不相信这应该是人能做到的,除非,这个人将这种习惯做到了深入骨髓的本能。
可是,要做到这一点,何其难?
在杨怀素的认知里面,这种状态在某部书籍中曾有过记载,被称为当之无愧的绝对防御!
胡安禄倒是不在意,毕竟那阵子在长白山,叶钧这种状态就着实让他费了不少劲,否则,那天也不会跟杨怀素坦言,要保证七成胜率,需他与她联手才行。
“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即便是我的父母,我都不觉得应该告诉他们。”叶钧平静道。
“好吧。”胡安禄轻轻拍了拍叶钧的肩膀道:“我们先走了,你好好追查真凶,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好后,立马到秦岭来。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有赵飞燕在,我们还是需要你。”
“好的。”叶钧点头道。
当目送胡安禄跟杨怀素消失在夜空当中,叶钧关上窗户,然后开始整理着接下来的思路。
当前,安倍神社跟甲贺搞在一块,但胡安禄并没有遵从一开始的约定,让甲贺跟安倍神社损失大量人马,这无形中就等于助涨了坂本真源的实力。尽管猜到这是胡安禄依然觉得坂本真源不会过河拆桥,但叶钧也不会开口指责。毕竟,换做是他,而且跟甲贺没有矛盾的前提下,应该也会出手。
“看来,我得快点把澳城的事情处理干净。”叶钧喃喃自语道:“可是,要让谁充当替罪羊呢?这罪名可不好扛啊。”
是呀,换做是谁,这罪名都不好扛,毕竟死了一个洛克菲勒家族的嫡系子弟,而且还是地位很高的高层,看看现如今翅翼雇佣军被报复得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