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伟名迈步上前,一边走一边将自己所用的兵刃解了下来,握在了手里。这个兵刃是一对鬼面熟铜锏,跟瓮金锤一样也是重兵器,不过要轻一些,加在一起有一百二十斤重。他练的功夫有两种,一种是鞭舌功,一种就是锏法,两种武功一软一硬,一轻一重,一长一短,互补不足,配合起来施展妙用无穷,威力极大。而且他的武功底子也比前面几位强得多,虽然几人同为六重天境界,可也是有差别的。他已然到了六重天的顶峰,马上就要冲击七重天境界了。
赵正深知这是一场硬仗,深吸一口气,定睛观看来人。
只见贾伟名迈步而来,身上穿青挂皂,腰系大带,头戴一顶鸭尾巾,鬓坠小绒球,下面穿着蹲裆滚ku,足蹬抓地虎的快靴,手中擎着双锏,显得短小jing悍。再往他脸上看,他长着一张皱巴巴的面庞,小鼻子,大嘴巴,下巴上稍带点黑胡茬。他的嘴巴很特殊,比常人大很多,而且腮帮子鼓着,就好像嘴里含着什么很大的东西。
贾伟名站定身形,双手反握熟铜锏,抱拳道:“赵少侠,既然你唤我上来了,我就跟你交代两句。我希望这场比武跟刚才那场比武一样,也以子初剑做为彩头。另外在比武的时候,你我均都不用暗器之类的旁门左道,要比就比货真价实的真功夫。我保证我只用这条长舌头还有这对双锏应战,至于你则用宝剑跟拳脚应战,你看如何?”
赵正同样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得答应道:“好,就依你的话来办,以子初剑做为彩头,而且不许在比武过程中使用暗器。”
“赵少侠快人快语,真是令人佩服,既然这样,那你就先请。贾某的双锏在这里等你。”贾伟名晃动身形,拉开架势,高举其中一个熟铜锏,将另一个熟铜锏横在了身前。
赵正连战了数场,此时内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顶多还剩下三成内力,此战只能速战速决,决不能拖延。他提剑主动攻了上去,脚踏轻功罗烟步,手上施展出快绝伦比的飞马剑法,出手第一剑就用上了白驹过隙这种又快又狠的招式。
贾伟名将双锏舞得密不透风,护住了周身上下,双目如电,紧盯赵正,嘴巴紧紧闭着,伺机施展鞭舌功。他的动作奇快无比,而且一招一式内力充沛,令他陷入了一团白光的保护之中。
赵正左冲右突,愣是没能找到下手的缝隙,白驹过隙的招数用老,只得改换了另一招,将飞马剑法中余下的招式一个接一个地施展出来。
两人打得都很稳健,在十回合之内,谁也没有lu出破绽。
当斗到第十一个回合的时候,赵正使了招天马行空,脚下点地,高高跃起,同时猛挥手中宝剑,挥出两道仿若飞翼的剑气。
贾伟名避其锋芒,侧身闪避,接着在地上打了个滚。他稳住身形后,抬眼盯住即将落地的赵正,张开了鼓着的大嘴,将一条蓄势待发的舌头吐了出去。他这条舌头就跟青蛙的舌头一样,比寻常的人的舌头长许多倍,足有四尺长,在舌尖部分长着许多厚厚的舌苔。这条怪异的长舌头是他靠练功修炼出来的,在上面下了十几年的苦功,施展开来之后能当软鞭使用,很有一套本事。
赵正用眼角余光瞥见了袭来的长舌,本想挥剑将其斩断,又觉得大为不妥,便没有下狠手,而是翻身躲到了一旁。其实他实在是想多了,贾伟名的舌头上暗含各种变化与后招,就算他想用剑斩断,也很难逮到机会。
贾伟名的舌头一击落空,当即向前快走两步,将余势未衰的长舌重重挥了下去,向赵正展开追击。
赵正的脚刚落地,头顶的长舌也就落下来了,他躲闪不及,只能横剑抵挡,盼着用剑锋逼退长舌。谁承想,长舌灵巧之极,在下落时改变了轨迹,不仅避开了子初剑的剑锋,还绕弯打向了他的喉咙。这长舌力道十足,舌尖上呼呼刮风,带着劲气,若是被打实了,喉咙非得破碎不可。身为武人,不仅要学会打人,还要学会挨打,赵正用力拔直了身体,令身高足足增加了两寸,满是舌苔的舌尖没能击中他的喉咙,而是狠狠打在了xiong口上。
“啪!”
就听一声脆响,赵正被这一击打得蹬蹬蹬倒退数步,xiong口血气翻涌,喉头隐隐发咸。他连忙运起内功,将涌上来的血压了下去,然后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与贾伟名拉开了距离。
贾伟名一招得手,双眼大亮,噗嗤一声收回长舌,晃动双锏展开追击。
赵正刚才挨得那一下可不轻,连骨头都差一点被打断,这个伤势或多或少对他产生了一定影响,连累得实力打了折扣。贾伟名彻底转守为攻,将双锏舞得好似狂风骤雨,渐渐占据了上风。赵正一边打一边提防贾伟名的长舌,丝毫不敢大意。
两人又斗了十余个回合,贾伟名又抓住机会使出了鞭舌功,伸出舌头去卷赵正的小tui,赵正堪堪躲开,贾伟名半路变招,将长舌向上一甩,抽了赵正的小tui一下。
赵正这条tui之前就被威猛那对双锤的劲风扫中过,现在又挨了一下,来了个雪上加霜。
围观的人一见战况演变成这样,各有不同反应,黑风狼牙山的人都盼着贾伟名能赢,以便将子初剑赢回来,而剑奴等人则盼着赵正能赢,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比周围的人更着急的还有子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