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头把汪强带到一处没有监控的停车场,然后也不着急走,而是从旁边的一辆黑色suv上拿下来两个坐垫,招呼汪强直接坐在地上。
“你这条件也太简陋了吧?就让我坐地上?连口水都没有?”汪强一脸不满地说道。
“谁说没有口水?我有啊,你要不?”爆炸头淡淡地说道。
汪强无语,决定还是不说话了,比恶心,他还真搞不过人家,还是不要献丑的好。
爆炸头占了上风,也适可而止,好奇地问道:“说说看,你到底干了什么大事?事情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汪强没好气地说道:“我叫你是来帮忙的,你要说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可以直接说,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我怎么可能告诉你?你用膝盖想也知道啊。”
爆炸头两手一摊:“我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就让我帮你?到底是你在开玩笑,还是我在开玩笑?”
汪强被噎了一下,顿时也是哑口无言。
好吧,汪强承认,爆炸头说的很有道理,但是那又怎样?再有道理他也不可能告诉对方自己干了什么,因为那样就等于直接把娄传英给卖了,再把自己的把柄送给对方,这绝不可能……就像娄传英不会出卖他一样,他也不会出卖娄传英。
毕竟这个爆炸头的身份来历太神秘了,汪强不可能在不知道对方跟脚的情况下,冒冒失失地就把自己做的事情和盘托出,那不是一个成熟的人该做的事情。
于是事情就陷入了僵局,两个人对坐在地上,良久无言。
东方的红日跃上天空,天色渐渐变亮,爆炸头淡淡地说道:“马上天亮了,时间不多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汪强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可以考虑的,我不会说。”
爆炸头:“那我就没法帮你。”
汪强还是摇头:“那我也不能告诉你。”
爆炸头顿时为之气结,怒道:“汪强,是你大半夜的说你需要帮助,然后我就大老远的跑来了,结果你又什么都不肯配合我,把我晾在这儿……合着你就是故意耍我的是吧?用完了我就想过河拆桥了?”
汪强两手一摊,说道:“白教授,我真的很感激你大老远的赶过来帮我,我也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可是帮忙可不包括要知道我做了什么,这种细节牵扯的可不是我一个人,我怎么可能告诉你?换了你是我,你会说吗?”
爆炸头冷笑:“以前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还会狡辩,明明是你要赖账,却装起了无辜……”
汪强一摆手,说道:“可别说我赖账,白教授,你说要什么代价,尽管开口,我一定会付给你相应的报酬,但是不该提的要求你就别提了,原因和道理我刚才都解释过了,于情于理,换了你你也会像我这么做。”
见汪强态度坚决,根本就不搭理自己的态度和言辞,爆炸头也是无奈,知道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的确可以托人到处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汪强要真是惹了什么可怕的麻烦,他这一打听,就等于把自己给亮给对方了,殊为不智。
如果是时候把情况打听出来了,自己也没有惹上什么麻烦,但那个时候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汪强又不傻,他怎么可能拖延的那个时候才付出代价?过了时效的消息,一文不值。
爆炸头眼珠一转,说道:“这样吧,你这个态度,我也不想问你要什么代价了,我的出场费你也未必出的起,我也懒得跟你吵……之前你让我帮你做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握草!
汪强差点儿没气疯了,他之前付出的代价可不小,现在你丫嘴一歪,说取消了就取消了?你的嘴怎么那么大?
但是爆炸头这么红果果的逼宫,汪强也没办法继续硬刚,否则那就是逼对方翻脸了,而现在汪强可没有这个资本。
况且汪强也很不放心爆炸头的运作……要不,干脆就趁这个机会一拍两散?
倒是有点可惜了。
纠结了片刻,汪强一咬牙,点了点头。
爆炸头是真没想到,汪强居然真敢和他一拍两散,顿时冷笑一声,二话不说,起来就走。
汪强默默地看着对方离去,没有阻拦,他知道这才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两边都想讨好是不可能的。
这一个白天,是汪强穿越以来,最紧张忙碌的一个白天,他拜托肖美鱼一大早就出门帮他买了一些药材,自己也买了一部分药材和高压锅、砂锅,然后一整个上午都在争分夺秒地制作药剂。
终于,赶在中午以前,汪强终于把掩盖气味的药剂制作出来了,自己先吃一份,然后把一份药剂稀释,装进喷壶里,拜托肖美鱼把两家的里里外外都给狂喷一遍,汪强自己则马不停蹄地赶往文德森花园酒店。
汪强就没敢退房,因为一旦有别人入住了,他想再进房间清理自己的气味儿,就要麻烦的多。
汪强心里很清楚,丁满堂那边儿东窗事发,他的后台肯定首先怀疑各路仇家,然后各种试探和查证……其中娄传英肯定是处于第一序列的,谁叫她最近和丁满堂闹的欢呢。
然后迟早就会查到汪强的头上,因为他是娄传英身边唯一的变数,又曾经是柳家的私人保镖,嫌疑肯定很大——如果跟踪娄传英的人,也是丁满堂那边的人派出来的,会更快地锁定汪强。
再然后,就会查到汪强在文德森花园酒店开了房。
最后当然就是警犬