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血蛭蛊吸血还挺快的,吸几下就吸满了,现在越来越慢,这都一个时辰了也没吸满。”
“他瘦成这个样子,身体里都没有血了,当然吸得慢。如果换成普通人瘦成这个样子,也就没有了吸的必要,可他是四重天武人,哪怕最后一点血都不能浪费,必须全都为师父采集走。”
“这臭和尚的命还挺硬,竟然坚持到现在,要是他快点死掉,我们就能快点离开这处山谷了。”
三人不知道已经被人盯上了,仍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赵正看得清楚,听得真切,气得目眦yu裂,再也无法按捺住怒火,从树枝上凌空跃下,同时拔出了腰间插着的虎啸剑。
剑光与一声厉喝同时划破天空,犹如惊雷般落在那三人的头顶上。
“龟孙们休要猖狂,赵正在此!”
赵正手起剑落,一剑刺中夏云桀徒弟之一的后脖颈,将其瞬间贯穿,留下一道手掌厚的伤口。虎啸剑两侧的六个小孔发出虎啸之声,并分出六道剑气,向着两侧飞散。
“啊!”
“怎么回事?”
“谁?”
夏云桀的徒弟们大惊失se,中剑的人惨叫一声,扑倒在地,当场气绝,其余两人则连忙转过了身。
赵正身随剑走,抖擞虎啸剑,在半空中划了道半月曲线,重重斩在左手边的敌人身上,将其一剑活劈。
仅剩下的一人挥动双掌,作势就要进攻,可不等双掌挥出,一双手掌就被寒光斩断了,带着鲜血落在了地上。
赵正剁完手腕,将虎啸剑往幸存者的脖子上一架,厉喝道:“想活命就别动,你若是敢动一下,地上躺着的两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我的手……我的手……”那人被眼前一幕吓傻了,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呆看着两截断臂。
这一下兔起鹘落,赵正就像是勾魂鬼差般忽然从天而降,不光是三名夏云桀的徒弟,就连玄灭也被吓了一跳,和尚惊道:“赵施主,你怎么来了。”
“有什么话我们待会儿再说,让我先把这帮龟孙们解决掉。”赵正伸出另一只闲着的手,抓住了玄灭胸口上贴着的血蛭蛊,用力将其捏碎,丢在了地上,沾了满手的血。
玄灭见赵正怒发冲冠,杀气腾腾,猜到赵正这是要大开杀戒,连忙规劝道:“阿弥陀佛,赵施主,且息雷霆之怒,不要伤这些人的xing命,我正在想办法开导他们,让他们放下屠刀。若是你杀了他们,岂不是跟他们一样了么。杀了人死后可是要下地狱的。”
“傻和尚!我再不收拾他们,你就要被他们害死了!杀恶人既是善念,这种祸害,留着何用!”赵正说罢压紧手中的虎啸剑,逼迫断臂者往前走。锋利的剑刃将肌肤划破,一滴滴鲜血滚落而出。
断臂者眼见自己命悬一线,不得不老实听话,按照赵正的吩咐,乖乖走向了师父所在的方向,并大声喊叫,向师父求救。
玄灭身为苦行僧,讲究慈悲为本,善念为怀,宁愿自己被杀,也不肯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被杀。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阻拦赵正,可是身体虚浮,愣是没能站起来。
这里距离夏云桀打坐练功的地方很近,再加上这么一闹,夏云桀当即闻讯赶来,人还未到,声音先到:“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伤我徒弟!”
赵正瞥见不远处的树上有道人影正在凌空跳跃,此人四十多岁,头扎紫se绳结,留着两撇山羊黑胡,身上罩着一个偌大的袍子,正是印象中的夏云桀。
见到了夏云桀本人,手里这名俘虏也就没用了。
赵正像是拉大锯一样,用力一拉虎啸剑,割断了俘虏的脖子,然后一脚踢飞出去。尸体像是沙包一样,飞出一丈多远,重重摔在地上。赵正用虎啸剑挽了个剑花,左腿弓起,悬在半空,亮出金鸡du li式,厉喝道:“杀你狗徒弟的人在此,你还不速速过来领死!让我送你去跟你的狗徒弟们见面,等到了黄泉路上,你们也好结伴而行,免得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